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勝藍一時沉默。
如果不是顧謹之,如果是旁人,認識的,或者不認識的,她願意嗎?
答案,是不願意的!
「如果不是你,那昨夜為我解毒的人,自然也就不是你!」權勝藍說話的時候,垂在身邊的手下意識的捏緊,「你與旁的男人,並沒有任何區別,只不過,因為是你,所以,你尚且還活著,若是旁人,如今,只怕已經是護城河裡的一具死屍了!」
權勝藍撒謊了,她知道她撒謊的時候,眼神會下意識地躲閃,所以乾脆瞪大了眼睛看著顧謹之:「王爺,你與我而言,並沒有任何特別之處!」
顧謹之看著權勝藍良久,因她一字一句的說出這番話,心中莫名沉痛:「權勝藍,你……」
「我如何?」權勝藍嗤笑一聲,然後後退一步,讓自己不用一直抬著頭看著他,「王爺,這只是一件小事,如果你放不下,那麼,我們的合作到此為止!」
顧謹之深吸了一口氣,然後轉身離開:「權小姐如此灑脫,本王自然也不會再扭捏!只是這百花樓,可並不是簡單的花樓,權小姐還是早些離開的好,你既然想要回漠北,便不能總是捲入一些與你不相干的漩渦里!」
顧謹之一走,笙簫和清秋就跑了進來,清秋上上下下的細細查看了一番,最後之在權勝藍的手腕上發現了一道微微泛紅的握痕,懸著的心,才落了地。
笙簫則是一臉莫名的看著權勝藍,對於顧謹之忽然的衝進來,然後又忽然發火,最後卻只是一臉挫敗的離開,笙簫實在是看不明白:「小姐,王爺他,他……」
「莫管他,瘋狗一樣的,隨處咬人!」權勝藍冷哼一聲,然後看向一直躲在門口瞧著的宋嫣然,「你在那裡瞧什麼呢?」
宋嫣然慢慢走進來,然後搖了搖頭:「你說了什麼不好聽的話,我看沅王的臉色難看的緊,莫不是,你說他不行了?」
權勝藍一個刀眼直直的飛向宋嫣然:「你皮癢了?是不是要讓畫涼哥哥給你撓一下癢?」
畫涼是宋嫣然的死穴,可偏偏畫涼也是寵妹妹寵到天涯海角的人,若是權勝藍真的在畫涼麵前說她壞話,她宋嫣然也是有苦沒地說的,沒辦法,只能默默的閉上了嘴。
正在這個時候,卿竹走了過來:「權小姐,酒,還煮嗎?」
「煮!」權勝藍冷哼一聲,一揮衣袖,大搖大擺的走到卿竹身邊,「我還沒來的及常常竹姑娘煮的酒呢!這一趟可不能白來!」
卿竹看著權勝藍這幅舉動,輕輕笑起來:「若是權小姐真的生做男兒身,那該是如何俊朗的少年兒郎啊!」
權勝藍一愣,在卿竹身邊停住腳步,伸出手指微微勾起卿竹的下巴:「哦?那若我是男兒身,可能得到卿竹姑娘的芳心?」
卿竹看著權勝藍,眸光微閃:「得到奴家的心,那想必,該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了吧!」
「那如今,卿竹姑娘的心,可有在我的身上?」權勝藍微微湊近卿竹,紅唇貼近卿竹的耳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