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別是如今紅蓮教起事在即,其他府城的兵力更不可能調動。畢竟一旦調動其他府城的兵力。就會讓紅蓮教鑽了空子!
至於京城的駐軍,不到萬不得已,是絕對不能出動的。
燕皇現在擔心的是,憑著楚星河調動的九萬大軍,不知道能不能夠解決紅蓮教之禍。
另一邊,葉仁和幾位皇子還想要翻盤,他們的意思是讓燕皇將趙、葉、侯三人帶回京城,進行公審,以三部協理審案。
他們覺得此事蹊蹺,其中必有隱情,一定要親審過後,才能夠確定此事的真假。
對此,燕皇心裡一陣冷笑,葉仁等人打的什麼主意,他哪會不知道,這些人是想推翻江凡查出的結果。
只要人到了京城,再稍稍操作,甚至可以直接將此事變成江凡和蘇元廣合謀陷害那三人。
他將這消息讓人傳給了江凡,具體如何應對,就看江凡如何處理了。
河澗府這邊,紅蓮教的總壇處,紅蓮教主雷萬劫坐在自己的寶座上,下方則是一眾紅蓮教的高層,以及逃回來的胡正欽。
雲洛(洛雲仙)此時也在其中,整個紅蓮教在河澗府的各個大小據點,經營的地盤,以及明面上的分壇,全被江凡帶人搗毀。
如今,他們只能是龜縮在河澗府城北的其中一處巨大的莊園中。就連天仙閣也被一併拔除了。
「好……好一個江凡,本座倒是小看他了……」雷萬劫眼神冰冷,身上散發出一股驚人的氣勢,眼裡的殺意,也達到了極點。
他咬牙切齒間,看了眼下方一眾紅蓮教高層道:「各位,如今,我們的計劃受阻,我們現在該怎麼辦?是繼續等待,還是即刻起事?」
本來紅蓮教在河澗府中借著神跡傳教,再來一次神跡大事件,他們就可以起事,只要河澗府的百姓相助,拿下河澗府在頃刻間。
可哪想到,他們的計劃剛實施,才見成效,就讓江凡給破壞了。如今,別說了靠百姓來幫他們奪下河澗府。
只怕,他們紅蓮教的人出現在河澗府,就有可能會被百姓抓著送到官府去。他們現在在河澗府內是寸步難行。
雷萬劫現在是頭疼又憤怒,這麼多年的謀劃,最後卻敗在江凡的手上,他能不惱怒嗎!
他真的有些後悔跟那六皇子勾結,去招惹江凡了!
「師父,弟子以為,我們不能再等了,河澗府的百姓靠不上,但其他府城的百姓心還在我們這邊。」
胡正欽這時出聲道:「可我們若是再等下去,等河澗府之事傳到其他府城,百姓一旦反應過來,只怕,我們的影響力將徹底的消失,那時,再想讓百姓相助,那就難了!」
他這話一出口,周圍的一眾高層連忙點了點頭。
有人附和道:「胡長老所言極是,如今,河澗府的百姓我們無法再用,可若是讓這些百姓將河澗府發生之事傳到其他府城,我們多年的經營,怕會付諸東流,起事在即,不能再等了!」
「對,不能再等了,等我們占據了河澗府,那些百姓還怕不好控制嗎?等我們掌權之時,百姓哪還會管我們是不是騙過人!」
「沒錯,屬下也覺得現在起事迫在眉睫,再耽擱下去,只會對我們越來越不利。」
所有人附和間,坐在首位的雷萬劫微微點了點頭。心裡雖然很不甘。
可他也知道,經過江凡當著河澗府百姓面揭穿他們後,只怕紅蓮教以後傳教,都不會有人相信。
要是再等下去,甚至整個紅蓮教建起來的基業,也會隨之瓦解。
畢竟,大部分的信眾,都是靠那些騙人的神跡騙進來的。
神跡要是成了騙人的假手段,那百姓還會信他們?
「好……那就起事……派人通知河內府、河中府,河西府等八個府城,讓他們在最短的時間之內,奪下府城,再合兵圍了河澗府。」雷萬劫輕喝一聲,當即拍板。
說到這,他眼睛微眯間,眼裡閃過一道殺意。
看向人群中的雲洛道:「洛兒,你跟左護法帶上本教的三十名高手,前往總督府中,將那江凡的首級,給本教主帶來!本教主要用他的首級來祭旗!」
他聲音中帶了一股不容置疑,看向雲洛的目光,更是隱帶了一股危險。
雲洛聞言,驚愕的看向雷萬劫,她張了張嘴,本想說些什麼,可話到嘴邊,她又咽了回去。
「是……弟子領命……」
她知道自己這位教主師父,只怕是看出了什麼,此時若是抗命的話,會是什麼後果等著她,她不敢去想。
胡正欽看向雲洛,嘴角掛了絲嘲諷和陰冷。
雷萬劫深深看了眼雲洛,又將目光看向一旁的左護法。此人是一名看起來四十多歲的冷麵壯漢。
他對雷萬劫點了點頭,隨即轉身離開。
雲洛連忙跟了過去,一旁的胡正欽也跟了過來。
他走到雲洛面前,玩味的笑道:「師妹,你心不在焉的,難道是捨不得殺那江凡?」
雲洛轉頭看向胡正欽,眼裡閃過一絲殺意。
「胡正欽,是你在師父面前挑撥!師父才會讓我出手的?」
「師妹,怎麼叫是我挑撥呢!難道不是師妹你跟那江凡不清不楚嗎?天仙閣內,那江凡可是進過你的閨房,又盜走了重要的帳本。」
「若不是你將此事密而不發,我們又怎麼會沒有準備,讓那江凡得到了我們藏糧之地的消息。」
「說起來,你還要感謝師兄才是,要不是我在師父面前替你美言,師父可不是只讓你去殺那江凡以證清白了,而是直接殺你了!」
「收起你的好心,胡正欽,遲早有一天,我會親手殺了你!」雲洛冷哼一聲,轉身而去。
江凡一系列的舉動,打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也讓她丟失帳本之事事發,當然,這一切也是因為胡正欽向她師父告發。
畢竟,天仙閣的人都是她的心腹,若不是胡正欽查到此事,沒有人知道她曾經丟失過帳本。
糧稅所在之地泄露之事,也不會算到她頭上。
胡正欽如此做,無非就是逼他就範,逼她向這無恥之徒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