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可是什麼?」就在長公主還要說些什麼的時候,權子言提著一籃子橘子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
顧露一看見權子言,便有些慫,權子言自幼便是個機靈鬼,年輕的時候賭馬遛鳥,什麼敗家,他幹什麼,但就是那樣的他,只要是皇帝安排的差事,他都能辦的漂漂亮亮,後來權子言當了兵,辦事情越發嚴謹,頗有幾分鐵面無私的樣子,而此事,又事關皇家和他的寶貝女兒,顧露實在是有點不敢開口。
「長公主殿下和郡主,來為郡馬爺向爹爹你求情。」一直安靜坐在邊上的權勝藍慢慢放下了茶盞,「據說郡馬爺攪入私自鑄造武器的泥潭,長公主殿下表示,郡馬並不知情,可以將關於此事所有的銀兩都拿出來上繳國庫!」
權子言走到沐昭身邊坐下,很自然的端起沐昭的茶盞,一口喝盡:「此事,是我與顧謹之那小子協同辦理的,我負責抓人,他負責審問,如今所有的窩點都已經被我端掉了,人我都送往軍部了,郡馬是否牽扯此事,我並不清楚。若是真如你所說,你根本不必來尋我,顧謹之那小子,雖然弱了一些,但是腦子最是聰明,郡馬若真是無辜,顧謹之必然不會錯罰了他!」
「可是子言哥哥,你知道的,父皇最厭惡的就是皇家人涉足這些事務,屆時父皇知曉,給郡馬冠一個知法犯法的罪名,那該如何是好!」顧露是真的急了,說著說著竟然站起了身。
權子言看著顧露半晌:「我說過,人是我抓的,但是案子不是我審的,你卻偏咬著我不放,你到底想要如何,莫要拐彎抹角的!」
顧露被權子言看的心慌,好半晌說不出話來,還是賦鈺開口道:「權將軍,阿娘只是著急了,您莫要惱!」
權子言本就沒惱,便看著賦鈺,等著她說話。
賦鈺想了許久,然後抬頭看向權子言:「權將軍,賦鈺想請您,放了郡馬的那幾個朋友,只有如此,郡馬才能逃過一劫!那人托家中婦孺去公主府鬧事,說若是郡馬不幫他們,他們便要拉郡馬下水,說便是死,也要拉著郡馬一起下地獄。」
「長公主信了?」沐昭輕笑一聲,然後看向顧露,「長公主莫不是越活越回去了,年輕時的長公主遇到這種威脅,可不會如此辦事。」
顧露低下了頭,長嘆一聲:「誰叫哪個沒出息的,惹了這樣的事端,阿昭,你我都是做母親的人了,你該懂我的!」
沐昭當然懂,但沐昭並不認可:「公主殿下,我家將軍已經說的很清楚了,人,已經轉交給了軍部,此事將由沅王爺審理,沅王是你的親弟弟,他總不會見死不救的!」
顧露見沐昭這般說,便知道此事在權子言這裡,是沒有轉圜的餘地了,其實她早早的就知道,但那畢竟是女兒的夫婿,她只能舔著臉硬著頭皮,上門來求一求。
可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郡馬知法犯法,如何能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