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這李家也算得上是家大業大了,畢竟跟著蘇宇雞犬升天了麼。家規是必然要有的,否則老太太擔心家裡會亂套。
蘇宇親自提筆,將不准納妾的家規給添了進去,之後才從祠堂裡頭出來。
他這邊兒剛一走出祠堂,就聽小翠在自己的耳邊低語了句:「公子,於峰那邊兒飛鴿傳書過來,說是您之前指點讓他們挖的那幾處,都發現了玉髓!」
所謂玉髓,就是可以不斷分裂出上乘品質的玉的好東西。也正因為有這些玉髓,才能在那裡形成礦脈。
蘇宇點了點頭,吩咐道:「明日一早咱們就過去看看,不要驚動其他人。」
翌日,李家一大家子帶著蘇家一大家子,全都去了村長家赴宴。
作為全村兒乃至全縣的首富,某個一品誥命老夫人自掏腰包,給村長家帶了許多禮物過去。
村民們全都看傻了,不僅如此,就連村長一家也都看得瞠目結舌。
「天吶,這麼絲滑的東西,莫不是錦緞吧?」
「嘖嘖,居然拿了一筐活魚呀,今兒咱們可是有口福了呀。」
「喲,還帶了這老些白面呢,這麼白的麵粉,得老值錢了吧?」
不僅如此,蘇老頭還帶了好幾罈子酒。
有那識貨的,一眼就認了出來。
「老天爺呀,這就是在長安城有價無市的那個啥愁?」
「我知道,我知道,我之前在我伯父家見過一次,好像是叫離人愁。」
「哦對對對,這酒可老貴啦。」
蘇老頭被人們簇擁著,仿佛今天這裡是他的個人秀一般。
這時候丫鬟將一身誥命服的蘇婆子從馬車上給扶了下來,眾人一看,嚯,這一身棗紅色的衣服,還有鳳冠呢,這是要幹啥呀?
趙氏趕忙笑著跟大家解釋說:「我閨女枝兒,她現在是一品誥命。」
「呀,咱們縣太爺才七品,枝兒丫頭這都是一品啦?」
「那比咱們縣太爺的官兒可還要大多了,比知府大人的官兒也大。大家別愣著了,趕緊給一品誥命磕頭吧。」
眾人呼啦一下子就都跪在了地上,這可把蘇家跟李家人都給弄蒙了。
蘇婆子趕緊說:「各位趕緊起來,我今兒穿著這身兒衣裳過來,可不是為了讓你們拜我的,就是給你們看看這衣服好不好看。哎喲,這要是我兒知道了,回來又得說我了。」
趙氏也說:「大家快起來吧,我就是想告訴大家,我閨女出息啦,她生了個好兒子,沒別的意思,你們這咋還都跪下了呢?」
嘴上雖然說著不用跪,可她臉上那股得意的勁兒卻是掩飾不住的。
大家又趕緊從地上起來,都拍了拍膝蓋上的雪。好傢夥,這下子他們對蘇婆子就更加熱情和恭敬了。
村長媳婦兒熱絡地招呼道:「嬸子,你跟我枝兒妹子都來這屋。我老頭子說了,你們是尊貴的女眷,得單獨開席。等下咱們單獨在我兒媳婦那屋開兩桌,咱們女人也單獨在一起熱鬧熱鬧。」
「好好好,我老頭子特意從長安城帶了好酒來,今兒咱們大家也好好喝兩杯。」蘇婆子笑道。
她也覺得穿著這身兒衣裳有些不自在,不過現在都已經習慣了讓丫鬟隨時都帶著兩套換洗衣裳。於是她便借了間屋子,換了一身兒便裝。
頭上那幾斤重的鳳冠也被收回到了盒子裡,蘇婆子長出了一口氣說:「呼,穿官服可真累呀!」
這邊兒熱熱鬧鬧推杯換盞,蘇宇那頭則已經來到了藍田礦脈。
玉髓他是早就發現了的,只不過挖掘的過程卻是比較複雜,因此過了這麼久才只挖出來了一條。
蘇宇站在那粗一米,長十米左右的玉髓旁邊,看了半晌,他果斷地就提筆開畫。過不多時,他就畫好了一張詳細的圖紙,並將其交給了老黃。
他又從系統商城兌換了一台玉石切割機出來,交代了使用方法,並讓工匠在邊角料上練習熟練了之後,他這才放心地讓他們去雕刻。
「記得封口,此地發現玉髓的事情,不准對外透露,否則殺無赦。」
然而他這裡的封口令,對於暗衛們是無效的。很快,李二陛下那邊就得知了這個消息。
「蘇宇這小子果然是個福星福將啊,這種千載難逢的好東西,他竟然都能弄到。」
「所以咱們長樂以後跟了他,一定也會夫妻和美的。」長孫皇后笑道。
李二搓著自己的下巴,心裡就跟長草了似的,總有那麼一種想法,那就是下旨將蘇宇的玉髓給搞到手。
可是一想到對方是自己的女婿,哎,算了,便宜那小子了!
蘇宇讓人將大塊的玉髓邊角料全都收集了起來,並將其交給了老師傅。
「這些東西儘量都別浪費,你給我打造兩套頭面,再多弄一些鐲子出來。邊邊角角的,也可以雕刻成耳墜子或者是戒指之類的,切記不許浪費。」
「是,小人謹記侯爺吩咐,一定不浪費。」
叮囑完了之後,蘇宇又看了一眼帳冊。
「嗯,不錯不錯,目前已經開採出來一萬多噸了。我這邊兒的工匠似乎有些不夠,等過段時間本侯爺會再請一批工匠過來,到時候你們這邊兒就不會這般吃力了。」
當天夜裡,蘇宇就飛鴿傳書回了長安城。
他現在牛逼了,可以跟李二陛下單線聯繫了。
當李二陛下收到飛鴿傳書的時候,他頓時笑得龍鬚直顫。
「哈哈哈,蘇宇這小子,果然又幫朕做了一件大事啊。」
「二哥,是何事啊,竟然讓你這般高興。」
「這小子說,知道我大唐的匠戶日子不好過。他說要跟朕再要一千戶匠戶,他幫朕養著,你說這是不是件大好事兒?」
長孫皇后笑道:「這小子定然是無利不起早的,估計是他那玉礦需要人手了。」
「哎,朕又何嘗不知啊?只是如今匠戶的日子屬實難過,而且朝廷也沒有事情讓他們做。雖然不用給工錢,可是朝廷得管飯啊。如今蘇宇將他們要過去,這何嘗不是他們的福分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