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勝藍走到熙王身邊,伸出拳頭在他肩膀上打了兩下,一臉嚴肅的看著熙王:「熙王,記住你說的話,莫要讓她落淚,不然,這筆帳,就記在了我的身上!你可得知道,我叫李槐一聲槐姐姐,就是拿她當了親姐姐!」
熙王拍了拍自己的肩膀,輕笑道:「你放心,絕對不會有這樣的機會!」
權勝藍和熙王兩人看著對方,不久,兩人都輕輕笑了起來。
熙王的退伍已經先行離去,李槐和熙王終究不能再逗留了,權勝藍和很多人一樣,眼睜睜看著李槐和熙王坐上馬車,然後隨著車輪的滾動,慢慢離開了她自幼長大的地方。
權勝藍站在那裡看了很久,直到徹底看不到馬車的痕跡,她才轉身離開。
沐昭則要留下來安慰白茶,白茶眼看著疼愛的大女兒離開,心中的難過無以言表,白茶自從和離以後,便再沒有在外人面前落過淚,但是今日,白茶心中難過,忍不住,在人前,落了淚。
此去一別,不知何時再能相見,白茶已經不年輕了,能夠見一見李槐的時日,屈指可數,心中感傷,在所難免。
權勝藍和白鴿一起,慢慢走著,許是因為走了神,竟然袖口中掉出了一個荷包,洛寧快她一步彎腰撿起了她的荷包,卻在抬眼的那一個瞬間,看到了她手臂內側的傷口。
洛寧下意識得就要開口去問,卻再見看見權勝藍清冷的目光以後,沉默下來。
「多謝!」權勝藍接過洛寧手中的荷包,意味深長的看了洛寧一眼,然後轉身離去。
等到權勝藍走遠以後,顧謹之才慢慢操控著輪椅走上前來:「發生什麼了?」
顧謹之看不太清,聽的也不太清,但是他能清晰的感受到洛寧與權勝藍之間的那種不對勁,洛寧看著權勝藍許久,本想說些什麼,最後卻在只能搖了搖頭:「沒什麼,只是覺得昭陽郡主的身子似乎越發羸弱,臉色也很是蒼白,像是得了什麼重病一般。」
「怎麼會?」顧謹之皺眉,「她的身子一直很好,怎麼會變成這樣?」
洛寧看著顯然有些焦急的顧謹之,長嘆了一聲,然後輕聲說道:「天氣寒冷,或許是感染了傷寒也說不定,王爺,莫要太擔心才是!」
顧謹之沉默了許久,然後忽然開口道:「本王身子不適,去請茯苓公子來看!」
洛寧愣了一下,然後走到顧謹之身後,推著顧謹之往回走:「王爺既然要不適,總要裝的像一些!」
「咳咳咳……」
顧謹之在聽完洛寧的話以後,忽然伸出手開始捂著自己的嘴,一個勁的開始咳嗽,沒幾下,就顯露出了一種有氣無力的病態,洛寧看著忽然沒了精氣神的顧謹之,一時之間沒忍住,差些笑出聲來。
「快些,回府!」顧謹之一邊咳嗽,一邊說道。
洛寧自然得儘快送顧謹之回府了,雖然一路上他憋笑憋得厲害,但是他還是不得不佩服顧謹之裝病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