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簫忍不住冷笑一聲:「好一句從來沒有直接害死過任何一條人命,若不是他們將人拐來,那些女子如今又怎會死的死傷的傷。」
「做人情,將我們綁來,卻還要做人情?我權勝藍幾時這般好說話了?」權勝藍坐正身子,然後看向笙簫,「你傷的重,趕緊休息一會兒,等到夜深的時候,我再喚你。」
笙簫流了許多血,一會兒真頭暈得很,便也不推辭,放平了身子躺在權勝藍的腿上,不多時,便睡得熟了。
門沿的縫隙一直有微弱的的光暈進來,而這一刻,燈光滅了,權勝藍知道,守在外屋的人怕是要睡了。
耐著性子再等了有一個時辰,權勝藍才慢慢挽起衣袖,露出手腕上帶著的玉哨。
大抵天不願亡她權勝藍,她平日裡洗漱的時候,會把這個玉哨拿掉,今日卻因為被他們擄走,而他們來的時候,她尚未洗漱,這才帶了這個玉哨來。
權勝藍不知道就這麼一個沒有聲音的玉哨,若是吹響了,伏虎那個看起來呆頭呆腦的傢伙真的能聽得見。
這個屋子很是封閉,又是在百花樓里,只怕嘈雜的很,便是那伏虎當真能聽的到這個哨聲,那會兒,怕是也聽不清楚了,所以權勝藍一直等到夜深人靜,掐著時間差不多快要黎明了,這個時候,整個京城都是最安靜的。
如今的局勢,權勝藍除了等待救援,再沒有旁的辦法,在她苦惱的時候正好想起了這個玉哨,她便試試這個法子。
權勝藍拿起玉哨,放到嘴邊吹響,三長一短,足足吹了有半個時辰。
屋外依舊一片寂靜,權勝藍將玉哨擦拭乾淨,然後把玉哨重新帶好。
夜深人靜,權勝藍只覺得額頭上的傷口,隱隱作痛,他閉上眼睛,開始沉思,前世的時候她從未遇到過這些事情,她一直都知道自己是南疆人,也知道自己的身份特殊,可是前世的時候,她並不知道,原來南疆的人曾經在京城這般猖狂。
權勝藍一點都想不起來,前世有任何一點關於南疆人的事情,包括落浮塵,一直到她死,她都從未懷疑過,這個落浮塵是假的!
或許,正是因為前世的她按照他們的計劃,很順利地嫁給了陳書墨,所以,南疆人的事直接被扼殺在了搖籃里,畢竟,一個站在他們角度的皇帝比一個聖女,要重要的多。
這般想著,權勝藍也覺得有些困意,便斂上眼靜靜睡去。
而就在權勝藍吹響第一聲玉哨的時候,原本趴在顧謹之腳邊的伏虎忽然暴躁起來,連續不斷的衝撞著門,直到把上了栓的門撞開了,他便一溜煙的跑了出去。
權子言本在與顧謹之翻看京城的地圖,見那狗忽然發狂:「這狗好端端的,怎麼忽然就發了狂?」
顧謹之卻是大喜:「他知道權音效卡在哪裡!」
「什麼?」權子言還沒聽懂,就看到顧謹之取了劍飛快的跑了出去。
權子言冷了半晌,放下手裡的地圖,飛快的追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