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5章 因為你從沒主動約過我 (1/30)

  第三百五十七章因為你從沒主動約過我

  「為何你剛才不承認?」

  「因為剛才我們有被太陽在主場吊打的可能性。」

  韋夏耿直得讓人對他發不起脾氣來。

  「我就說這傢伙古靈精怪的...」瓦妮莎的遣詞用句讓當事人很難受。

  古靈精怪這個詞一般用來形容女人和小孩,她為什麼不用個更加可以體現出他與眾不同的詞。

  比如...卓爾不群。

  或者...不拘一格。

  當然也可以...非同凡響。

  要是非得說「獨一無二」的話,韋夏厚著臉皮也承認了。

  比賽結束後,因為韋夏的數據不起眼,他沒前往參加新聞發布會。

  留在更衣室里和霍林斯聊了幾句。

  凱爾·洛瑞說起霍林斯的那個犯規,臉上的表情極其豐富:「絕對是限制級的,哥們!以後我絕對不讓我家的小孩看我們的比賽,你太殘暴了!」

  「那也不應該直接給我二級惡意犯規吧?」霍林斯還糾結著,「就是不該!」

  他不擔心被吹惡犯的罰款,二級惡犯的麻煩之處在於被吹的人下場比賽自動禁賽。

  講到底,霍林斯擔心的是他的首發。

  他怕他禁賽一場回來就不是首發了,因為他被驅逐後,拜納姆統治了禁區。

  他多慮,以韋夏對菲爾·傑克遜的了解,他勢必會拿霍林斯作為一把控制內線輪轉的刀。

  他名義上是首發,上場時間卻不多,主要用來制衡的是湖人的中鋒。

  說白了,他就是不想讓拜納姆快速上位。

  要說原因,韋夏只能認為他不想讓小巴斯的兩個心腹在這個賽季站穩腳跟。

  拜納姆和上賽季的韋夏一樣,傑克遜不喜歡,但他不得不用,因為小巴斯一手把持著球探部門,同時還能影響到球隊的補強,就連交易都很難,他可不想再交易過來一個德維恩·瓊斯。

  綜上所述,至少目前為止,霍林斯的位置很穩當。

  禁賽一場回來,他仍然是雷打不動的首發,

  在這支球隊裡,只有兩個人的首發比他要穩。

  一個是可以決定傑克遜去留的科比,一個是或許握有傑克遜重大把柄或者救了他全家一命的斯瑪什·帕克。

  新聞發布會結束,傑克遜在更衣室里讚許了球隊的表現,尤其點出了萊恩·霍林斯。

  「你讓我想起了丹尼斯·羅德曼,但我不希望你像丹尼斯那樣惹是生非。」傑克遜也發現霍林斯是個可造之材了。

  交流止於此,傑克遜沒再多說。

  球員們從更衣室里離開,韋夏和科比於停車場碰面。

  「伊蓮在老地方等你。」科比特意說,「你他媽能不能下手快點?都多久了還沒搞定她?」

  韋夏問:「你以為她是個很隨便的女人?」

  「Hell No!」

  「還是說你覺得我對付女人很有一套?」韋夏奇怪地問。

  「當然不是。」

  韋夏不滿地反問:「那你憑什麼覺得我可以速戰速決?」

  「聽你這麼說...是我一廂情願了?」科比慚愧地問。

  「有點...」

  「那也是你的問題,不是我的問題,我告訴你,世界上沒有女人可以抵擋住男人死皮賴臉的軟磨硬泡,我當初就是這麼把瓦妮莎追到手的,你要知道她是世界上最難搞定的女人!」科比化身熱心市民提醒道,「我奉勸你放開手腳,別為了你那點可憐的面子浪費時間!」

  「還有,我一個月只幫你牽一次線,你休想把我作為約出伊蓮·特洛維斯的工具!」他丟下一堆莫名其妙的話就滾蛋了。

  是的,真滾蛋了,車速很快,韋夏連句一路順風都來不及說。

  現在韋夏還有個問題。

  他和特洛維斯之間有約定成俗的「老地方」嗎?

  那玩意兒存在嗎?

  他想了下,他與特洛維斯之間最具意義的約會地點有兩個,一個是她帶他去吃小龍蝦的地方。但那個地方距離斯台普斯很遠,所以應該不是。

  那就只能是那個地方了。

  韋夏始終認為2006年的夏天是他22歲的人生中度過的最有意義的夏天,他挽回了一個小生命,拯救了奧多姆的人生。

  拯救計劃成功的當天晚上,他和特洛維斯選擇在中餐廳慶祝,因為他當時的肚子餓扁了,飢不擇食。

  所以,特洛維斯所說的老地方,應該就是那了。

  那是一間老字號,名叫「小廣東」,開了幾十年的中餐廳,最初的老闆似乎是從中國廣東移民過來的,但如今老闆已經換成了外國人,所以韋夏想找那個老闆切磋一下塑料廣普也沒機會了。

  韋夏在「小廣東」里見到了特洛維斯。

  「我以為你想不起來了。」特洛維斯淡笑道。

  「我要是想不起來的話,你會打電話告訴我嗎?」韋夏問。

  「不,我會隨便點個吃的,吃完就走。」特洛維斯故意裝作無情的樣子,讓韋夏愣了幾秒鐘,「開個玩笑,當然,我會打電話給你。」

  韋夏和特洛維斯談起了傑克遜給他看的那本書。

  他甚至把哪本書帶在身邊。

  當特洛維斯聽說菲爾·傑克遜讓韋夏去看《一個陌生女人的來信》的時候,她先驚訝,後疑惑,接著是類似一般女人的八卦猜想:「你們教練是不是暗戀你很久了?」

  韋夏惡寒地說:「我跟你說,你不要胡思亂想,絕無此種可能。」

  「你有點緊張...是不是被我說中了?」特洛維斯笑問。

  「真的不是,他的性取向很正常,年輕的時候還是個五毒俱全的嬉皮士,老了還和老闆的女兒發生了不正當的男女關係,他們之間有三十歲的差距!」韋夏為了證明他和傑克遜之間是清白的——呸!這還需要證明?——一股腦地將前者的黑歷史一通亂說,全部爆出來了。

  「慢點..慢點...」特洛維斯笑著打斷他,「你這麼了解他,豈不是說明你們之間真的有某種不可描述的羈絆?」

  韋夏哭喪地說:「你正在倒騰我本就不怎麼好的胃口。」

  「好吧,我就當你們是清白的。」

  別說的那麼勉強啊!韋夏無奈得說不出話,他只是想找特洛維斯問問意見,她居然只想著腐?

  這比金·迪萊克特還要誇張。

  迪萊克特一開始也懷疑傑克遜暗戀韋夏,後來經過解釋,她無保留地相信了韋夏的說辭。

  「他絕不可能喜歡我,我也不可能喜歡他,如果,我說如果可以讓某個人從隊裡消失,那我的選擇只能是他。」韋夏沒明說那個名字,但他的眼神告訴了特洛維斯答案。

  特洛維斯問:「你很討厭他?」

  「我只是不喜歡他。」韋夏直白地說。

  場下的韋夏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都符合好人的定義,什麼樣的人會讓他如此地厭惡呢?

  特洛維斯的八卦之火被點燃了,她像吃瓜的小女生一樣追問下去。

  韋夏便將新秀賽季發生的事情,簡略地轉述給她聽。

  傑克遜對他的虐待和苛刻政策,在他的言辭下加倍了。

  時間會讓人們下意識地美化自己的功績,醜化自己的仇人,除非他死了。畢竟人死之後,任何一個與我們有交集的人,只要不是生死仇敵,你想到的,往往是他好的一面。

  「沒準他真的很喜歡你呢?」特洛維斯提出了一個讓韋夏倍感恐懼的設想,「虐待狂往往喜歡虐待那些掙扎激烈的獵物,你一直在掙扎,卻無法對他產生威脅,這種情況下,他會感到無盡的快樂。」

  韋夏手指哆嗦地說:「你讓我有點害怕了。」

  「別擔心,我也看了不少湖人隊的比賽,菲爾應該不是這種人。」特洛維斯不再扯那些讓韋夏噁心又恐懼的假說,「你不覺得,他的存在有助於你提高嗎?有很多人都想要有個人能時刻敦促自己。」

  特洛維斯的關於與韋夏對傑克遜的看法是相同的。

  既然他無法讓傑克遜離開,就把他當成自己的監察官。

  因為傑克遜必定會以最嚴厲的標註來要求他的每一場比賽和訓練課,他不會有絲毫的馬虎與怠慢。

  「有道理...」

  「沒錯吧?你果然還是需要被人推著前進,就好像你的那個前女友,她的所作所為讓你變得更加成熟了。」

  韋夏發現他真的需要慎重地考慮追求特洛維斯的事了。

  她太了解自己了,翻起黑歷史的話,會讓他無地自容。

  和一個在她面前完全沒有秘密的女人約會,交往,是什麼感覺?

  「...你很了解我嗎?」韋夏不由問。

  「我只是很了解男人。」

  韋夏冒昧地問:「那你為什麼到現在還是單身啊?」

  特洛維斯自滿地說:「因為愚蠢的男人們震懾於我的智商,不敢接近我。」

  我在她眼裡還是不是男人了?韋夏心頭自問。

  「你能認真回答嗎?」

  「好吧...」特洛維斯收起了笑容,意外地嚴肅說道:「因為你從沒主動約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