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書墨愣了一下,眼底有一閃而過的慌亂,但很快,就鎮定住了:「權小姐說的是,是小生考慮不周了!」
權勝藍看向陳書墨,眉眼淡淡:「陳公子還是快些回去吧,莫要在此處耽擱了!」
陳書墨看著權勝藍許久,良久,才輕聲說道:「權小姐可還記著,你曾去泛舟?」
「陳公子想要說什麼?」
「那日風起,權小姐面紗飛落,那驚鴻一瞥時常盤旋我的心中,說這番話實屬冒犯,但是權小姐的盛世容顏,一顰一笑,皆在我心中,難以抹去!」陳書墨說這番話的時候,一張臉紅的徹底。
權勝藍想起當初在獵場上,他說的也是這番話。
尚未出閣的女子,哪裡聽過這樣的話,當時的權勝藍被陳書墨這番看似情真意切的話哄得面紅耳赤,嬌羞不已,如今,權勝藍再看,只覺得陳書墨色膽包天,若當初她將權書墨的那番話告訴權子言,也不曉得,後果會是如何。
權勝藍看著陳書墨半晌,只覺得好笑,良久,才開口道:「陳公子,你以為,你方才這番話,若是叫我爹曉得,你會如何?」
「權小姐……」陳書墨的臉色瞬間變的難看,甚至有幾分驚恐。
權勝藍轉身看著身邊的那棵含苞待放的梅花,眼中有片刻的凶光閃過:「我原以為,陳公子是讀書人,卻不想,陳公子竟然如此放蕩,陳公子還是離開吧,否則,我必會將方才你說的那番話,全數轉達給我爹!」
陳書墨的臉瞬間變得慘白,良久,才開口道:「陳小姐,是小生失禮了,但是小生方才那番話,確實都是真心實意的!」
「我知道!」權勝藍淡淡的應下,然後她看到陳書墨笑了笑,轉身倉皇而去。
權勝藍看著陳書墨的背影,嗤笑了一聲,回頭看向笙簫:「等會兒壽宴上,你就跟我爹說!」
「嗯?」笙簫愣了一下,「我以為小姐不準備告訴將軍了呢!」
跟在笙簫身後的清秋笑了笑:「小姐不說,沒代表你不說啊!那人之前在廟會便有糾纏,小姐拒絕的很乾脆了,可今日又在此處碰上,御花園如此之大,他冒險走到此處,必然是早就知道小姐在哪裡,此人,居心叵測!」
白鴿點了點頭:「我們一路走過來,分明繞了路,他卻還是找到了小姐,怕是早有預謀,禮部侍郎的兒子,是該同將軍夫人說一說,讓將軍去看看這陳公子,到底想做什麼!」
「不就是聊表真心嗎?」笙簫還是不解,愣愣的看著她們幾人,「怎麼就成了早有預謀了?」
白鴿只覺得心塞,但開始開口解釋道:「御花園一路上多少宮女,我們沿著路慢慢走過來,偏偏走到這處,卻一個宮女都沒有了,還偏偏遇上了他,他一個禮部侍郎之子,一身白衣,若非有人相助,哪裡有這樣的能耐?」
「而且能在宮裡做手腳的,必然是宮裡的人!」權勝藍抬眼,想起一雙陰狠的眼睛,心中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