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勝藍看著宋嫣然,唇角微揚,「但是你放心,有我在,沒有任何人,能對七七怎麼樣!要知道,我的背後,不僅有將軍府,更有沅王府和沐氏一族!」
畫涼看著權勝藍許久,長嘆了一口氣:「你們等著,我去拿個東西!」
權勝藍點了點頭,然後便看到畫涼轉身回屋,宋嫣然則打開藥箱檢查有沒有少什麼東西。
不多時,畫涼走了出來,拿著兩個雕刻精緻的盒子,走到兩人面前,先將一個盒子遞給權勝藍,然後看著宋嫣然許久,對著宋嫣然打開了手裡的盒子。
木盒裡面是一根精緻的髮簪,畫涼拿出髮簪,小心翼翼的插在了宋嫣然空無一物的髮髻上:「這個簪子,看著並沒有什麼很大特別的,但是簪子裡面,我放了十根極細的毒針,用的是你給我的那種,見血封喉的毒藥,用的時候,按一下簪子上的珍珠,就可以發出毒針!」
宋嫣然看著畫涼一臉慎重的模樣,忍不住笑了起來:「你做什麼,我不過是去看診!」
「你是去給天子看診!」畫涼輕斥,「你不若勝藍,她有一身好本事,便是被人圍困,我也相信她能殺出重圍,但是你卻不是,你要知道,你的毒再厲害,也厲害不過旁人的刀!」
「你可是擔心我?」宋嫣然看著畫涼,眼底是滿滿的笑意。
向來內斂的畫涼,看著宋嫣然半晌,然後輕輕笑起來:「是!」
宋嫣然摸了摸頭上的髮簪,然後伸出手,輕輕的撫開畫涼臉上的碎發:「你放心,權勝藍無論如何,都不會讓我出一點事的!我信他!」
權勝藍將手裡的盒子,交給笙簫,看了許久,然後握住了宋嫣然的手:「我們走吧!」
白鴿因為傷到了腿,不便行走,就先回了沅王府,權勝藍和宋嫣然一起坐上護國將軍府的馬車時,引來了不少人的圍觀,不因為旁的,就是以為這兩馬車,用了整整兩隊權家軍護衛,而走在隊伍最前面的,竟然是三品大將,夏玉。
笙簫傷到手肘,但是她在戰場的時候,什麼傷沒有受過,所以,她還是選擇了騎馬入宮,翻身上馬的動作,何其英俊,宋嫣然忍不住開口說道:「好瀟灑!」
權勝藍看著笙簫翻身上馬,輕笑一聲:「笙簫可是我們巾幗衛里,騎馬騎得最差的了!」
宋嫣然回頭看向權勝藍:「我可還記著你冬獵時的模樣,真真是英俊,只可惜啊,生做了女兒身,被這一身華服遮擋了你那股子野性,可會覺得可惜?」
權勝藍放下帘子,輕笑一聲:「為什麼要可惜,穿上華服,有嬌氣的味道,穿上軍裝,有號令雄獅的本事,這才是我想要的!我時常聽聞,有人說木蘭何其彪悍,必然丑狀,我卻要讓世人知道,當美人拿起武甲的時候,或許,比他們更加兇橫!」
宋嫣然看著權勝藍許久,然後輕輕笑起來:「你說,會不會有一日,能讓我看到,你身騎駿馬,立於雄獅身前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