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允諾過,絕不插手昭陽郡主的婚事!」
顧謹之的話在耳畔迴響,權勝藍看著手裡的那捲聖旨,陷入沉思,連宋嫣然來尋她,她也是直勾勾的瞧著自己的手,魂卻早早的不知道飛去了哪裡。
宋嫣然握住權勝藍的手,診了會兒脈,才開口道:「小小年紀,何苦這般憂思?思慮過多,易得心病!身體病了,容易醫治,心病,就難了!」
權勝藍這才抬眼看向宋嫣然:「你怎麼過來了?」
「覺著無聊,便想著逛逛,走著走著,就走到你這裡了!」宋嫣然拿起果盤上的橘子,在手心裡拋著,「剛才路上經過練武場,瞧見你爹正拿著個大鐵錘和沅王打的起勁呢!」
「我爹氣著呢。」權勝藍把手裡的聖旨交給站在一旁的清秋,揉了揉有些發沉的腦袋,「顧謹之擅作主張,讓皇上封我做什麼昭陽郡主!雖說他那一番話說的頭頭是道,但我爹那一肚子的窩囊氣,還是得找個人發泄發泄的!」
宋嫣然摸了摸鼻子:「方才我站在練武場瞧了一會兒,沅王身手雖然矯健,但是腳步有些虛浮,且動作間,我瞧見他手臂上的紅痕,已經蔓延到手掌上了!」
權勝藍微微斂下眼,許久,才開口道:「彼岸嘆息,苗疆奇毒,你,能百分百醫治好嗎?」
「以前或許能!現在,我也沒有把握!」宋嫣然慢慢剝開橘子,露出了橙紅色的橘肉,瞧著便出奇的誘人。
「什麼叫做以前或許能?」權勝藍微微皺眉,顯然有些不解。
「若是剛中的彼岸嘆息,我有九成的把握,徹底把毒解了,可看沅王的樣子,很顯然,這毒,已經中了有些年頭了,沅王能夠活到現在,必然是有高人一直在為他調製抑制毒素的解藥!」宋嫣然吃了一口橘子,搖了搖頭,輕輕嘆息道。
權勝藍抬手拿走宋嫣然手裡的橘子:「把話說完!」
「每個醫者的用藥習慣,用藥順序都是不一樣的,沅王吃了那麼多年的解藥,彼岸嘆息的毒早就發生變化了,與一開始的彼岸嘆息並不一樣,如果要給沅王徹底的解毒,我就需要了解這些年,他具體吃了什麼藥,藥的比例,製藥的順序!」宋嫣然扁了扁嘴。
「顧謹之這些年的藥都是由無塵高僧在研製,這些應該算不上什麼問題吧!」權勝藍能夠感覺到宋嫣然所說的苦難,但直覺告訴她,真正難的,不是這些。
「這些確實算不上什麼問題,真正的問題在於,這些年,沅王的身體已經被彼岸嘆息折磨的虧空了,而如今的局面,想要一次就成功解毒,基本是不可能的,必須要試藥,而彼岸嘆息的解毒就很傷身,再試藥,沅王的身體只怕扛不住了!」宋嫣然有些可惜的搖了搖頭。
權勝藍沉默良久,然後看向宋嫣然:「有沒有什麼法子先控制住那個毒藥的發作,然後調理一下他的身體,再想辦法解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