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惶恐!」登時,刷拉拉的跪倒一整片。
權子言看著跪在地上的那一群人,面上冷意更甚,心中也更加清楚的知道,為什麼皇帝要在這個節骨眼上將他從千里迢迢的漠北召回來了。
皇帝的身子日益衰敗,已是落日黃昏,而皇帝的一眾兒子又都是年富力強的時候,爭儲之戰已經蓄勢待發了,如今京城各大勢力已經暗暗蓄力,只在尋一個皇帝喘息的機會,然後從暗夜裡躥出來,狠狠的咬皇帝一口。
皇帝在這個時候將權子言從漠北召回,其實就是將權子言這塊巨大的肉擺放在檯面上,好讓各大勢力將目光投向權子言,給皇帝一個可以鬆口氣休整一下的時間。
權子言慢慢走至葉風雲身邊:「辰王爺今日怎麼不在朝上,讓葉大人這麼一個岳丈跪在大堂之上,若是辰王妃曉得,怕是要心疼了吧!」
四王爺辰王娶了禮部尚書的長女為正王妃,庶女為側妃,與禮部尚書已共屬一脈,平日裡在朝堂哈桑,葉風雲字裡行間總會提起辰王,意圖在皇帝面前多誇讚辰王,此事大家心知肚明,但辰王是皇四子,何人敢多說什麼。
葉風雲因為是皇子的岳丈,近些日子在朝堂上也越發張揚,時常說出一些逼迫皇帝的話來,有人不滿,但是介於辰王,都不會直白的說出來的,所以此刻權子言直截了當的戳破了這層窗戶紙,有人心中惱火,也有人暗暗叫好。
皇帝坐在龍椅上,看著葉風雲跪在那裡面色難看,明明心中暗爽,卻還要裝作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冷眼瞧著底下跪著的一群人。
「權將軍……」
「莫要打斷我!」權子言冷哼一聲,周身殺氣迸發,「是與否大家心知肚明,皇上寬厚仁慈,卻並不代表你們能夠張揚跋扈!你們是文人,最是擅長口技,咄咄逼人是你們的強項,可殺人,卻是我的強項!」
幾位在朝的王爺見權子言如此說話,都不由皺緊了眉,舜王與權子言向來交好,知曉他心裡的打算,他不欲將權子言推上風口浪尖,將將上前一步,就聽到了皇帝的咳嗽聲,舜王回頭看向皇帝,見皇帝微微搖了搖頭,無奈之下,只得沉默。
「為人臣子,與君主排憂解難,出謀劃策。武守國,文富國,我與眾多將領鎮守苦寒邊關,保一方平安,可不是為了養出你們這一群干不出什麼事,還給陛下添堵的傢伙!」權子言言辭間殺氣滿滿。
「權子言,你放肆!」五王爺厲王與四王本就是一丘之貉,見辰王的岳丈被如此羞辱,著實氣不過,便大喝一聲。
權子言瞥了一眼厲王,唇角微揚:「諸位王爺,大多被派往駐地鎮守,留在京城之中的,不過幾位王爺,幾位王爺不給陛下分憂也就罷了,竟然還一腦子的漿糊!」
在場的文官和被暗指的王爺一個個都氣的顫抖,可偏生,皇帝不開口,一個個,再惱火,也只得受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