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心動

  「咳咳…」

  「沒事吧」季遠拍了拍顧祈安後背,又擔心又想給顧祈安兩個大巴掌「要不說你活該呢,明知道不能…」

  「雨停了」顧祈安打斷季遠的話。

  季遠皺著眉頭,看了眼天:「行,你先在這兒坐著,我去找教官請假。」

  顧祈安點點頭。

  「雨怎麼快就停了?」李依然絕望地說。

  冷欣看著天空,不知在想什麼 。

  雨過天晴,天空漸漸放晴,微風吹過,樹葉輕輕搖曳,一切都顯得那麼美好而充滿希望。

  冷欣發現顧祈安就在對面的亭子坐著。

  「我過去一下」

  「哎,你去哪?」

  話還沒說完,冷欣就跑了過去。

  「你的帽子,謝謝」冷欣把帽子還給顧祈安。

  顧祈安抬頭見是冷欣:「沒事」,聲音沙啞。

  冷欣在旁邊坐下,見顧祈安有點不對勁:「你怎麼了?」

  顧祈安只覺得眼睛很累,漸漸閉上眼睛,意識也漸漸模糊:「沒…」

  只聽到冷欣一直在喊他,聲音越來越小,聲音完全消失後,意識也完全消失了。

  顧祈安靠在冷欣肩膀,冷欣急得額頭上冒冷汗:「喂,醒醒」冷欣摸他額頭,果然發燒了,冷欣一個人扛不動他,好在這時季遠來了。

  季遠見顧祈安靠在冷欣肩上:「你們兩個?」

  「快點幫忙,他發燒了」

  季遠明顯慌了:「把藥拿著,我來背他。」

  「祈安,你堅持一下」季遠見顧祈安沒反應,都快急哭了,恨不得長四條腿。

  冷欣也趕忙跟上,被眼前一幕震驚——季遠快跑出殘影了,「短跑冠軍?」

  李依然也被眼前一幕驚到下巴:「我去!!牛!」也趕緊跑了過去。

  醫護室

  季遠把顧祈安放在病床上。

  校醫也馬上給顧祈安做了檢查。

  季遠剛才跑得太快,身上全是汗,【全是嚇出來的】

  「醫生,他怎麼樣?需不需要出去住院?」季遠都還沒緩過氣就在問。

  校醫都被他這副樣子嚇到了,還以為是什麼大病:「沒事,就淋了雨,發燒了,吃點藥,休息一下就好。」

  季遠懸著的心這才放下。

  冷欣和李依然也到了。

  「同學,你們哪裡不舒服」校醫見這裡難得這麼熱鬧。

  「我們來看同學」

  冷欣和李依然走到裡面,見季遠坐在椅子上,冷欣開口問道:「他沒事吧?」

  「沒事,發燒」季遠說完又看見李依然在旁邊,整理了下頭髮,站起來:「謝謝你們來看祈安,我是他發小,季遠」

  「李依然,這我朋友冷欣」李依然自來熟地介紹。

  三人簡單聊了幾句。

  顧祈安緩緩睜開眼,聽見帘子外幾人聊得可開心了「咳咳」

  冷欣聽見聲音馬上把帘子拉開,走過去:「好點了嗎?」

  顧祈安輕輕一笑:「嗯」

  季遠識趣地開口:「我去給你買點吃的」

  李依然也機靈得很:「我跟你一起」

  房間內只剩下他們兩個,氣氛有點尷尬。

  冷欣默默地倒了一杯溫水,小心翼翼地遞給顧祈安,輕聲說:「喝點水吧,會舒服一點。」顧祈安接過水杯,看著冷欣緊張的樣子,心中湧起一股暖流,他微笑著說:「謝謝。」冷欣的臉頰微微泛紅,她低下頭,輕聲說:「不客氣,你好好休息。」兩人的目光交匯,雖然沒有言語,但彼此的心卻在這一刻拉近了許多。

  「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

  「冷欣,欣欣向榮的欣」

  「顧祈安,祈晴禱雨,一世平安。」

  「名字很好聽,祈安」冷欣莞爾一笑,露出整齊的牙齒。

  他微微一怔,清俊的面容煥出玉澤般淡淡的溫澤,眉目舒展而開。

  顧祈安注視著她,兩人目光交匯在一起。

  顧祈安嘴角噙著淡淡的笑意:「你眼睛很好看,說星星好看的人,一定沒有看過你的眼睛。」

  冷欣哪聽過別人這麼誇她,騰的臉色迅速躥紅,完全不受控制。

  李依然和季遠也買完東西回來了。

  兩人注意到氣氛有點不對。

  「我們好像回來的不是時候」兩人正要轉身離去。

  「你好好休息」冷欣拉著李依然就慌忙走了。

  季遠似笑非笑:「顧祈安,你給冷欣說什麼了?把人小姑娘整那麼害羞。」

  顧祈安沒有理會,靜靜地看向窗外,嘴角淺淺一笑,眼底掠過一抹難以察覺的憂鬱之色。

  口哨聲響起

  集合!

  「那我先走了」

  「嗯」

  「一二一,一二一…」

  晚上八點

  「解散」

  「終於結束了」李依然趴在床上,悄悄拿出私藏的零食「給,冷欣」

  「你帶了這麼多!」

  「軍訓這麼累,肯定要犒勞自己啊。」

  冷欣拿起一包薯片,起身向門外走去。

  「欣欣,去哪?」

  「去…去散步」冷欣停住,掩飾心虛

  「那你去吧,我走不動了」

  好在李依然沒懷疑。

  「那你早點睡,我一會兒就回來」

  冷欣跟做賊一樣,來到醫護室。

  「走了嗎?」冷欣不免有些失落。

  回去的路上

  「應該好了吧?明天要不要去…」

  「欣欣」

  顧祈安遠遠地站立在樹下,月光透過層層疊疊的樹葉,投落忽明忽暗的光影,落在他的臉龐。

  男孩的臉部線條完美至極,硬朗中透著溫潤,如玉般的笑意在他的眉梢洋溢。

  「顧祈安?」冷欣慢慢走近,看清是他後,不自主的緊張。

  「這麼晚了還出來?」

  冷欣也不好意思說我來看你

  「我,我出來散散步」

  「散步~」顧祈安故意拖著腔調,悶聲低笑。

  「我聽他們說這學校後面幾年前鬧過鬼」顧祈安一本正經。

  「顧祈安,你別嚇我」冷欣還以為顧祈安在嚇她。

  「冷欣,你後面」顧祈安害怕的指著冷欣後面。

  冷欣壯著膽子,慢慢轉過頭。

  「啊~」冷欣一個起跳,整個人直接掛在顧祈安身上。

  顧祈安也下意識抱住冷欣,他身體明顯一怔,呼吸停滯了一瞬 ,心跳撲通撲通加快。

  就靜靜持續了一分鐘

  「顧祈安,它還在不在啊?」冷欣的頭埋在顧祈安的肩膀上。

  顧祈安回過神:「不在了」

  冷欣頓時鬆了口氣,把頭抬起來,正好與顧祈安一樣高,此刻兩人只有一個拳頭的距離。

  顧祈安喉結滾動了兩下,睫毛微顫。

  兩兩相望,清透的眼撞進他烏墨般的雙眸。

  顧祈安怔愣之後翹著嘴角,眼裡是顯而易見的笑意:「還沒抱夠?」

  冷欣反應過來,馬上從他身上下來。

  人尷尬的時候,會有一千個假動作。

  冷欣東看西看,這裡摸摸,那裡摸摸。

  【老天!好尷尬啊!】

  冷欣此刻想死的心都有了。

  「今天月亮挺好看的」

  顧祈安目光獨獨看向冷欣。

  當冷欣轉過頭,顧祈安瞥過視線:「嗯,好看」又看向冷欣。

  【是月亮好看?還是她好看?】

  冷欣悄悄打開寢室門,發現同學們都睡了,輕手輕腳的爬上床。

  「欣欣,你回來啦」李依然騰的一下坐起來,說完又馬上躺下。

  冷欣被李依然這舉動嚇一大跳,做夢?

  冷欣躺在床上,閉著眼,翻來覆去睡不著,想著剛才和顧祈安…

  顧祈安望著天花板,同樣睡不著。

  早上八點

  新的一天開始,同學們在操場散發出青春的氣息,稚嫩青澀的笑容,是張揚鮮活的。

  「欣欣,你昨天多久回來的?」

  「你,你們剛睡下我就回來啦,半路上了個廁所。」

  「那」

  「安靜!」

  差點又被發現。

  「今天我們學…」

  冷欣總時不時就往高一 五班那邊看。

  「人呢?」

  「第三排第五個女生出列」

  冷欣心思不在這,自然也沒聽見。

  「欣欣」

  「欣欣!」

  「怎麼了?」

  李依然給冷欣使眼色。

  冷欣不安的站出隊。

  「五圈」

  冷欣也沒狡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