長孫皇后在得了蘇宇的禮物之後,便一轉身也走了。此時她都有些迫不及待了,畢竟蘇宇之前送來的護膚品那效果可是立竿見影的。
雖說她也很想要那雪花膏,但一想到這是自家未來女婿送給寶貝女兒的。哎,算了吧,只能忍痛割愛,命人將雪花膏給長樂送了過去。
蘇宇臨走之前,李二陛下還十分大方地帶著他去參觀了自己的私庫,也就是皇帝的私人小金庫。
進去之後,蘇宇都看傻眼了。
他指著那寒酸到不能再寒酸的幾排木架子道:「陛下,臣年紀小,您莫要耍臣。」
李世民尷尬地笑笑說:「沒辦法,想必你也應該看到了吧?朕這宮裡頭的宮牆都好久沒有粉刷過了,就連朕住的寢殿那木樑也都有些失修了。還有你看看朕的窗框,這都生蟲子了。哎,沒辦法,朕窮啊。」
蘇宇就跟泄了氣的皮球似的,直接蔫兒了。他本以為老李好不容易帶自己來一次,是要賞賜自己一些寶物呢,沒想到這貨竟然在跟自己哭窮!
「陛下,既然如此,那咱們的酒坊就得儘快動工了。畢竟早點兒開業,也早一天為陛下賺錢不是?」
「哎,話雖然是那麼說,但如今天災不斷,百姓民不聊生。朕若是能搞到糧食的話,必然是要拿去賑災的。若傳出朕拿糧食去釀酒,而不去賑濟災民的話,那朕豈不是要被魏徵他們那幫老匹夫給噴死?」
蘇宇也能夠理解李二的難處,於是便道:「這事兒倒也不難,咱們到時候可以用酒跟突厥那邊兒換糧食啊。畢竟他們這次來就很喜歡喝我釀的酒,這次陛下可以讓他們帶回去一些。一旦給他們喝上癮了,到時候咱們還愁他們不將錢糧乖乖地送來我們大唐嗎?」
「嘿,你小子這腦袋瓜子到底是怎麼長的?可真是有你的。好,這事兒朕就交給你去談,若是談成了,朕便代天下百姓為你立碑!」
蘇宇的額頭上瞬間就垂下了三條黑線,趕忙擺手道:「別別別,死人才立碑呢。陛下真的要感激我的話,不如把長樂給我當媳婦兒得了。反正我年齡小,我等得起。」
李世民聞言心裡雖然很美,但臉上卻故作嚴肅地怒道:「你小子,竟敢肖想朕的女兒,著實可惡,該打!」
他說完就繞到蘇宇的背後,照著他那略微上翹的屁股踹了那麼一腳,直接就將蘇宇給踹了出去。
回鴻臚寺的路上,蘇宇比來的時候受到的待遇要好了許多。畢竟暗衛也是見人下菜碟的,心說這貨跟陛下和娘娘都敢你呀我呀的,可見陛下待他不一般,自己可不能將他給得罪狠了。
於是他改拎為夾,就跟回娘家的婦人似的,把蘇宇當成了個包袱往腋下那麼一夾。
嘿,這貨還多少有那麼一點兒狐臭,這把蘇宇給整的。等到了地方之後,他直接就將方才在宮裡吃的晚膳全都給吐了出來,甚至還虧了一點兒午膳。
翌日,突厥那邊兒給出了回信兒。
頡利可汗答應了蘇宇的條件,但必須讓大唐的皇帝陛下親自去跟他們談。
於是乎,雙方就在渭水河畔的兩岸開始對峙。
為了營造出一種大唐兵精糧足的假象,蘇宇特意給李世民出了個主意,那就是讓騎兵們全都在馬上拴了一把大掃帚。這樣一來,騎兵所過之處就會變得煙塵滾滾,可以憑藉這種視覺障礙,讓對岸的突厥士兵無法估算這邊兒的具體人數。
這還不算,按照他之前跟魏徵商量好的計策,這些天蘇宇故意拖延時間,為的就是給魏徵那邊兒爭取更多的時間,從而可以扎出更多的草人。
渭水南岸,那裡早就插好了一排排穿了唐朝盔甲的草人。再加上騎兵們刻意搞出來的巨大煙塵,以及魏徵命人拼命地用重錘砸地,這就搞得這邊聲勢浩大、地動山搖的。
頡利可汗和突利可汗兩人站在對面朝著唐軍這邊張望,見對面煙塵滾滾、鼓聲隆隆,且還有著數不清的兵卒,他們一下子就蒙圈了。
「奇怪,不是說那尉遲老狗已經帶兵出去了嗎,為何這長安城裡還有如此多的士兵?」頡利可汗蹙眉道。
哈根達斯則在他的耳邊低語:「大汗,唐軍那神兵利器我們是親眼見識過的,還請大汗三思。」
見他們兩個在這頭嘀咕,突利可汗就有些心生狐疑了。畢竟這次去跟唐朝談判的是頡利的人,說不定他們在密謀什麼對自己不利的事情呢。
他在心裡邊兒就率先打了退堂鼓,原本頡利可汗也是打算先觀察一下唐朝那邊兒的狀況的。若是唐朝示弱,那麼自己便不介意毀掉哈根達斯之前跟蘇宇之間的約定,直接將長安城拿下。
然而眼前的事實證明,唐朝不愧是天朝大國,那是有底蘊的。看著眼前那漫天的煙塵,對方起碼得有好幾萬的騎兵吧?
這時候魏徵一揮手,那些躲在稻草人身後的士兵們齊齊地從腰間拿出了用油紙做成的擴音喇叭。
數千人齊聲吶喊:「殺,殺,殺!」
氣勢如虹,震得人耳膜生疼。
見狀頡利和突利兩個可汗全都流下了冷汗,於是他們雙雙做出了決定,那就是與大唐和談。
就在渭水橋上,頡利可汗、突利可汗以及李二陛下和蘇宇四人共同簽訂了盟約。
然而此渭水之盟非彼渭水之盟,在蘇宇的刻意干擾之下,這裡的歷史節點與另一個大唐發生了改變。
「我大唐是最重情誼的,此乃我朝最名貴的白酒離人醉,我們陛下直接贈送二位各一千斤。這酒二位可汗帶回去之後,若是覺得好喝,那咱們便可以常來常往。我蘇宇可以在此保證,我們陛下絕對會給你們最優惠的價格,畢竟咱們現在是盟友了。」
那兩位可汗還沒喝過二鍋頭呢,聽蘇宇將那酒給說得天花亂墜的,於是他們就好奇地當場打開了一壇。
剛一打開封口,頓時酒香四溢,饞得突厥士兵們都直流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