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0章

  「嗯,我們是夫妻了!」權勝藍輕輕摸著顧謹之柔軟的發,嗅著他發梢上的皂角香。

  顧謹之一下一下輕輕的吻著權勝藍的唇:「我們做真正的夫妻吧!」

  權勝藍看著顧謹之的眼睛,唇角微微上揚:「好!」

  顧謹之的眼中閃過一陣狂喜,他看著權勝藍,唇角忍不住微微上揚:「我保證,我一定給你一個最完美的新婚之夜!」

  「你在說些什麼呢?」權勝藍的臉瞬間爆紅,她伸手想要推開顧謹之,「你下去,去睡你的地板去!」

  顧謹之握住權勝藍的手:「我不,你是我的妻子,我現在,只想睡你!」

  一陣天旋地轉,權勝藍又被顧謹之壓在了身下,狂野的氣息密密的籠罩住她,那一連串的吻轉眼之間移上了她的脖頸,鎖骨……權勝藍的喘息也漸漸的越來越急。

  「顧謹之,你,你的傷口在流血!」權勝藍伸手抵住顧謹之的胸膛。

  顧謹之愣了一下,這才發現自己的肩胛處確實有鮮血溢出,他頓了頓,然後開口道:「沒關係,你要知道,我想要給你的東西,比血更珍貴!」

  「啊?」權勝藍還沒有反應過來,顧謹之的吻邊又一次的落了下來。

  吻越發的激烈,那雙灼熱的好似火炭一般的大手,悄悄的從她的衣服下擺鑽進去

  「顧謹之……」

  「叫我謹之!」顧謹之抬頭,他深深的望著權勝藍,眸子深沉難懂。

  權勝藍猶豫了很久,才開口道:「謹之。」

  軟軟糯糯的聲音,聽著顧謹之的耳朵里,就好像小貓咪的尾巴,正一點一點的在他的心口處撫摸,軟軟的,痒痒的,卻讓人慾罷不能:「恩?」

  「我的背上,好像有東西硌著,有點痛!」權勝藍輕聲說道。

  顧謹之愣了一下,然後抱著權勝藍坐起身,過不起來,權勝藍躺著的位置上,有著一顆已經被壓扁的紅棗,權勝藍扭頭去看,卻是一點都不奇怪:「咦,這裡還有顆漏網之魚呢!」

  顧謹之卻聽的有些莫名:「漏網之魚?」

  「是啊,先前白鴿和清秋已經清理過了,沒想到,竟然還藏了一顆棗子!」權勝藍看著那可棗子輕聲說道,「床上擺了棗子,花生,桂圓,瓜子,寓意是早生貴子,零零散散的,擺放了許多!」

  顧謹之不免有些心疼,便輕輕的撫摸著權勝藍的後背:「可疼?」

  權勝藍搖了搖頭,捧著顧謹之的輕輕的吻了下去,權勝藍的吻輕刷過顧謹之的臉,顧謹之眼前只剩下權勝藍迷人的笑靨勾魂攝魄,她蠱惑般的呢喃,一雙性感的纖纖玉手輕輕滑過顧謹之的臉、他的嘴角,權勝藍不需要多說什麼,此刻的顧謹之滿心滿意的,也只有權勝藍。

  顧謹之摟住權勝藍的腰,一個翻身將權勝藍壓在錦被上:「勝藍,我是你的夫君。」

  「嗯!」權勝藍輕輕撫著顧謹之的側臉,「你是我的夫君。」

  摟著權勝藍的雙臂突然收緊,溫溫熱熱的呼吸強烈的迎面朝權勝藍逼去,他將克制許久的愛戀化成無數細碎的吻,落在她的額頭、鼻尖、臉頰,然後落在她香甜溫軟的唇上。

  顧謹之的唇抵開了權勝藍的貝齒,摟著腰的手也不安分的滑向權勝藍的後腰,另一隻手將她的雙手扣在頭頂上:「我是誰!」

  權勝藍輕輕喘息著,一雙眸子熠熠生輝:「謹之,顧謹之。」

  顧謹之輕輕的笑了,吻再一次落下。

  顧謹之強烈的男性氣息在權勝藍的面頰上吹拂,她可以清楚的感受到他密實貼著她身體的反應,也可以清楚的感受到他強而有力的臂彎緊緊的纏繞的纏繞在她腰間的魅惑。權勝藍第一次感覺到身體的悸動,她是妖,擅長表達自己心裡的想法。

  權勝藍的身子不禁微微的弓起,像只慵懶的小貓咪貼近顧謹之的胸膛……

  白鴿和清秋兩人坐在外面,兩個人在院落里找了凳子坐著,捧著一碟瓜子,咔咔的磕著。

  「你去休息吧,明早,還得有人伺候著!」白鴿看著清秋輕聲說道。

  清秋搖了搖頭,看著天上的月亮笑道:「還早呢,今天這一天啊,可真是熱鬧,熱鬧的,都覺得有些寂寞了!」

  「可是想將軍府了?」白鴿看著清秋,輕聲問道。

  「平日裡這個時候,戌時都會帶著人來我們院子裡巡邏,不像這裡,一到夜裡,安靜的很!」清秋托著腮幫子,「這沅王府啊,寂寞啊!」

  白鴿看著清秋這幅樣子,便忍不住笑了起來:「哪裡學來的酸儒模樣,還寂寞呢!我們要是都覺得不喜歡,覺得寂寞,那小姐,豈不是更不習慣!」

  「誰說不是呢?」清秋嘆了一口氣,「忽然,我們就都不能再叫她小姐了,我們得管小姐叫王妃,王妃呀!」

  白鴿看著清秋這幅不開心的模樣,心中也漸漸有些不舒服了:「小姐已經成了沅王妃,我們,自然得管小姐叫王妃,這是規矩!」

  清秋輕輕嘆了口氣:「我當然知道!」

  就在兩人忽然沉默的時候,洛寧忽然出現在兩人身後,並且拿了一隻香氣撲鼻的炸雞:「不知道兩位美艷動人的小姑娘,可是要與我一同吃些東西!」

  清秋和白鴿兩人本就沒怎麼吃東西,這會兒聞到香氣,一個個的,也都是飢腸轆轆,看著洛寧好一會兒,便妥協道:「如此,也好!」

  三個人就這麼,坐在院子裡,圍著一直烤雞吃的滿嘴流油。

  「你們王爺,可真真是心狠,你可知道,我家小姐在皇后娘娘那裡求了多久?」清秋看著洛寧,忍不住抱怨道,「我家小姐的那個身子骨,哪裡受得起這樣的折磨,回來的當夜,就發了高燒,若不是宋嫣然……」

  「你提她做什麼,若不是她幫著沅王一同矇騙咱們小姐,咱們小姐,能受那樣的罪嗎?」一提到宋嫣然,白鴿心底還是有火氣,但是卻又不能多說什麼,畢竟,宋嫣然一次又一次的救了權勝藍的性命,她總不能因為這件事,就記恨宋嫣然吧!

  洛寧和清秋便都漸漸沉默下來,靜靜的看著面前那隻已經被拆解的烤雞,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白鴿大概也覺得自己說這番話有些不合時宜,便嘆了口氣:「莫管我,你們吃東西吧,這烤雞熱氣騰騰的時候,味道最好,若是涼了,就不好吃了!」

  洛寧低頭吃東西,吃著吃著,便忽然覺得有些不甘,猛地放下手裡的雞腿,看向白鴿:「我家王爺幾次冒著生命危險救你家小姐於水深火熱之中,你要知道,要不是我家王爺,你家小姐的小命早就沒了!而你家小姐呢,不僅一次次的將我家王爺拒之門外,更是與旁的男子不清不白,如此模樣,你憑什麼指責我家王爺!」

  洛寧這番話一說完,莫說白鴿了,便是與洛寧關係甚好的清秋也猛地站起身:「洛寧,你給我把話說清楚了,什麼叫做我家小姐與旁的男子不清不白,你家王爺確實是救了我家小姐幾次,可欠下債,我家小姐也早就還清了!」

  看著清秋雙目赤紅的看著自己,洛寧知道是自己說錯了話,但是說出去的話,批出去的手,收是收不回來了的,所以,洛寧是梗著脖子:「你家小姐同儒林殿下的事,還需要說什麼嗎?再說了,命債易還,情債難平!」

  清秋和白鴿看著洛寧許久,最後卻忍不住拿起一旁的雞骨頭往洛寧身上丟去,清秋最是難過,丟著丟著,竟是哭出了聲:「情債,什麼情債,什麼玩意,誰稀罕這破情了,若不是沅王幾次三番的來招惹我家小姐,我家小姐那裡會受這樣的罪!」

  正巧一根雞骨頭落在了洛寧的頭上,洛寧看著淚流滿面的清秋,忽然之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沉默良久,然後走到清秋身邊,伸出自己的衣袖:「是我錯了,你莫哭了!」

  清秋等著洛寧半晌,然後拉過洛寧的衣袖,將鼻涕眼淚權抹在洛寧的衣袖上:「你只瞧見你家王爺辛苦,哪裡敲過我家小姐的辛苦,你以為那蠱王是那麼好養的東西嗎?每日裡那麼一大碗的血,不是一兩日,而是每日啊,連續數月!若不是小姐原先底子好,我家小姐哪裡扛的過!」

  洛寧一時沉默下來,他看著清秋,一時之間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便只能靜靜的看著清秋和白鴿,相比清秋,白鴿倒是鎮定一些,她站在一旁看著渾然哭泣的清秋,良久,默默的彎腰撿起地上的雞骨頭,轉身回了廂房。

  清秋看著白鴿離開,而清秋尚且沉浸在她自己的情緒之中,一直到洛寧開口提醒她:「白鴿走了!」

  「什麼?」清秋猛地抬頭看向身後,果不其然,白鴿已經不在那裡了!清秋一慌,一把推來了洛寧,快步想著廂房跑去。

  洛寧看著請求的背影,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然後回頭看了一眼黑漆漆的主臥房,忽然覺得他們這麼吵鬧,竟然有幾分痴傻,旁人的情愛,怎麼能是他們這些外人能懂的呢,他竟然和那些小姑娘爭論這些事,實在是可笑。

  洛寧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掏出一罈子酒,他在院落口席地而坐,抱著酒罈子大口大口的喝著,洛寧抬頭看著天空上的月亮,忽然想起那歌站在他面前,淚流滿面,哭著求他,讓她見一見顧謹之的馨汝。

  馨汝自幼時初見顧謹之,便芳心暗許,可這個顧謹之可是一個石頭心啊,不論馨汝怎麼表示,他都是一副淡淡的模樣,可前些日子,馨汝知道顧謹之要成婚以後,拼了命的從山莊裡逃出來,就是為了見顧謹之一面。

  只是,顧謹之的心極狠,任由她痛哭至昏迷,從頭至尾都不肯鬆口見她一面,最後還是他兄長來帶走了馨汝啊!

  男人啊!即深情又絕情。

  清秋回到廂房的時候,白鴿已經鋪好了窗,他們兩人的廂房就在主臥的邊上,夜裡,只要權勝藍搖鈴,她們便能聽到。

  白鴿看了一眼清秋,脫了鞋子爬上床:「我守下半夜,上半夜就交給你了!」

  清秋默了默,然後點了點頭:「好!」

  「那我先睡了!」白鴿淡淡的應了一聲,將被子改過了腦袋就要睡。

  正在鋪床的清秋,瞧見白鴿這幅模樣,心中有些空落落的,等了半晌,清秋開口道:「你在生氣?」

  白鴿沉默了一會兒,開口道:「你對洛寧,是不是生出了情愫?」

  清秋一怔,下意識的就像否認,還未開口,就被白鴿打斷:「你不要直接就否認,你改知道的,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沒有人能夠比我更了解你!」

  「白鴿……」

  「從小到大,你便是在我面前,哭的次數也是屈指可數的,你事怎麼樣的人,我或許比你自己都清楚,你只有在極度信任一個人的時候,才會展露出你脆弱的樣子,你若說你對洛寧是沒有情誼的,那我是斷斷不信的!」

  清秋一時之間,忍不住沉默下來,她並不懂情愛是怎麼回事,她只是知道,她每每瞧見洛寧時,便會覺得很開心,同她說話的時候,也會特別的欣喜。

  「你我都是自由身,我們早早的脫了奴籍,你若是真的歡喜,便讓小姐與你做主,若是他洛寧也是歡喜你的,那便選個好日子婚配才是!」白鴿的聲音有些悶悶的,讓人聽不出情緒,「若他並不歡喜你,你便趁早斷了這份心,不要平白的添了憂心!」

  清秋看著白鴿的後背,不由有些奇怪:「白鴿,你,你為什麼這般說?」

  白鴿沉默著,她想起她去廚房拿東西是,不慎瞧見的場景,因為隔了一座假山,所以白鴿並沒有聽清他們在說些什麼,但是白鴿親眼看到,那個女子面色緋紅的將一個東西交給了洛寧,而洛寧也笑著接了。

  這本是旁人的事,與白鴿滅有什麼干係,但若是清秋對洛寧友誼,那這就不是什么小事了!

  「沒什麼,你莫要吵了!我要睡了!」白鴿丟下一句話,然後就將自己藏進被褥里,不再多說什麼。

  清秋見白鴿如此模樣,也不好再多問什麼,簡單的洗漱了一下,便脫鞋躺了下來,清秋心思單純,這件事聽過也就過來,並沒有放在心上,所以,不多時,她邊睡了過去,反倒誰在她身邊的白鴿,這會兒,還睜著眼在想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