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人們總喜歡出去走走,散散心。
江寧心情好,拿出線來,畫起了院子裡的梅花,一來消遣一下,二來也為自己織衣收集一些資料。
看慣了極北的白色雪原,再進入這裡,心情轉換很大。
他在院子裡偶爾能聽到小樓里的水被撩起的「嘩嘩」聲,和嬉笑的聲音。
一聽就是莫晴在『調戲』狐汐。
江寧畫完一幅畫,兩個夥計帶著四個食盒過來,一樣樣的擺到大廳的桌子上。
掌柜還挺有心,弄來的都是靈菜靈果,沒有凡食。
江寧朝著小偏廳喊了一聲,「飯好了,你們還要泡呀?」
「來了來了。」莫晴的聲音響起來。
很快兩女都出來了,一頭濕漉漉的長髮,換了一身紅色的長裙。
狐汐穿著一身淡紫色的長裙,一看就是莫晴的衣服。
江寧記憶里狐汐很少穿裙裝,在門內她多數時候穿得的是門派法衣。
莫晴二女一起過來,狐汐還不太習慣裙裝,半截白皙修長的小腿露在外面。
「好看嗎?」莫晴期待地問江寧。
「好看。」江寧很沒誠意地回了一句。
「哼,你都沒好好看,只掃一眼能看清楚嗎?」
莫晴不滿地坐到桌子旁。
狐汐也坐下來。
「先吃飯吧,吃完飯我們好好休息一天,明天在城裡逛逛。
這裡雖然離極北之地很遠,可還算極北閣的輻射範圍,往北一帶沒有什麼像樣的大宗門,誰都知道離極北閣太近了發展不起來,小宗門倒是不少,許多還是極北閣弟子出來開宗立派成立的宗門。
這些小宗門能和極北閣直接聯繫,也算是極北閣給門下弟子的一點優惠。
它們也能從極北閣中獲得許多資源。
它們的任務就是幫極北閣管理好轄下的區域,極北閣會在這些區域招收弟子,也會通過這些小宗門的篩選,從它們門內招收一些優秀的弟子。
這些自己宗門出去的弟子,總比外面的那些宗門的人要可靠。
休息了一天,第二天江寧和二女一起去逛小城。
江寧還特意問了掌柜,掌柜說從這裡往西兩條街就本城最熱門的商業一條街,本城所以寶樓都集中在那條街上。
江寧問清路後,就帶著莫晴和狐汐離開客棧,往商業中心而去。
小城還真小,主道一共就六條街,從東走到西最多用半個時辰。
來到主街,喧囂的音浪撲面而來,沉寂的小城好像一下活了過來。
這裡是真熱鬧,各種叫賣聲不絕於耳,有小販的,小店鋪的,夥計們都是拼命喊著,都想壓過對方。
混雜的聲音中,能聽到各種介紹,多數是在介紹店鋪的特色。
江寧對逛街沒什麼興趣,以莫晴和狐汐為主。
可能這就是男人的天性,陪女人逛街真是身心俱疲。
男人賣東西是有目的性的,直接看好就買,快捷準確。
女人逛街是無目的性的,她們很享受逛街的過程,在男人都累的時候,她們也不知疲憊,樂此不疲。
她們什麼都要看看,試試,實際上並不一定真心要買,但也要小聊一下。
這是天性,江寧跟在後面,看著拿著一樣樣的小飾品,問詢個不停。
面對熱情的攤主就多講幾句,要是冷漠的店主,只回幾句,也不多說,她們也不介意,熱情不減的繼續逛。
江寧真無聊的時候,看到幾個年輕的男子,頭上插著梅花,手中拿著摺扇,穿著花團錦簇的衣服,從對面走了過來。
江寧覺得新奇就多看了兩眼。
路兩邊的人也多數把目光集中到他們身上。
有人還小聲議論。
「今天是什麼日子,安南六公子一起來了。」
「好久沒看到他們了,這幾個禍害又出來了,不過穿成這樣也不怕丟安南城的臉。」
「就是,真做作,丟人。」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安南六害每個月今天都會來這裡,看到哪家漂亮的姑娘就會勾搭回去。」
「我說今天街上怎麼會少見姑娘,原來都躲起來了。」
江寧耳力好,聽了許多路邊人小聲閒聊的話。
這六個男子確實吸引眼球,長得也非常不錯,配上這身裝扮在街上一走,就吸引了大多數人的目光。
莫晴正在街邊和一個小攤販講價還價,她想買一件玉髮簪,還幫狐汐挑了兩件。
「小姑娘,這件玉簪只要十個靈石,另兩件我按八個靈石給你,你就別講了,我這是小本生意本來就賺的不多。」攤主是一個黑臉漢子,皮膚幽黑,被莫晴講價給講煩了。
「你這人真固執,全按八個靈石給我不就行了,一共給你二十四個靈石。」莫晴講價是一把好手,好像這和她的身份不太相符,看來她平時花錢也很有分寸,並不是一個大手大腳的主。
「不行呀,小姑娘,如果八個靈石能給你,我就給你了,我這隻簪子上價就要八個靈石,你總要讓我賺一點。」
這黑臉漢子也是一個老油子,卡死這個價,說什麼也不讓。
安南六害的一位小圓臉看到莫晴和狐汐的模樣漂亮,眼睛一亮,朝她們走過。
聽到莫晴和攤主講價,笑著蹲到莫晴身邊,「美人,想買簪子當然去安南寶樓,那裡的簪子才配你,這小攤的簪子怎麼配得上你,走,哥哥帶你去寶樓看看,看上什麼我都給你買。」
說著他伸手去摸莫晴的手。
莫晴一縮手,瞪他一眼,「滾,姑奶奶有的是錢,用你買。」
她的話把安南六害給逗笑了,「小六,人家不領情,看來沒看上你。」
「美人,哥哥疼你,不忍讓你在街頭曬太陽,跟哥哥去寶樓。」他說著又伸出手去,這次去抱莫晴的腰。
莫晴往後一退,站了起來。
狐汐在後面扶住莫晴,才沒讓莫晴跌倒。
「哪來的登徒子,今天出門一定沒看黃曆。」莫晴氣的拿出靈宵劍,「再不滾姑奶奶可要砍人了。」
「呵,好辣,我喜歡,這樣的妞才夠味。」
後面的一個長臉男人笑道,一臉淫笑。
「小六,這個妞均給哥哥吧,哥哥喜歡。」長臉男人和圓臉男人道。
小圓臉兩次沒得手,也沒生氣,拍拍手站起來,「好啊,哥哥有本事降服她,就是你的。」
長臉男人往前走了兩步,從幾人中走出來,站在莫晴身前,「你可知我的身份?」
「管你什麼身份,老娘說了,再敢往前一步,我就砍了你。」
「呵呵,我可是安南宗宗主之子,整個安南一帶都是我家的產業,你跟了我,也不用再買這種垃圾貨,想逛哪個寶樓都行,小爺什麼都缺,就是不缺錢。」
長臉男人大笑著說,臉上的傲氣盡顯無疑。
「什麼破宗門,沒聽過,就算你是極北閣宗主的兒子,老娘也不賣你的面子,照砍不不誤,還不快滾。」莫晴沒耐心和這幾個王八蛋糾纏。
「不識好歹,你身後這妹子也好看,看上去夠甜,一個辣妹子,一個甜妹子,今天小爺我有福了。」
他往後一招手,從後面衝出十來個膀大腰圓的漢子,把莫晴和狐汐圍在中心。
「都帶回家,小爺晚上回去再享受。」
莫晴早怒了,看到這些人這麼囂張,揮劍便砍。
這幾個膀大腰圓的漢子也不過鍊氣期,就算莫晴不怎麼會打鬥,砍他們也綽綽有餘。
何況還有一個狐汐,二女沒費什麼手腳,就把這十來個圍住她們的漢子給砍翻了。
「呀,還挺能打。」長臉男人看到自己帶來的十幾個手下被打倒也沒在乎,他對莫晴和狐汐更來了興趣。
江寧打量了一下長臉男人,這傢伙的修為也就是築基初期,可能剛入築基,境界還沒有穩固就急急的跑出來了。
其他五人有築基期的,有鍊氣期的,修為不一。
最高的不過築基三重,如果莫晴是個老手,收拾這六個人不成問題。
就算莫晴不敵,狐汐也完成能收拾掉這六個傢伙。
「這麼能打,看來修為不錯,這下小爺更有興趣了,這樣吧,你們如果自願跟我,我就收你們入房成為我的小妾,給你們一個正式名分。」長臉男人覺得這是自己能做的最大讓步。
莫晴臉沉似水,瞪著他道,「去死吧。」
她舉劍直刺長臉男人。
長臉男人一點都不緊張,面帶笑意,當莫晴的劍快到他眼睛時,一股巨力從側面飛來,一下把莫晴的劍打飛,並一掌打向莫晴的胸口。
江寧看到一道黑影從側面飛來,同一時間飛過來,一把把莫晴拉到身後,伸手一掌和對方對上。
「轟」的一聲,兩掌相撞,江寧定在原地,一動沒動。
黑衣人被打的倒退了兩步,才穩住身形。
江寧看到黑衣人是個中年漢子,古銅色的膚色,他甩了甩手腕,手腕現在還是麻的。
他抬頭兩隻鷹眼盯著江寧,「看不出,小子還是硬點子。」
江寧沒理他,一招手,把莫晴的靈宵劍攝到手中,「沒事吧?」
莫晴被黑衣人震飛手中的劍,手現在還沒知覺,她捂著手腕,「沒事,過一會兒就能緩過來。」
「師妹護住莫晴,誰敢動你們就砍了他,不用留情。」
他囑咐完狐汐,才正視黑衣中年人。
黑衣人抬起手,『嘿嘿』冷笑起來,「小子,你一會兒就站不住了。」
江寧看到他手心是綠色的,上面有毒。
看來對方專門修煉了一雙毒掌。
江寧抬手看到自己手掌有綠色的毒粉,他拿出一顆解毒丹吞下去,暗中運功逼出手掌的毒。
江寧面色平靜,並沒有太過驚訝,「一點千足蟲的毒就別丟人了。」
千足蟲的毒在一般中小門派也算是絕毒,可對於三品以上的宗門就不算什麼了,何況江寧自己是煉丹師,他自己煉製的解毒丹都是二紋解毒丹,解這種毒太過簡單了,連一點負面效果都不會留下。
服了解毒丹後,江寧手掌的綠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褪去。
「看來閣下是大派弟子?」黑人中年人也沒不是沒一點見識,他感覺小公子這次招惹了大麻煩。
他以往無往不利的千足蟲毒,對方能輕易化解,這最少是三品以上宗門的弟子。
不過他也不太擔心,畢竟他們宗主是極北閣的弟子,就算對方是三品宗的弟子,也要賣一個面子給極北閣。
「你們這些人也狂了,就這麼明目張胆的上街搶人,看來這安南宗也不是什麼好貨,這樣的宗門真是丟極北閣的臉,還是滅了的好,不然極北閣的招牌都被你們這些禍害給砸了。」
「哼,既然你知道我們背後是極北閣,就應該明白我家宗主是極北閣弟子,雖然出來開宗立派,但也和極北閣有著很好的關係,今天算我家少爺做錯了,我在這裡給公子賠罪,以後我們橋歸橋,路歸路,各走各的如何?」
黑衣中年人也不敢再逼迫江寧他們,退一步想做個了結。
他身後的長臉男人也不傻,看出江寧他們來路不簡單,也敢再囂張,如果他連這點見識都沒有,也不可能活到現在。
「你說了結就了結,你傷了我師妹,還給我下毒,沒人一兩顆人頭,怎麼能了結。」江寧得勢不饒人,像這種人渣,江寧真不想放過。
再說這種事就算他把對方宗門滅了,上報到極北閣誰也說不出什麼,督察院是幹什麼吃的,讓下面的宗門這麼禍害治下百姓,拿著宗門的資源,不幫著極北閣治理地域內的城池,還為禍一方。
「哼,你們到底是哪個宗門的弟子,告訴你,我宗宗主可是極北閣真傳弟子出身,論身份可比你們二三品宗門的宗主還要強,我已經退了一步,別不識好歹。」
「呵,好大的牌面,今天你們都要給小爺死,小爺很久沒殺靈修了,今天就用你們的血養一養我手中劍。」
說罷江寧身形一閃化為一道殘影,剎那間,對面的人頭飛起,血柱高噴,眨眼的功夫,七顆人頭落到,江寧站在原地,好像沒動過一樣,只是他劍上最後滴落的鮮紅血液讓人們知道這是他做的。
江寧的行為把兩邊看熱鬧的百姓嚇壞了。
「哇,就這麼給宰了?」
「這,這下遭了,安南宗還不把怒氣撒到我們安南城百姓頭上。」
「就是,現在稅已經夠重了,如果再加我們還怎麼活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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