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勝藍看著顧謹之的眼睛,心空了一下,下一瞬,便笑了起來:「好啊,等一切塵埃落定以後,我們就回漠北,帶著咱們的萬貫家財跑路!」
就在兩個人相視而笑的時候,白鴿帶著太醫進來了。
太醫行了個禮,然後便走到顧謹之身邊:「王爺,臣要給你看診了,您忍耐一些才是!」
「本王知道了!」
得到了顧謹之的應允,太醫慢慢的掀開顧謹之的衣服。
說是皮開肉綻並不為過,權勝藍站在一旁,忍不住皺眉:「怎麼下這樣狠的手,父皇這是真心想要打死王爺吧!」
「父皇氣的不行,下手自然是重的!」顧謹之輕哼了一聲,「正巧,往後本王也不用再去上朝了,甚是舒心!」
太醫按了按脊背,確認沒有傷到骨頭以後,從藥箱裡拿了藥粉一點點的灑在了顧謹之的傷口上,然後再用紗布一層一層的纏繞起來:「王爺這傷怕是要些日子,這些日子,就莫要清洗了,忍耐一段時日才好!」
「本王這些日子到處奔走,已經好些日子沒有好好梳洗了,這會兒,還不洗,這怕是要有味了!」顧謹之有些不耐。
「聽太醫的!」權勝藍的聲音柔柔的,但是一說,顧謹之就沒再絮絮叨叨的。
送走了太醫,權勝藍便看著白鴿說道:「去打些熱水來。」
「王妃,太醫不是說……」
「無妨,我給他擦擦身子,不碰到水,你放心!」權勝藍看著白鴿輕聲說道。
白鴿應了一聲,便走了出去,權勝藍在床沿坐下:「可吃過了?這會兒餓不餓?」
顧謹之搖了搖頭,然後伸手抱住白鴿的腰身:「餓的,府里可有什麼好吃的?」
「廚房應該燉著燕窩粥,等會兒,我讓人端些來,你吃一些!」權勝藍的手一下一下的,輕輕的撫摸著顧謹之的臉頰。
顧謹之握住權勝藍的手,良久以後,說道:「不日,冊封太子的聖旨就會下達,你,會不會有一絲絲可惜,畢竟,若是我願意,你就可以……」
「從未!」權勝藍看著顧謹之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道,「我從未有一個瞬間,羨慕過那個位置,如此,甚好!」
不多時,白鴿便端來了一盆熱水,白鴿擰了帕子上前,卻被權勝藍攔住了:「我來吧!」
白鴿愣了一下,然後退後,走出房門以後輕輕地關上了門。
權勝藍拿著帕子,小心翼翼的擦拭著顧謹之的身體,避開任何一處傷口,小心翼翼的給顧謹之擦拭著:「若是疼便說!」
「不疼!」顧謹之趴在床上,看著權勝藍的側臉,眼中慢慢的溫柔。
「不好了,不好了,王妃,大事不好了!」
清秋忽然奪門而入,權勝藍猛地站起身:「怎麼了?」
「夫人,夫人受了驚嚇,早產了!」清秋看到權勝藍,便趕緊說道。
原本趴在床上不能動彈的顧謹之,猛地做了起來,拿起一旁的衣服就套在了身上:「走,我們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