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宇一眼就看透了為首的那名小公子其實是個蘿莉,但他選擇看透不說透。
【叮,恭喜宿主,系統檢測到與宿主CP度高達80%的優秀異性,請注意把握機會。】
【叮,恭喜宿主,身上財產清零,獲得敗家積分1000點。】
【叮,恭喜宿主,獲得108點威望值,獎勵:透視眼升級為白眼。】
蘇宇心頭大喜的同時,還利用自己剛升級的瞳術朝著那女扮男裝的小蘿莉看了過去。
這一看不要緊,竟然將他給嚇得連連後退。
靠,什麼鬼?自己竟然看到了一副骨頭架子!
他試著控制了一下瞳術的觀察力度,可惡,真的是太可惡了。自己這是造了什麼孽?豈不是說,自己以後見了大美女都不能透過衣服看咳咳了嗎?
早知道是這樣的話,自己在瞳術升級之前,就該仔細在街上看看的。哎,虧大了呀!
他正準備頓足捶胸呢,就聽對面傳來了道又溫柔又軟萌的聲音。
「敢問這位小哥,方才這裡聚集了這麼多人,大家這是在做什麼呢?還有,我想請問一下,蘇宇蘇公子的家在哪兒?」
蘇宇則甩了一下自己那風騷無底線的留海,笑著回道:「小兄弟,我便是蘇宇。不瞞你說,方才是在下在給各村的百姓免費發放雞鴨苗。」
長樂聞言頓時看了一眼身邊的張公公,心說你不是說蘇家很窮嗎,這又是怎麼回事兒?
張公公趕忙上前兩步問:「沒想到您就是蘇小公子,幸會幸會,我家老爺此前與小公子在一起吃過飯,不知您可還記得?」
蘇宇想了一會兒才道:「不記得了,不過你我倒是記得。前兩天偷看我家吃肉的是你吧?還險些被石頭給絆倒。下次想吃就進來吃,翻不著隔著牆頭聞味兒不是?我這人是很大方的。」
張公公的眼角抽了抽,心說好小子,連跟陛下吃飯那麼重要的事情你都敢不記得卻記得我,我還真是好有面子呢!
長樂笑了笑說:「小弟想找蘇兄討碗水喝,不知是否方便?」
蘇宇看了一眼天說:「喲,這都晌午了。有朋自遠方來,如若諸位不嫌小生家貧,那便隨我回家吃頓便飯吧。」
一行人來到村尾蘇家,看著那低矮裂口的泥巴院牆,又看了一眼那搖搖欲墜,仿佛放個屁都能給崩塌的小茅草房,長樂竟然覺得張公公之前形容的都有些保守了。
「蘇兄,這就是你家?」
「那是自然,這便是寒舍。」
看著他那得意的模樣,尉遲敬德頓時不解地問:「小兄弟,你家都窮成這樣了,你還白送人家雞和鴨,更是一臉得意的模樣,這是為何呀?」
蘇宇笑著說了句:「如今咱們英明神武的陛下尚且厲行節儉,皇后娘娘更是菩薩心腸,儘可能地降低後宮用度。我蘇宇雖非聖賢,但也要向咱們大聖大賢的陛下和娘娘靠攏不是?斯是陋室,惟吾德馨。若能讓天下再無災害,我住得簡陋一些又有何妨呢?」
此時恰好李二陛下和長孫皇后就在院子門口,夫妻二人在聽了蘇宇的慷慨陳詞之後,臉上的表情都和善了不少。
原本長孫皇后還覺得二哥說得有些誇張了,沒想到這小子果真是個人才。
然而蘇宇卻還沒有說完,就見他一手背在身後,一手扶在胸前,昂著頭,傲嬌地念出了兩句話。
「安得廣廈千萬間,大庇天下寒士俱歡顏,風雨不動安如山。嗚呼!何時眼前突兀見此屋,吾廬獨破受凍死亦足!」
尉遲敬德突然從一旁跳起來,嗷嘮一嗓子:「好,小兄弟說得好,哈哈哈。」
說著還朝著蘇宇的肩膀拍了一巴掌,這下子可壞菜了。
就見那原本還昂著頭在那慷慨陳詞的傲嬌小公雞,一下子就變成了一隻耷拉膀子的小弱雞。
李二陛下狠狠地瞪了尉遲敬德一眼道:「你自己的臂力有多大難道心裡還沒個數嗎?況且你都不一定能聽得懂人家說的是啥。若是傷了小蘇兄弟,看我回去怎麼收拾你。」
尉遲敬德尷尬到直搓手,他漲紅了臉道歉說:「實在是對不住了,老夫我方才就是太激動了,感覺你說得好所以才會……」
見他又往自己跟前靠近,嚇得蘇宇就跟被踩了尾巴的兔子似的,直接就竄到了蘇婆子的身後。
蘇婆子這會兒剛從後院兒菜地摘豆角回來,見自家兒子挨了打,她頓時就怒了。
將手裡的籃子往地上一丟,然後叉著腰,作勢就要開罵。
蘇宇見狀則趕忙出言阻止:「娘,您老還是收了神通吧,這些都是孩兒的朋友,罵不得滴。」
「朋友?什麼朋友剛一見面就將你給打成了這樣?你這條手臂可是還要拿筆的,若是耽誤了考科舉,那可咋辦喲?」
既然不能打,那她還不能嚎麼?
蘇婆子一屁股坐在地上,巴掌拍著地面,這就嗷嗷地哭了起來,搞得在場眾人那叫一個尷尬。
尤其是尉遲敬德,他的大腳丫子都快在院子裡刨出一個小池塘了。
這時候長孫皇后趕忙陪著笑臉上前,對蘇婆子說:「這位嬸子,方才都是我家這夥計的不對,我代他向您道歉了。
蘇宇眼珠一轉,一想到對方保不齊就是自己未來的岳母,於是他齜牙咧嘴地說:「娘,您有這工夫不如去給兒子請個郎中過來吧。」
蘇婆子這才趕忙從地上爬起來,然後踩著小腳就往李郎中家裡扭。她還不忘一步三回頭,生怕自家的小豬被白菜給拱了似的。
見她離開,長樂便對自己身邊的宮女道:「你去幫蘇兄弟看看傷,需要用到什麼藥材,全都算我的。」
蘇宇一聽頓時就高興了,心說這小丫頭看樣子還挺關心自己的。不錯不錯,多好的機會呀。
為了在小蘿莉的跟前展現出自己英雄的一面,蘇宇笑著擺手說:「不必勞煩了,粉身碎骨我都不怕,這點兒小傷算不得什麼的。各位,家中狹窄,還請在院子裡湊合就座吧。」
說完他就來回穿梭了正房和東西廂房,這才勉強湊夠小板凳給大家坐。
尉遲敬德心說,你若是將眼圈兒里那被疼出來的眼淚給收回去,說不定我還真就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