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寧沒接觸它,它有黑色的霧氣,就這麼一會兒,已經把屍體附近的黃沙染黑,這應該有毒。
江寧把黑猴的屍體收到一個空的儲物袋中,以後問問見多識廣的人,看看認不認識這種妖獸。
漠海深處稀奇古怪的東西還真不少,只是夜晚來這裡一遭,沒想到遇到了這種東西。
他轉向往傳送陣而去。
狐汐和莫晴不安的等在傳送陣上,她們已經做好的傳送的準備,如果發現有危險就會傳送離開。
不過這裡的傳送陣有大陣護著,就算元嬰期的地龍也攻不破,並不危險,只是兩個不知道,所以才會害怕。
狐汐雖然戰鬥力很強,但她自己清楚自己的實力,面對上元嬰期的地龍也不是一合之敵,所以毫不猶豫就帶著莫晴逃走了。
「江寧他不會有事吧,都這麼長時間了,還不回來。」莫晴望著逃回來的方向焦急地問。
狐汐也望著同一方向,眼神中略帶不安,手緊緊攥在一起,手腕上的雙環時不時碰到一起,發出清脆的響聲。
「放心吧,我師兄很厲害,不會有危險。」狐汐這時候像個大人,安慰起莫晴來。
本時狐汐像個孩子,需要別人保護,而莫晴卻像個大人,但在遇到危險的時候,正好相反。
平時交往很難斷定一個人的成色,只有遇到危難時,才能看清一個人的本色。
有些人平時天不怕,地不怕,好像什麼都不在乎,可真遇到生死危機時,就會退縮。
有些人平時看著不怎麼樣,可遇到危險時,會第一時間衝出來。
不大一會兒,江寧飛到傳送陣的地方。
他落下來,莫晴激動的跑過來,「沒事吧?」
狐汐就含蓄了很多,也沒主動上前,只是眼神中的關切很濃、很重。
「沒事,遇到一個稀奇的妖獸,我們回去再看。」江寧拍拍莫晴的肩,給了狐汐一個微笑讓她安心。
三人一起傳送回去,回到小院,莫晴一路上都在問遇到了什麼。
江寧把黑猴子放到院子裡,莫晴好奇的就要上手,被江寧拉住,「它身上的黑毛可能有毒,你們知道這東西是什麼嗎?」
由於是早上,莫彩英還沒走,和莫彩霈一起圍過來。
大家互相看看,誰也沒見過這東西。
「我去書閣查一下,也許那裡能找到資料。」莫彩英本來要上丹課,正好下課查一下。
莫晴轉著看了一圈,「好像是某種變異的猴子,可我沒聽說漠海有這種東西呀,漠海不是只有地龍嗎?」
江寧看看她,他沒本就沒報希望,要說這幾個人中,最可能認出這妖獸的也就是莫彩英了。
因為她需要地龍來煉丹,經常去漠海外圍捕獵。
現在連她都不知道,別人就更不清楚了。
江寧用太上長老牌把黑猴子錄下來,發了一條消息給宗主,相信她應該知道。
江寧並沒有收起這隻妖獸,莫晴拿著一根木棍,在翻騰著。
狐汐去火台上開始煉器,莫彩英去上丹課。
莫彩霈開始收拾房子。
江寧坐在大樹下喝茶,自從莫彩英姐妹倆住進來,江寧就沒再打掃過房間和院子。
過了一會兒,宗主回了一條消息,「這是墨猴,全身都是毒,它臟器中有一個毒囊,非常有用,你不要破壞屍體,我派人去摘。」
「這東西很少見嗎?」
「不常見,大多數都生活在漠海深處的黑森林裡,很少往外跑,它們的能力就是可以把一切碰到的東西都染上墨毒。」
「我看它們還能掀起沙浪,看上去就像元嬰期的地龍一樣。」
「可能是看到了地龍施展這種能力,它們就學會了,用來唬人的,不過墨毒目前無解,屬於三大絕毒之一,所以墨猴的毒囊非常值錢,一些宗門專門收集墨猴的毒囊來提取毒液煉製毒丹,我們內府也有專門的丹師在研究,不過這種毒丹很少往外流,都是陰人用的東西。」
宗主也沒隱瞞江寧,把知道的都告訴他了。
江寧抬頭看向墨猴,正看到莫晴伸手想拔墨猴的毛,他隨手丟出一顆石子,正好打在她手上。
莫晴吃疼的叫了一聲,「該死的,你為什麼打我?」
「都告訴你別碰了,這東西身上全是毒,而且是三大絕毒之一,挨上可沒解藥。」
聽了江寧的話,莫晴嚇的往後退了幾步,「誰告訴你的?」
「宗主,一會兒宗主會派人來收拾,你別再靠近了。」
莫晴走到大樹下,坐到江寧身邊,「你到底是什麼身份,能和宗主說上話,而且剛才我看你拿出的也不是弟子牌,好像是太上長老的牌子?」
她開始對江寧的身份感興趣了。
「我就是一個普通弟子。」
「騙子,普通弟子怎麼可能會認識宗主,還給你太上長老的牌子,你今天必須告訴我。」莫晴挽著他的胳膊,一點都不認生,「你今天不告訴我,哪也別想去。」
江寧側頭,在她耳邊小聲說,「其實我是宗主的私生子。」
「啊!」莫晴一下跳起來,這消息太勁爆了,她心快跳到嗓子眼了,好像知道了一個不得了大消息。
江寧笑看著她,這丫頭就這一點不好,動不動就一驚一乍的。
而且自己隨便胡說一句,她也敢信。
「你真是宗主的私生子?」莫晴不敢相信的又確認一遍。
「騙你的。」江寧覺得逗一逗莫晴自己的心情也好了。
「騙子!真不是?」莫晴疑神疑鬼,不知道江寧哪句話是真的。
「不是,你坐下來,別用這樣的眼神看我。」江寧喝著茶,讓她坐下。
莫晴眨眨眼,調整了一表情,眼神恢復過來,不再那麼驚訝。
「那你的太上長老牌從哪來的?」莫晴還在糾纏這事。
「偷來的,而且只是一個牌子,功能比你的弟子牌也多不了多少。」江寧很隨意地說著。
「那是身份的象徵,太上長老啊,我們家也只有一位太上長老,而且我從來沒見過,聽說一直在某處秘境中閉關,很少來外面走動。」
提起太上長老,莫晴了解一點。
「哦,太上長老不住在內府?」江寧對太上長老的事所知更少,他只接觸過宗主,還有內府的一位宗老,根本就沒見過其他太上長老。
宗老是對宗家某些長老的敬稱,不同於長老。
他和外宗的長老不同,在內府的權力很大,統管內府的事。
「你好像對宗內的事不是很了解,那你的身份更值得懷疑了,能得到這麼高的地位,卻又不了解宗內的事,你是不是立了什麼大功,被破格提拔起來的?」莫晴這次的細路對了。
「真聰明,還真被你猜對了。」江寧也沒瞞她。
「還真是,我想想最近有什麼轟動的大事。」莫晴轉動著眼珠,想了半天,「最近好像沒有什麼大事,你什麼時候來的內府?」
「快一年了。」
「一年前……啊,那只有永生之地一件大事,你……難道……就是那個從永生之地安全出來的第一人?」莫晴眼睛瞪得大大的,驚喜地看著江寧。
「這不能告訴你,你也別瞎猜了。」江寧想打消這丫頭的好奇心。
其實江寧的行蹤並不難猜,只要知道他什麼時間出現在內府的,一對那段時間出生的大事,就能猜到他做了什麼。
從永生之地安全出來的第一人,也是最後一人,可以說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從他出來後,還有許多人進入永生之地,目前還沒人出來。
極北閣雖然把永生之地的秘密交易給了各大宗門,但許多人自然不會信,非要進去自己看看。
就算莫晴猜對了,江寧也不會承認,這就讓她心裡痒痒的,特別想得到江寧的證實。
「不說拉倒,我還不問了。」莫晴賭氣地說道。
江寧也沒理她。
兩道遁光落到小院中,先看了一眼墨猴,才瞅向江寧。
江寧不認識這兩個人,來得是兩個老頭,白鬍子一大把,不過精神很好,眼神犀利。
江寧站起來,行了一禮,「我叫江寧,見過兩位前輩。」
不用問這兩位一定有些來頭。
兩個老頭點點頭,其中一個較矮小的道,「你小子運氣還真好,能得到這麼完整的一隻墨猴,這東西可不好抓。」
「墨猴快死時,都會自爆,把周圍十幾丈的地方變成毒域,你是怎麼把它殺死的?」
江寧把殺墨猴的過程講了一遍,過程很簡單,江寧並沒有費什麼手腳。
兩老頭聽完也沒再多問,一個老頭戴上一副手套,並開啟靈罩,拿著一把鋒利的小刀,有點像手術刀,把地上的墨猴給開膛了。
從裡面取出毒囊,看上去不難,只要小心一點,別被毒到就行。
「這墨猴的屍體你還要嗎?」
還是剛才和江寧說話的老頭問。
「有用嗎?」
「煉毒用,想來你也用不到,那我們用全拿走了,宗主說了,過後會給你轉貢獻點過來。」
「那我確實用不到,兩位前輩自便吧。」
剛才負責開刀的老頭把墨猴的屍體收起來,又在剛才屍體待過的地上撒了一把白粉。
「墨猴待過的地方,都會有毒,你用靈水多洗幾遍,或者乾脆把這幾塊石板丟掉算了,免得不小心染上毒。」
老頭告訴江寧後,二人就御劍飛走了。
江寧看著剛才墨猴待過的石板,上面已經染上了一層墨色,就像水墨畫的暈染一樣。
他用剛才裝過墨猴的儲物袋,把幾塊石板攝進去,把地面的土翻了一下,又換上新的石板。
這樣應該不會再有毒了。
莫晴無聊地坐著,看江寧折騰。
莫彩霈出來,江寧告訴她剛才的位置可能還有毒,讓她多注意一下,如果看到黑色再次侵染上來,就急時把上面的石板換了。
江寧也不知道墨猴的毒有多強,被稱為天下三大絕毒之一,一定不簡單,還是小心為妙。
莫彩霈牢牢記住。
江寧坐回到古桌前,拿出一卷絲來,這是極北閣特有的一種絲叫忘憂絲,是一種忘憂蠶吐的絲。
忘憂蠶會叫,而且叫聲悅耳,養蠶的人聽著忘憂蠶的叫聲睡覺,會忘記煩惱,很快入睡,所以就叫這種蠶為忘憂蠶。
有些失眠的人會特意養這種忘憂蠶來助眠。
忘憂絲是三品絲,最上品的絲是純白色,次一品為白中帶紅,最次等的是灰色絲。
江寧得到了純白的上品絲,他已經很久沒有織衣了,感覺有點手生。
莫晴和莫彩霈都坐過來,看他拿出一卷絲來。
「你這是要織衣?」莫晴好動,先問出口。
「嗯,答應給她織件嫁衣。」
「什麼水平,別到時候穿不出去,霈姐姐還不好意思拒絕,到時候弄了笑話就不好了。」
她不信江寧能織出好的嫁衣,江寧劍術了得,煉器又那麼好,她怎麼想不出一個人會有那麼多精力,會那麼多技藝,而且都能修好。
江寧沒理她,用靈力抽出絲線,開始織起來。
起手勢有點慢,她們還能看清楚,後來越來越快,莫晴和莫彩霈眼中只有一團白光。
江寧輕鬆寫意的織著,越強越有感覺,慢慢找回了織衣的特有感覺。
一個時辰後,江寧手一停,靈力一收,露出白光中的嫁衣來。
江寧站起來,展開嫁衣,正反看了一眼。
上面的冰鳳像活了一樣,幾欲離衣飛出,紅色的嫁衣上似乎還能聽到喜慶的鼓樂之聲。
莫晴和莫彩霈一陣恍神。
「好,好漂亮!」莫晴不知道說什麼來表達現在的心情,邊說邊起來伸手去摸。
江寧一躲,沒讓她摸到,「這可是嫁衣,不能給你摸。」
嫁衣的規矩很多,除了織衣師之外,第一個摸嫁衣的人必須是新娘。
所以江寧才躲開,不讓莫晴摸。
莫晴自然不知道這個規矩。
「小氣,摸一下也不會壞。」
江寧笑著拿給莫彩霈,「你來摸第一下。」
莫彩霈從恍惚中清醒過來,伸手摸在冰鳳了,一聲鳳鳴,讓她渾身一顫。
「太,太厲害了,你有什麼不會的嗎?」莫彩霈曾經還懷疑江寧織出的嫁衣品質不好,到時候她會很為難,沒想到人家織出來的嫁衣這麼好,這已經是准天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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