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微微眯起眼,壓低了聲音:「你有?」
權勝藍唇角微揚:「自然,父皇若是信兒臣,現在就可以派人將洺王捉拿,至於證據,兒臣已經讓人整理好,大抵二個時辰後,我爹,便會帶著所有的證據入宮!」
皇帝看著權勝藍許久:「丫頭,你可知道,欺君是什麼罪名?」
「兒臣知道!」權勝藍站在那裡,依舊不卑不亢。
皇帝沉默良久,然後長嘆一聲:「任成,擬旨!」
權勝藍一行人出來的時候,舜王妃一直走在權勝藍身邊,沉默了很久,才開口道:「弟妹,你方才同父皇說的,可都是真的?」
權勝藍點了點頭:「千真萬確!」
舜王妃沉默下去,一路沉默的走出了皇宮,跟著舜王離去。
顧謹之和權勝藍一起坐到馬車裡的時候,顧謹之握緊了權勝藍的手:「這天下,怕不是不太平了!」
權勝藍低垂下眼:「這些日子,大涼國,必然是出了大事,封鎖起來了,我安排在大涼的暗衛,沒有一個人送消息出來,這種情況,從未有過,若是我沒有猜錯,過不了多久,大涼的軍隊,就會兵臨城下!」
顧謹之並不否認權勝藍的這個想法,只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大涼議和至今,不過多久,修生養息哪有這般快,怎麼會在這個時候撕毀議和書?」
「裡應外合,此時不戰,等下一個機會,不知,要到何時了!」權勝藍低垂著眼,一字一句的說道,「孚霖本就是一個好戰的人,你不可能指望他能夠在大涼國安分守己的!」
「你說,若是真的戰了,誰會出戰?」顧謹之看著權勝藍,一字一句的說道。
「除了我父親,還能有誰?」權勝藍微微抬眼,「漠北,是我父親的戰場,除了他,沒有人能在哪裡更好的戰鬥!」
顧謹之當然知道,能夠對戰大涼的,只有權子言。
「權家掛帥,若是出戰,你,可要一同?」顧謹之沉默了許久,一直到馬車在沅王府門口停下的時候,才一把抓住了權勝藍的手。
「你怕了?」權勝藍回頭看向顧謹之,輕聲問道。
顧謹之不語,只是緊緊的握住權勝藍的手腕。
「我做了幾年的前鋒,在漠北,沒有人知道沅王妃,他們知道,只有權小將軍!」權勝藍抬眼看向顧謹之,「只是這一次,我大抵不能隨我父親出戰了,我弟弟年幼,我爹不可能只留我娘與我弟弟二人在京城之中!」
顧謹之聽著,漸漸的鬆了手。
「京城之中,儘是虎狼,我們不可能把我娘和我弟弟留在京城,即便到時候父皇和舜王看顧,但是也不可能事無巨細,這一次,我多半,不會出征!」權勝藍拍了拍顧謹之的手,然後湊到顧謹之的面前,「而且,就算我要出征,堂堂沅王爺,難道捨得讓我一個人出征?」
顧謹之忍不住輕笑了一聲,然後一把將權勝藍攬進懷裡:「你,就是算準了我的捨不得,所以這麼有恃無恐,對嗎?」
「我是你的妻子,理當被你寵愛!」權勝藍微微抬頭,吻了吻顧謹之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