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監總管劉福跟隨了燕皇多年,他知道燕皇想聽什麼話。這個時候若是在背後說江凡壞話,估計老命可能不保。
燕皇正在心煩呢,好不容易有個讓他上心的麒麟子,若是又成了惹事的廢物,他怕是會氣得發狂。
太監總管說完這話,在心裡默念著。
「八皇子,你這次千萬不要輸啊,老奴可是賭上身家性命,替你說好話了!」
他其實也不知道江凡能不能贏,可他總感覺江凡敢這樣做,肯定有自己的把握。
燕皇雖然覺得自己這兒子有些氣盛、張揚,但卻深得他心啊。
當皇帝若是連點銳氣都沒有,這樣的皇帝只會被朝臣拿捏,這不是燕皇想看到的。
雖然,燕皇覺得江凡搞出這麼大的事來,讓他有些煩躁,但想到江凡每次都能夠給他驚喜,或者,江凡這次又能給他驚喜呢。
因此,他並沒有立即下定論,一切都等最後的結論出來,再說!
另一邊,江凡和楚家兄弟找到了一家釀酒工坊前,這是來的路上,江凡找了一家酒樓打聽過的一家快要倒閉的釀酒工坊。
京城的釀酒工坊很多,但江凡並不想找那些如日中天的釀酒工坊合作。
畢竟,那樣的釀酒工坊是不可能輕易出售,與其浪費時間跟人家多費口舌,還不如找一家快要倒閉的。談起來就會簡單很多。
到了之後,只見酒坊前有人在拉扯著,還有哭聲傳來。
遠遠看去,只見在那家釀酒工坊前,有十幾人正在拉扯著一大一小兩名少女,嘴裡還罵罵咧咧的。
「你爹雖然死了,可欠我們的錢,還是得由你們還……這酒坊頂多值一百兩,剩下一百兩,就拿你們姐妹去抵債了!」
說話的是一名看起來四十多歲的中年,滿臉的橫肉。手下的人則是拉扯著兩名少女,就想要將人拉走。
這兩名少女,大的看起來約二十歲左右,長得很好看,雖然身上的衣服有些舊,可難掩她的清麗無雙。
雖然比起楚嫣兒來,還差上幾分,卻也絕對算得上了美女。
小的看起來只有六七歲的樣子,也長得清麗無雙,正被一名家丁模樣的青年提著。
「劉管事,求求你放過我們姐妹吧,我們還錢,我們還錢還不行嗎?給我們兩天時間,二百兩我們還你!」大的少女出聲求饒道,聲音充滿了哀求。
「哼……欠的債今天就到期了,老子可沒有什麼善心可發,你爹可是簽下了契約,酒坊只值一百兩,剩下一百兩,他已經將你姐妹給賣了。你求老子也沒用!」
被喊著劉管家的為首之人,冷哼道,繼續讓手下的人拉人。
眼看著就要將人拉走,江凡和楚家兄弟皺了皺眉,楚成雄更是眼涌怒意。
他們來的時候已經打聽過,這家酒坊雖然不大,但也絕對不止值一百兩,少說也值五六百兩銀子。
可如今,對面那一伙人,竟然只抵人家一百兩,另一百兩還要將人家姐妹給拉去賣了。實在是欺人太甚了。
「住手……」楚成雄冷喝一聲,瞬間就沖了過去,楚成瑞也沒有廢話,隨即沖了過去。
兩兄弟三下五除二,瞬間就將十幾名打手給揍翻在地。兩姐妹見有人幫忙,連忙躲到了楚成雄和楚成瑞身後。
為首那人看向楚家兄弟,眼裡湧起一股怒意。
「你們是什麼人?我們黃家的事,也敢管?找死不成!」為首的劉管家怒斥道。聲音得意又囂張。
「黃家?黃禽獸和黃敗類家的嗎?」楚成瑞玩味的看向對面的人道。
他叫出的兩個名字,讓對面一行人愣了愣,沒聽明白,什麼黃禽獸、黃敗類的!
「放屁,老子是戶部尚書黃大人家的!她們爹在我黃家賭坊輸了銀子,還簽了契約,我們只是按契約辦事,你們也敢管,難道就不怕我家公子找你們麻煩?」
為首的劉管家聞言,怒斥道。
聽到對方的話,楚成雄和楚成瑞聞言,眼裡湧起一股怒色。
這黃家還真是不干人事啊,江凡說得倒是真沒錯,兩兄弟名字取得真不錯,乾的就是傷天害理,禽獸不如的事。叫黃禽獸真沒錯。
這是讓人家賣兒賣女,讓人傾家蕩產啊。
「哼……果然是黃禽獸家的,告訴你,今天這事,本少管定了!」楚成雄冷哼一聲。
「哼……管定了,你是誰啊,也敢管我黃家的事!」那位劉管家不屑的笑了笑道。
隨著他的聲音,身後那少女臉色微變,連忙上前對楚家兄弟道:「多謝兩位公子相助,你們還是走吧,黃家的人,你們惹不起的……要怪,只怪我們姐妹命苦……我們……!」
少女明顯不想連累楚家兄弟,剛剛也只是本能的想要尋求幫助,但想到得罪黃家的後果,她又不想害人。
「小姐別擔心,小小的黃家而已,還沒有我們兄弟惹不起的……」楚成雄冷冷一笑道。
楚成瑞笑了笑,淡淡道:「是啊,我們兄弟若是惹不起,還有我兄弟八皇子啊,他總惹得起吧。」
江凡聞言,忍不住白了楚成瑞一眼,這貨還真是腹黑,自己兩兄弟惹個黃家惹不起嗎?
這傢伙非得抬出自己來。這是怕自己身上的債少,非得又給自己拉一波仇恨!
他笑著搖了搖頭,走了過去。對著為首的劉管家道:
「把她爹簽的契約拿出來,今天就放你們離開,孤不是不講道理的人。鑑於你們剛剛傷到他們姐妹了,隨便給個百來兩的精神損失費,這事就算了,不然,打斷你們的狗腿。」
這事既然碰上了,那就管一管吧。反正跟黃家已經是結下死仇,他也不在乎多這一個了。
至於還帳?可能嗎!黃家坑蒙拐騙的錢,不讓他們吐出來就已經是不錯了。
對面的劉管家聞言,頓時愣了愣,啥米?不給他們還錢就算了,還特麼的讓他們給錢,這八皇子莫不是腦子抽了吧。
對於江凡這位八皇子,這位管家還停留在對方是個廢物的認知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