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子言見他話裡有話,微微眯起眼:「莫要藏著掖著,說!」
「今日,我與勝藍在涼亭稍作休息,遇上了禮部侍郎之子,陳書墨!」顧謹之唇角微微上揚,「你若說那小子心有所圖,我便會舉雙手認同,一走到我們身邊,便笑的滿目春風,那小子雖不若我,但也是風流倜儻的很啊!」
權子言脖頸上的青筋不自主的暴起:「接著說!」
「那小子,與他表妹同行,一瞧見勝藍,那一雙眼睛便幾乎黏在了你那寶貝女兒的身上!」顧謹之想起當時陳書墨的眼神,不自主的「嘖嘖」兩聲,「想她表妹落浮沉,雖說出身上不得台面,但在京中也算的上是個美人了,可一到你女兒面前,就絲毫入不得陳書墨那小子的眼了!」
權子言咬著牙,咯噔咯噔的響,兩旁的門房站在那裡,心慌的厲害,將身子站的筆直。
「你也莫要這樣惱火,雖然那小子想要撩撥你女兒,但是你女兒穩如泰山,理都不帶理的!」顧謹之拍了拍權子言的肩,輕聲笑道,「如今京城局勢緊張,但凡有些腦子的人,都不會主動去招惹你女兒,所以這個陳書墨,要麼色膽包天,要麼心有計較!」
權子言沉默良久,在所有人都以為他會一拳砸破大門口的石獅子的時候,權子言卻慢慢鬆開了手,然後笑著拍了拍顧謹之的肩:「勝藍既然管你叫一聲皇叔,不如,那小子,就由你來解決,我怕我下手不知輕重,直接打得他斷子絕孫,到時候反倒賴上我們家勝藍!」
顧謹之一愣,半晌都沒反應過來:「什麼?」
「我記著陳家那小子是個書生,斯文人自然得由斯文人去對付!」權子言拍了拍顧謹之的肩,攬著他往將軍府走,「今日我們要為畫涼小子接風,昭兒親自下廚,你也來嘗一嘗你嫂子的手藝!」
「哎,我現在好歹算是個王爺,怎麼能做蹭飯的事情!」顧謹之卻是不想進府,轉身想走,卻被權子言一把拽回。
「飯怎麼會讓你白蹭,這飯,自然是讓你解決掉陳府那小子的報酬!」權子言笑了笑,「我倒要看看,禮部侍郎,打的到底是什麼壞主意,你知道,我向來都是唱紅臉的,打打殺殺我在行,說理的事,就由你來干吧!」
顧謹之深知,憑他那點力氣,與權子言,必然是爭不過的,便也懶得在掙,乖乖的跟著權子言往將軍府走:「那位畫涼公子,便是巧匠聖圖的親傳弟子吧!」
權子言點了點頭:「他是聖圖最得意的弟子!」
「那,那個孩子呢?」
權子言一聽到顧謹之說那個孩子,便冷笑一聲:「也不知道刑部是幹什麼吃的,抄家的時候,也不知道看仔細,抓了一個在主家做客的小孩,當成主家的孩子流放到了漠北,若不是勝藍在廚房發現被餓了三四天的小七,只怕小七,現在已經是黃土一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