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程裝模作樣地要發飆,蘇宇同樣也不甘示弱。這一老一少就跟兩隻鬥雞似的,在這裡互瞪了足足有一刻鐘,誰眨眼誰輸的那種!
就在這時,小翠端著藥碗走了進來。
「蘇公子,該喝藥了。」
蘇宇趁機眨了下眼睛,低頭聞了聞那藥,他頓時就怒了:「好哇,那牛鼻子故意報復我,居然在小爺的藥里故意加了黃連根!我說我這嘴裡咋這麼苦呢,還以為你們偷偷給我灌豬苦膽了呢!」
程咬金也跟著借坡下驢,哈哈一笑說:「小蘇哇,俺老程也不是那蠻不講理的人。這麼的吧,你看你家那房子都要塌了,不如你將那水泥的製造秘方給我,我讓人給你重修一套二進的宅子咋樣?」
蘇宇直接就被氣笑了,他一臉看白痴的樣子盯著老程,竟然把毛毛臉都給看囧了。
「你別這麼盯著俺吶,俺知道俺長得玉樹臨風、人見人愛、風流倜儻、英俊瀟灑……」
「嘔!」
蘇宇直接就把今天中午被人灌進肚的苦藥給嘔了出來,還吐了程咬金一身。
他低頭抬手,一臉憂鬱地說:「那水泥的配方我打算送給黃老爺,你若是想要,儘管去找他拿。至於幫我家重建宅子的事情,相信黃老爺自然不會白拿我的好處,他會給我安排的。」
程咬金聞言,臉上的表情就跟癩蛤蟆吞了一坨屎一樣難看。
翌日,蘇宇的傷勢已經在丹藥的調養下好得差不多了。然而一大早他剛吃過早飯,就見一道纖細的小身影出現在了廊檐之下。
「蘇宇哥哥,聽說你受傷了?」
原本蘇宇都已經能跑能跳了,可一見了長樂,他頓時就軟成了一灘爛泥,直接就堆在了搖椅上。
「是你呀,你最近咳疾咋樣了?」
這時候小蘿莉已經跑到了蘇宇的身旁,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已經將蘇宇從上到下給打量了個遍。
「我吃了蘇宇哥哥你給的藥之後,已經沒怎麼咳過了呢。而且我母,母親和哥哥也好了許多。我這次來探望你的同時,也給你帶來了謝禮。」
蘇宇突然有些好奇了,他一臉好奇地將頭朝著長樂的方向歪了過去,想要看清對方到底給自己帶了什麼好東西。
就見長樂從懷裡掏出了一個繡著兩隻大鵝的荷包,小丫頭還一臉顯擺地說:「這可是人家第一次繡花呢,雖然母親說我繡的東西不適合送人,可我還是很想將它送給蘇宇哥哥。」
蘇宇笑著將荷包收下,並直接將其掛在了腰間。
伸手入懷,從系統商城兌換了一對粉色、帶白色三角形邊邊的頭花,就是八十年代最流行的那種款式。
「喏,送給你,你妹妹。」
長樂在看見那對頭花的時候,兩隻眼睛都瞪得大大的,小心肝兒更是撲通撲通如小鹿亂撞。
「蘇宇哥哥,你怎麼知道我有一個妹妹?」長樂眨著大眼睛,睫毛撲閃撲閃的,如小刷子一般。
蘇宇笑而不語,故作神秘,開始裝波。
而這在久居深宮的長樂看來,簡直是太酷、太帥、太有型了。
見小丫頭一臉花痴的樣子盯著自己看,蘇宇不由得老臉一紅。
輕咳了兩聲道:「那啥,等下我再給你拿點兒好東西。對了,孫思邈那裡剛得了一株靈藥,估計他那頭應該也能研製出對你的咳疾有幫助的藥丸,你不妨跟你爹說說這個事情。」
「嗯嗯,好的好的。」
嘗了說完便朝著身後的魁梧宮女招了招手,那宮女頓時提過來一個特大號的食盒。
「蘇宇哥哥,這是我讓人特意給你做的點心,可好吃啦。你這些天要養傷,不能吃那些大魚大肉。況且這點心我是特意問過郎中的,裡面加了一些對你的傷勢很有幫助的藥材,味道也還不錯。」
她說著就伸出自己那雪白的小手,輕輕地從盤子裡捏起了那麼一塊菱形的桂花糕,小心翼翼地將其送進了蘇宇的嘴巴里。
動作輕且柔,竟然連一丁點兒點心渣子都沒弄到蘇宇的身上。
蘇宇眯著眼睛,盡情地享受著來自小迷妹的投餵。他甚至在想,早知道有這麼好的待遇,自己還不如不浪費那一千積分了呢,也好讓傷勢好得慢一些!
長樂在這裡陪了蘇宇一個時辰,在宮女和車夫再三催促之下,她這才十分不舍地抱著大粉頭花離開。
剛一上馬車,她就迫不及待地將頭花套在了自己的小包包頭上,還一個勁兒地問自己身旁的宮女:「快看,我這個是不是特別漂亮啊?蘇宇哥哥送的東西就是好,比宮花要漂亮不知道多少倍。」
宮女繼續面無表情,她只對武功感興趣,是公主的貼身護衛,對那些小女兒家的玩意她哪裡在行啊?
「哎,算了,問你也是白問,等下我回宮問母后去。」
蘇宇在程家養傷期間,他從未離開過自己所在的小院子。每天除了吃飯就是畫裝修圖紙和蒸餾酒需要的儀器圖紙,日子過得倒也還算充實。
然而大河村蘇家,此時已經亂了套。
蘇婆子每天都以淚洗面,就跟死了麒麟子似的。
「我那苦命的兒呀,他這都是為了咱們這個家,出去跟人家做生意,結果險些丟了小命。那長安城裡頭隨便丟個饃饃,都能砸死倆當官兒的。他一個無權無勢的小民,到了那裡還不是任由旁人欺負了去?」
蘇老頭成天不著家,每天早出晚歸,就圖個耳朵根子清淨。
反倒是蘇家幾兄弟都較為淡定,他們按照蘇宇教的法子,繼續收破爛兒,接著造水泥。現在蘇家的後院兒已經堆起了一座水泥小山了,得虧是天氣乾燥,要不然水泥估計都得成塊兒了。
蘇宇整天被老娘給念叨著,噴嚏一個接著一個地打。他終於受不了了,將圖紙一股腦地塞給了程處默,然後便帶著小翠父女打算回大河村。
臨走之前,恰好趕上張公公帶著謝禮過來—一箱子珍稀藥材!
蘇宇心頭大喜,果斷從懷裡掏出了一張紙條交給了張公公。然後便坐上了程家的馬車揚長而去,深藏功與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