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黃柔和的燈光下,面容一如既往俊美昳麗的男人擦著濕漉漉的頭髮走來。Google搜索
身上的黑色睡袍系的整整齊齊,斯文禁慾。
讓人想要用力撕開那件薄薄的睡袍,欣賞裡面的風景。
沒錯。
以上都是寧迦漾個人的觀後感。
在場的另外一隻小幼崽,滿腦子都是——
心態崩了。
上課好痛苦的。
商五寶從小最愛粘著的哥哥就是二寶,因為二寶哥哥會帶她出去玩。
所以,對二寶的話深信不疑。
榮升小學生的二寶穆宴詞口頭禪:
上課是全世界最痛苦的事情。
導致商五寶還沒開始上學,就已經初步形成厭學心理。
商嶼墨把自閉的五寶從床上拎到門口,垂眸望著她:「自己能去睡覺嗎?」
五寶越過爸爸的大長腿,眼睛淚汪汪地望著大美人媽媽:「媽媽,救救我。」
寧迦漾差點沒笑場。
在寶貝女兒和八塊腹肌,她果斷選擇了後者。
寧迦漾欺負小孩已經很熟練了:「乖,去睡覺吧,媽媽幫你哄哄爸爸。」
天真無邪的商五寶:「媽媽晚安。」
「以後,五寶給媽媽養老。」
「寶貝晚安,媽媽等著你養。」寧迦漾紅唇緊抿著,眼睛彎成月牙狀。
自從有了這個小活寶,她覺得自己眼尾都快長細紋了!
商嶼墨倒是沒真讓她自己去睡覺。
而是牽著這個不打算給他養老的『不孝女』的小手,回她自己的房間。
一牆之隔。
商嶼墨在五寶出生之後,親自設計的兒童房。
上次他親自設計,還是送給寧迦漾的浪花城堡,再上次,大概要追述到十幾年前那棟玫瑰莊園。
房間很大,是套房設計,用透明材質的屏風隔開,外面是一個小書房,裡面是臥室加衣帽間。
整個房間採用三色堇為主要元素,就連床柱上的三色堇雕刻,都是商嶼墨親自動手。
整個房間以奶白、淡紫、淺金為主色調,大面積的奶白色長毛地毯,踩在上面暖意融融,不失童趣又非常雅致。
現在的商小朋友,還不知道這個獨屬於她的房間,浸透著父親對女兒濃濃的寵溺。
甚至還很嫌棄,商五寶躺在枕頭,望著坐在床邊的爸爸說:「我想跟媽媽一起睡。」
商嶼墨給她蓋上被子,鐵面無私:「晚安。」
五寶識時務地退讓了步:「那爸爸唱搖籃曲哄我睡。」
商嶼墨從善如流地應下:「好。」
然後去書房找了個厚厚的醫學書籍,用磁性又好聽的嗓音從頭開始念。
五寶眨巴著大眼睛:「這是搖籃曲?」
「搖籃曲又稱催眠曲。」
商嶼墨給二歲半的幼崽普及完音樂知識後,不疾不徐地反問:「所以,你困了嗎?」
商五寶慢吞吞地眨了一下睫毛:「困啦。」
商嶼墨聲線溫沉好聽:「既然有催眠效果,那你說是催眠曲嗎?」
「是……吧?」
商五寶表情迷茫。
只是,跟她在電視上看到爸爸給寶寶唱的搖籃曲不一樣呢。
房間開了盞極暗的小壁燈,商嶼墨看著睫毛終於不再亂顫的幼崽,薄唇勾起很輕很輕的弧度。
修長指尖摩挲了一下小幼崽白嫩的臉蛋。
被她媽媽養好幾天,確實是養白了。
確定五寶熟睡了之後,商嶼墨這才起身離開。
囑咐了夜間照顧五寶的女傭兩句。
暗淡光線下,俊美的男人提及女兒時,清冷眉眼染上淡淡的柔色。
女傭不是第一次見,但次次都得緊咬著唇,才沒尖叫出來!
小小姐真的太會投胎了!
有先生這樣的神仙爸爸,還有太太這樣的大明星媽媽!
商嶼墨哄完小的,還有個大的。
等他重新回到主臥。
入目便看到自家太太半跪在柔軟的大床上,仰著精緻的下巴,喊道:「快給我看看,有沒有細紋?」
寧迦漾剛才對著鏡子看了半天。
總懷疑眼下長了一條細紋。
商嶼墨慢條斯理地反手鎖上門,這才走向床邊。
他個子極高,站在床邊侵略性很強,此時微微俯身,雙臂撐在她身子兩側,透過寬大的睡袍衣袖,依稀可見修勁漂亮的肌肉線條。
「我看看。」
男人額前還帶點潮濕的捲曲短髮幾乎貼在了女人白生生的額頭。
寧迦漾猝不及防,對上了他那雙妖冶的淺褐色眼瞳。
頓了半晌,才漸漸回神。
即便這麼多年過去,她依舊會被這隻男妖精給蠱惑住。
女人有點失神,喃喃問:「有嗎?」
「有。」
男人聲線低沉磁性。
聽清了這話後,寧迦漾立刻清醒過來,桃花眸猝然睜大,剛想要發作。
仙女怎麼可能有皺紋!!!
下一刻。
商嶼墨不急不慢地在她皮膚又薄又嫩的眼尾處,落下一個很輕的吻。
薄唇似是透著灼燒的溫度。
如烙印,永遠鐫刻在那裡。
他徐徐道:「嗯,現在沒有了。」
寧迦漾:「……」
被撩得明明白白。
小心臟砰砰亂跳。
啊啊啊啊啊!
這個男妖精!
就是故意勾引她!
面對男妖精勾引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
當然是辦了他!
寧迦漾纖細手臂纏在他脖頸。
男人原本系得嚴絲合縫的睡袍,在上床之前,滑落至淺灰色的地毯上。
窗外夜色漸濃。
寧迦漾皮膚柔嫩,難受地扭了扭身子:「什麼硌到我了。」
商嶼墨垂眸看了眼。
腕骨紅繩上那顆小玉虎的珠子,不知道什麼時候,跑到了寧迦漾身下。
男人修長指尖慢慢地沿著雪白皮膚的刺青線條,一點一點往下——
嗓音帶著不自知的沉啞磁性:「這裡?」
寧迦漾眼眸霧蒙蒙,濕潤的紅唇難以呼吸般的微微張開。
商嶼墨指尖動作徐徐:「還是這裡?」
幾乎觸碰到了銀白色浪花邊緣。
那顆玉珠恰好抵在腰窩。
女人皮膚滑膩,玉珠滾來滾去,上面的刻紋被商嶼墨這幾年日日用手把玩,已經越發圓潤,少了粗糙。
偏偏寧迦漾皮膚又嬌又嫩,壓在玉珠上面,雪色皮膚上淺淺紅痕肆意至極。
男人薄唇安撫般輕吻那些紅痕。
卻沒有將玉珠拿出來。
反而指尖抵著玉珠,順著她薄薄的皮膚——
窗外不知道何事居然下起了雨。
雨勢越發密集。
別墅外種著芭蕉,雨水順著寬大的葉子蜿蜒而下。
大顆大顆晶瑩的水珠滴落。
……
結束後。
寧迦漾沒辦法直視被商嶼墨重新戴回手腕的玉虎珠子。
方才小玉虎都濕成那樣了,他也不犯潔癖!
寧迦漾躺在他懷裡,眼眸流轉時,水色瀲灩。
聲音帶點事後的啞意。
指尖輕觸已經洗乾淨的小玉虎,故意說:「不怕被我玷污了?」
「不染纖塵的謫仙大人?」
商嶼墨反握住她搗亂的指尖,透著透著漫不經心的慵懶:「哦,不怕。」
寧迦漾剛想翹起唇角。
卻聽到他後面跟上兩句:「總歸,本人都被你玷污過了。」
「倒也不必在意一顆珠子。」
寧迦漾剛翹起的唇角瞬間抿平。
這隻捲毛小壞貓!
就會欺負她!
「誰玷污你啦!」
商嶼墨見她精神十足。
那雙被譽為神仙手的長指隔著女人身上薄薄的真絲睡裙,清晰感受到她曲線的嬌軟。
垂眸問:「商太太有興趣再玷污一次嗎?」
商太太沉默了:「……」
神特麼再玷污一次。
這隻貓科動物,總是不按常理出牌!
當然。
寧迦漾也不按常理出牌。
下一秒。
女人直接翻身坐在男人線條明朗的腰腹,白皙掌心抵著那雙結實肩膀,居高臨下道:「我要在上面!」
商嶼墨故作為難:「你確定?」
「會很累。」
「看不起誰呢?」
寧迦漾直接扒拉開他新換的睡袍。
幾分鐘後。
清冷月光灑在大床。
女人白淨漂亮的額角布滿瑩潤水珠,紅唇亦是濕潤,呼吸艱難。
商嶼墨懶懶地躺在枕頭上,「還行嗎?」
寧迦漾:「我行不行,你不是最清楚?」
商嶼墨薄唇含笑:「很行。」
「那……繼續?」
寧迦漾覺得自己累得要死,這隻小壞貓卻一臉享受。
為什麼會這樣!
在下面累。
在上面好像更累。
對上男人那雙似笑非笑的眼眸,寧迦漾嘴硬:「繼續就繼續,等會讓你哭著求我。」
商嶼墨扶穩她搖搖欲墜的細腰:「為夫拭目以待。」
三分鐘後。
寧迦漾柔軟無骨的身子倒在男人胸膛。
開始耍賴:「累死了,我不幹了。」
就她那個速度,還有力道。
對商嶼墨而言更是折磨。
寧迦漾話音剛落。
原本躺在枕頭上的男人攬著她坐起身。
寧迦漾懵了瞬。
下一秒。
便被男人就著這個姿勢抱起來,往與收藏室相連的方向而去。
一邊走。
一邊完成KPI。
甚至還一心兩用:「商太太,你需要學習和練習。」
寧迦漾抬起濕漉漉的睫毛:「學什麼?」
很快。
到達收藏室那被辟出來的那滿是春宮圖雕刻品的收納區域。
相較於玉雕收藏室的寬敞華麗,這間顯得分外旖旎昏暗。
木質的格子,分門別類的擺放著各種春宮圖的雕刻品。
玉雕。
木雕。
牙雕。
石雕。
甚至刻硯都有!
只是——
墨色硯上那刻紋,並非是她想像中的春宮圖。
而是她之前在慈善晚宴上回眸一笑的畫面。
連後腰位置的刺青紋樣都雕刻的一絲不差。
白皙指尖輕觸這枚明顯是新放上來的硯台,半晌,才從唇間溢出來一句:「這是,你刻的。」
並非問句。
而是篤定。
除了商嶼墨,誰能連她當時的表情都描繪的這麼栩栩如生。
仿佛做了壞事,得逞的小狐狸。
商嶼墨將她放到這間小收藏室靠近牆邊的沉香木貴妃椅。
一躺下去。
貴妃椅竟然還會晃。
寧迦漾瞬間失重,更緊地抱住男人脖頸。
這裡什麼時候,居然還準備了作案工具!
商嶼墨吻著她,聲線模糊:「專心點。」
寧迦漾:「……」
她倒是想專心。
但面對這麼多『放蕩不羈』的藝術品,專心得起來嗎!
不知道過了多久。
寧迦漾像是從水裡撈出來一樣。
就很後悔。
兩小時前,不該挑釁他。
現在還要被強行按著欣賞這些『學習題材』。
美其名曰。
學習加練習,兩不誤。
上次她這麼努力的接收知識點,還是在上次——
嗯。
高考那年。
……
……
臨離開這間收藏室。
寧迦漾順手牽走了那方刻硯。
至於其他的——
封起來!
絕對不能被任何人看到。
包括那隻精力充沛、酷愛在家裡探險的幼崽。
好在。
商嶼墨說到做到。
當真送商五寶去上課。
只是沒送去幼兒園,因為恰好暑假第二天。
想送都沒地方送。
於是,商嶼墨打包送去給穆明澈。
孤寡單身狗穆某人,每年暑假都會接到一個個打包丟來的幼崽。
之前只有大寶二寶三寶,三個臭小子隨便帶。
今年還多了四寶五寶兩個嬌嬌軟軟的小女娃。
穆明澈頭很大:「……」
偏偏這幾對無良父母藉口很多。
五寶送去的當天。
【富婆猛男交流群】
雲朵兒是猛男:【你們不要太過分!!!】
【照片jpg】
照片是五個崽崽在他家門口排排坐的畫面,旁邊還有五個小行李箱。
見他拍照,齊刷刷抬眸看向鏡頭。
五小隻歪著小腦袋,如出一轍的好奇。
謝瑾:【我家三寶四寶很聽話。】
穆星闌:【大寶二寶可以幫忙照顧弟弟妹妹們。】
商嶼墨:【嗯,五寶——好養。】
雲朵兒:【……】
這特麼是重點嗎?
重點是你們太無恥了吧!!!
傅寶貝是富婆:【@雲朵兒五個大寶貝陪伴你這個孤寡單身狗,你有什麼不滿意的?】
商從枝:【帶他們五個出街,你就是全宇宙最酷的猛男】
穆明澈:我可真是信了你們的鬼話。
他用了十幾年的群備註,第一次修改——
從【雲朵兒是猛男】改成了【雲朵兒並不想當猛男】
但是,又能怎樣呢?
還不是得帶孩子!
這次還是五個!!!
望著排排坐的五個崽子,穆明澈滿臉性冷淡:
這就是他不想結婚生孩子的原因。
每年寒暑假,家裡跟開幼兒園似的。
而他就是幼兒園園長。
穆·幼兒園園長·萬年單身狗·雲朵兒·明澈拍了拍手:「起立。」
「進屋。」
……
……
沒了喊他起床的小喇叭,商嶼墨總算睡了一整個月的安穩覺。
倒是寧迦漾。
這段時間極忙。
《浪子》上映後,如之前所料那般,反響相當大。
作為男主角的顧毓圈宣布退圈了,不再出席任何活動。
寧迦漾作為女主角,幾乎天天跑節目跑宣傳,來還顧毓清那個人情。
這部戲是現象級的爆。
就連裡面許多小角色都火了一把。
甚至——
當初被梁予瓊嫌棄的惡毒舅媽角色,扮演她的演員也憑藉這個角色,再次翻紅。
此時早已被雪藏的梁予瓊。
看到這個取代她的角色爆紅網絡,直接氣得進了醫院。
若她沒有作妖。
如今這個翻紅演員的一切成績,全都是她的。
怎麼能不恨、不悔呢。
可惜,人都要為自己做過的事情付出代價。
再後悔也沒用。
《浪子》上映第一天,破了國內單日票房記錄,突破12億。
而後一路高歌猛進,總票房80億完美收官,以黑馬之勢打破上一任票房冠軍60億的記錄。
原本這部電影是很小眾的題材,也並非近年熱門的喜劇題材,甚至有點致郁感,偏偏——
如果是最開始有顧毓清封山之作作為宣傳賣點,又有目前國內最火的女演員寧迦漾擔任女主角,許多一二線演員自降身價為配,才獲得那麼多票房,那麼後面,就全部靠質量與內容取勝。
很多很多觀眾,都是看了一遍又一遍。
每一遍都能品出不一樣的感覺。
看一遍哭一遍,然後還想再看。
能讓觀眾產生共鳴,這就是電影的魅力。
也是演員和編劇的魅力。
**
也正是因為《浪子》的爆火。
不少網友扒出來這部戲可能有原型。
因為裡面的地點,例如男女主角相遇的客棧,以及他們所經過的地點,都有跡可循。
劇組倒是沒有刻意去澄清。
總歸就這點線索,不可能扒出來真人,只會懷疑有原型罷了。
這也是好事。
觀眾懷疑這部戲有原型,更會產生共鳴。
說明賀清奈這個劇本寫得好。
只是——
劇組慶功宴結束那天。
寧迦漾接到了商嶼墨的電話。
是賀清奈的舅媽帶著她的親舅舅去鬧了。
賀清奈不想讓姜燎遇到她舅媽,刻意將他支了出去。
卻沒想到。
有時候唯一的至親,會成為一柄利刃。
等姜燎覺得不對,中途返回時,看到倒在家裡地板,滿臉慘白的賀清奈,差點發瘋。
而當時,她的親舅舅,這個世界上的唯一血脈至親,還在暈倒的她旁邊,指責她怎麼能把舅媽寫得那麼惡毒,逼她寫遺書,遺傳全部留給他們家,不能便宜了外面的野男人。
幸好商嶼墨也在胸外科,正在跟主任討論賀清奈的病情。
安排手術時間。
卻沒想到。
在做手術之前,先給她來了一次緊急搶救。
商嶼墨沒有對寧迦漾隱瞞:
「賀清奈的心臟比薄紙還要脆弱,姜燎把她照顧的很好,而現在被她舅舅這麼一刺激,怕是不好。」
能被商嶼墨說出不好這三個字。
寧迦漾艷麗紅唇陡然失色,踩在平地上,卻需要扶住酒店旁邊的柱子才能站穩。
半晌。
才緩慢溢出來句:「還有多久?」
商嶼墨嗓音低沉:「如果手術成功,最多一年。」
如果手術不成功。
隨時都可能離開。
他明白姜燎和賀清奈對於寧迦漾的重要性。
她很少有女性朋友,賀清奈大概是唯一一個能說得上話的好朋友。
更何況,還有一個姜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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