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回來就好
他往天上望了一眼,「黑去快過江了。」
「但願不要到城區,否則山城就完了。」
船緩緩向江心駛去。
不大一會兒船長被人扶著出來,他有點虛,邊上的人指著江寧道,「就是這位小哥救的您。」
「謝謝你救了我一命,不然我一家老小就要喝西北風了。」
「舉手之勞,不必掛心。」
「兩位不如到我的船艙休息一下。」
「十多分鐘的事,不用了,船長剛好,還是回去休息吧,別著了風。」
江寧把船長勸回去。
江寧看了一下手機,還是沒信號。
船很快到了對岸,江寧和崔哲一起下了船。
船長非常感謝江寧,想給江寧轉點錢,被江寧拒絕了。
下了船,崔哲問,「小甲,你怎麼回去?」
「打車。」
「坐我的車吧,正好我要去趟團里,看看有沒有隊員回來。」
江寧搭上催哲的車往市區開去。
等手機有了信號,江寧聯繫溫良,打電話沒人接,他發了條微信過去。
等到心快涼了,終於手機來了信息。
「剛才在醫務室,你平安回來就好了,這下我們小雞隊就全了。」
「傷的嚴重嗎?」
「下半截腿全黑了,說是中了蛇毒,本來要截肢,我沒同意,想等你回來看看能不能治。」
「好,我馬上就到。」
江寧收起來手機。
「隊員回來了?」
「嗯,全都回來了。」
「那就好,我手底下那些混蛋也不回消息,真不知道他們死哪去了。」
崔哲很擔心自己的隊員。
這是突發事件,大部分隊都分散逃命,至於能回來多少,只有天知道。
江寧回來的時候,後面不算太遠都能聽到爆炸聲,說明防線已經崩了。
在他後面的人,能有多少活著的,真是個未知數。
回到山海團,江寧跑回到小雞隊的房間,看到溫良他們個個都掛了彩。
行者吊著胳膊,司空一條腿打著石膏,麻稈包著一隻眼,溫良面色都有點黑了。
「你們怎麼搞成這樣?」
「被蛇追上來,打了一場,能活著回來就不錯了。」
麻稈躺在沙發上回了一句。
江寧先看了一眼溫良的屬性,他的屬性還在往下掉,這怎麼治?
「沒有解毒劑?」
「已經打了兩種解毒劑,要不然我現在已經是個死人了。」
江寧按在他的黑腿上,幫他配平屬性。
剛配平屬性江寧發現神奇的一幕出現了,溫良的黑腿慢慢褪色,變成了古銅色。
他沒想到配平屬性還有這種神奇的作用,竟然能驅毒。
溫良像犯了癲癇一樣,一抽抽的。
江寧看著笑起來,「好了。」
溫良能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正在恢復,剛才已經麻木的肢體漸漸有了感覺,他又能控制身體了。
江寧看了一下離得最近的麻稈,「把那破紗布摘了,我幫你治一下。」
麻稈小心翼翼的把頭上的紗布取下來,露出一隻空洞的眼眶。
「眼沒了?」
「嗯,中毒被摘了。」
「我就說不讓摘,你非不聽,這下能不能治還不一定。」司空說了一句。
「我那等得起。」
「我試試吧。」
這黑洞洞的眼眶有點嚇人,江寧按在上面,小心的調整了一下屬性,他還是第一次治這種情況,心裡一點底都沒有。
調整好屬性後,江寧看了一下,從外表看不出什麼變化。
「有感覺嗎?」
「有,裡面好像有東西在蠕動一樣。」
「你這形容的,讓我心裡更沒底了。」
江寧記了一下時間,「等一個小時,看看能長好不,如果不行,再去醫務室讓他們處理。」
山海團的醫務室其實就是一所醫院,也對外開放,不過主要還是給內部人治病。
江寧接著給司空和行者治了一下,他們的傷輕,很快就好了。
現在只有溫良和麻稈傷的太重,需要時間。
大家閒下來,司空給江寧講起了他們的經歷,本來行者是往另一個方向跑的,沒想到跑暈了,最後又和司空他們匯合到了一起。
他們後面追來的星蛇並不多,最後還緊追不放的只有兩條,大家看這樣不行,就和星獸打了起來。
結果四個人都掛了彩,如果不是快到集合點了,他們根本就回不來。
他們被黑鐵隊給救了回來,當發現情況不對時,提前坐車離開了集合點,是最早後撤的一批人。
江寧也簡單說了一下自己的經歷,不過沒提那些怪異的事,只是說路上碰了一隊人,全被星獸給吃了。
他拿出一個金屬牌給溫良。
溫良看了一下,「這是老王的江貓隊,他一向小心謹慎,沒想到最後落了這麼個下場。」
溫良把金屬牌收起來。
「以後能不能過江狩獵還不知道,大家先等等消息吧。」
小雞隊的成員分散在屋子裡休息。
江寧回到自己的房間,他忙了一夜有點累了,躺在床上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一覺睡到下午,有人來叫他。
江寧睜開眼看到是麻稈,他瞅了一下麻稈的眼睛。
「好了?」
「嗯,一點問題都沒有。」
麻稈眨了眨眼,很靈活,就像沒受傷之前一樣。
「頭也沒事了,我來叫你吃飯。」
「你這一說,我還真餓了。」
「今天團里發福利,每人一斤星獸肉。」
「來晚了可沒了。」
麻稈留了一句話出去了。
江寧活動了一下身體,折騰了一夜,睡起來渾身不對勁。
他洗了把臉,看到大家已經擺上了。
「小甲,快來,今天燉星獸肉。」
司空熱情的招呼他。
江寧拿了個小凳子,坐到茶几邊。
「這是誰的手藝?」
「我們幾個里,司空做飯最好,別人做的飯你千萬別吃,會死人的。」
麻稈笑著拿了一大塊肉放到大面碗裡。
「最不能吃的就是你做飯,上次竟然把遊戲手柄給我們燉到了裡頭,自己還到處找手柄。」
「那是意外,你就說我做的湯味道是不是非常棒。」
「棒個屁,看到你那幾百年沒洗一下手柄,我腸子差點沒吐出來。」
司空和麻稈拌嘴。
「別提那手柄了,我現在想起來胃都不舒服。」
行者嘴上這麼說,可手一點都不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