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明白,今日,即是母后已在休息,本王也不便叨擾,等母后醒來,還勞煩你轉告一聲!」顧煜寒說著,還不忘朝著不遠處的臥床看了一眼。
奉禾輕聲應下,然後便看著顧煜寒拉著禾姬的手,轉身出了大殿。
等到人走了,奉禾才輕嘆一聲:「這洺王,也太過無用,對這禾姬公主那是一容再容,生生慣的這般無禮,我在這鳳棲宮數十載,還是第一次遇到有人膽敢打鬧的,實在是滑稽,好在娘娘正在熟睡,若是娘娘醒著,看到這幅光景,只怕又要被氣昏過去不成!」
「哪裡是慣的,不過是接著她那無法無天的性子,闖進來看看母后究竟是何等光景罷了!」舜王妃忽然開口道,「早先諸位王爺便都來探過口風了,一個個的,皆讓我攔在了外頭,我乃是長媳,攔著便攔著了,也無人敢說不是,這洺王卻是好手段,用了這樣的一個法子,硬闖了進來。」
一時之間,整個大殿的人,都用一種異樣的眼光看著舜王妃,就好似面前這個舜王妃並不是她本人一般。
自打舜王妃嫁給舜王以後,便老實本分,不爭不搶,甚至,偶爾還會受些委屈,但是舜王妃一直都是默默受著,從不反抗,溫順極了。
也正是因為這種溫順,漸漸的讓人開始遺忘,這個女人,曾經有多睿智,有多聰慧。
習慣了藏拙的舜王妃,忽然被這麼多人瞧著,也是很不舒服,便有些尷尬的輕聲問道:「怎麼了?是我說錯什麼了嗎?」
權勝藍搖了搖頭,然後輕笑起來:「只是覺得,舜王妃將人心看的真是通透。」
舜王慢慢走到舜王妃身邊:「王妃說的不錯,近來,這個一直默默無聞的洺王,開始在朝堂上公然與本王作對,而且開始大肆收買人心,這藏了多年的狼子野心,終於,在他羽翼漸豐的時候,顯露了出來。」
「一個母族勢弱的王爺,哪裡來的可以收買人心的財力物力?便是禾姬公主,也不可能這麼大手筆,只怕,這頭餓狼,早就躲在背後,盯著你們了。」權勝藍輕聲說道。
舜王沉默了一下,然後看向顧謹之:「父皇中毒的事,便交給你來辦吧!你辦事,我向來放心,而且如今這京城裡啊,也就只有你,是本王能信得過的人了!」
顧謹之淡淡的瞥了一眼舜王,然後冷聲說道:「第一次看到把推卸責任,說的這麼清新脫俗的!」
舜王愣了一下,然後大笑起來:「能者多勞嘛,更何況想當初,你病重的時候,是誰替你把軍部上下里里外外照顧的那麼好的?」
「明白了!」顧謹之揉了揉額心,不再多說什麼。
「有你這麼欺負謹之的嘛!」舜王妃忍不住輕聲說道。
「無妨的,這麼些年,他一直不在京中的,那些本該由他來做的事,本王替他承擔了多少,如今,他也成家立業了,是時候,替本王多分擔些了!」舜王握著舜王妃的手,輕輕的拍了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