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小丫頭,他哪是聽他的?他是聽我的好嗎?」
透明女子吐了吐舌頭,妖艷中透露著幾分可愛。
「對啊陳峰,那老頭該不會是上三族陳家人,保護你的吧?」
南宮侯也是一臉好奇。
陳家要滅陳峰,這事情在崑崙山脈已經傳開,不是什麼秘密。
陳峰是上三族孽種,按理說,不可能有人保護。
但陳峰畢竟是陳家之人,保不准有心腹暗中保護。
至於諸葛家和歐陽家,即便是會保護陳峰,也不至於聽陳峰的話!
「哎呀,我真不知道怎麼回事,我也不認識他是誰!」
陳峰確實不認識他,更不是什麼陳家之人。
自己是土生土長的華國人,跟崑崙山脈那是一點關聯都沒有。
「切,我才不信,你肯定有什麼秘密沒告訴我,要不然你怎麼如此篤定有人保護你?」
南宮若雪不信,陳峰說歐陽家和諸葛家會保護他,還是懷疑態度。
這也只是猜測,是不是真的這樣,這誰說得准?
何況南宮若雪知道,陳峰不是陳家之人,至於與地榜七俠女的婚約,也不能確定是不是真的。
字跡跟師傅的確實極其相似,但師傅為什麼會給陳峰定下那麼多婚約?而且還是崑崙山脈隱世家族的?
如果要定婚約,也該優先上三族吧?畢竟那才是崑崙山脈的霸主!
給陳峰定下地榜七俠女,陳峰要真的履行婚約,對於陳峰來說,不是好事,是災難!
一次性將地榜七位最優秀的女天才擄走,且這七人背後家族都是很強大,上三族怎麼可能無動於衷?
南宮若雪甚至都在懷疑師傅是不是想讓陳峰在崑崙山脈拉幫結派,與上三族抗衡。
江家,這是一個不弱於上三族的家族。
如果可以,崑崙山脈可以改為上四族了。
只是上三族不允許,處處打壓江家。
若陳峰敢接下這七家聯姻,別說陳家要陳峰的命,歐陽家和諸葛家也不會允許陳峰活著。
那七大家族只要不傻,也不會愚蠢到跟陳峰這種在崑崙連立足都難的人聯姻。
「七師姐,我就那麼不值得你信任?我真的不知道那傢伙是誰?我壓根不認識他,他憑什麼聽我的?」
「繼續裝,反正那黑衣人剛才就是對著你說的。」
「行行行,我不裝了,攤牌了,那黑衣人是我心腹!」
陳峰很無語,不想再解釋。
「不裝?你這裝大了好嗎?敢搶我的功勞,皮又癢了?」
透明女子撇了陳峰一眼,嘀咕道。
「等等,會不會是那神秘女子讓他這麼幹的?」
陳峰突然想到這點,剛才明顯感覺到那女子就在身邊。
黑衣人剛好又對著這邊說,百分百就是女子喊他這麼做的!
「對!你不說起這事,我都忘記了!」
南宮若雪也是很認同,這下就解釋得通了。
「呦呵,現在才想到?會不會太晚了?」
透明女子雙手環抱於胸前,有點狂,還有點得意。
此時。
崑崙之巔,柳如煙已經站在禁區入口。
一個凡人,毫無修為,獨自上崑崙,只為尋夫。
不對,確切地說,是聽從上級安排,尋夫奪紫月佩!
「主人,你讓我上崑崙找陳峰,他在哪啊?茫茫大山,他真的在這裡嗎?」
來到崑崙,柳如煙已經很不容易。
要不是平時在家經常鍛鍊,體能不錯,登山都會累死。
一階女流,獨自一人敢上崑崙,也是膽大。
額…其實她膽子不大,只是命令不可違,害怕也得往前沖。
當晚,柳如煙獨自一人在這寒風凜冽的崑崙之巔度過。
翌日清晨,第一縷陽光照射崑崙之巔時,柳如煙甦醒,越過禁區界限,一腳邁進崑崙禁區。
南宮家。
「老婆,別進來,快停下!」
睡夢中的陳峰吶喊一聲驚醒,頭上滿是汗水。
「還好是做夢,老婆一階凡人,怎麼可能來崑崙呢?再說了,我都跟她說了一個月就回去!」
發現只是一個夢,陳峰懸著的心放了下來,擦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
陳峰起身,洗刷完獨自一人來到南宮古鎮城樓上,放眼望去,山巒重疊,煙霧繚繞,看似美好,卻隱藏無盡危險。
誰又能想到,崑崙山脈才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
城門前那三座亂葬崗,就是最好的證明。
在這裡,沒有法律的制裁,只有弱肉強食,適者生存!
「老婆,等我處理好自己的事情我就回去,等我!」
陳峰厭倦了這裡,不喜歡這種打打殺殺的生活。
崑崙禁區入口。
柳如煙已經進入山脈,漫無目的往前走,不知道該去哪裡找陳峰。
禁區入口某處,如石化般盤坐在一座高山之巔的兩位盔甲老者同時睜開眼睛,四目相對!
「有外界人進入禁區!」
其中一人開口道。
「嗯,殺了!」
另一人開口道。
「好!」
那人點了點頭,一閃消失在高山之巔。
下一刻。
他便來到柳如煙身後不遠處,緩緩抬起玄力萬丈的手掌。
「嗯?不對,她…她身上怎麼流淌著崑崙血脈?」
崑崙守衛感應到柳如煙的微弱血脈之力,緩緩放下手掌,滿臉疑惑。
一個外界凡人,卻擁有崑崙血脈,這讓他十分疑惑。
嗖!
就在這時,另一位守衛也下來了,他搖了搖頭,「此女不可殺,她體內流淌著崑崙血脈,定是崑崙之後。」
「凡人之軀卻擁有血脈之力,其父母恐怕不簡單!」
毫無修為卻能展露血脈之力,絕非普通人。
崑崙山脈擁有無數天資妖孽之人,但擁有血脈之力者,卻是寥寥無幾。
可以說,擁有崑崙血脈者,成長起來,必是佼佼者!
「嗯,我也就是感應到她身上擁有血脈之力,才不殺她!」
「殺了你我恐怕有大麻煩,不殺就對了。」
「可她是凡人,還是來自外界,塵世氣息縈繞周身,不殺會不會壞規矩?」
「誰敢殺一個擁有崑崙血脈的人?」
丟下一句話,那人一閃回到高山之巔,繼續盤坐入定。
「小姑娘,祝你好運!」
另一人嘀咕一聲,也是一閃消失在原地。
南宮古鎮。
城樓上。
站在陳峰跟前不遠處的透明女子像是突發心肌梗塞一般捂著胸口,臉上極差。
「怎麼回事?為什麼我會突然心痛?難不成預示著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
透明女子嘴唇發白,心一陣陣刺痛,仿若受到著某種召喚,又像是產生了某種共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