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這攤污水,她早已深陷其中。
入夜,權勝藍當著白鴿的面,換上了夜行服。
白鴿從柜子里拿上軟蝟甲,小心翼翼的給權勝藍穿上:「小姐應該叫上笙簫,讓她陪著一起去,會安全些!」
「她今日跟著夏將軍他們忙裡忙外,只怕已經累壞了,就讓她好好歇息吧!」權勝藍抬著手臂,任由白鴿給她穿戴好軟蝟甲,「你便不好奇,我要去哪裡嗎?」
白鴿卻輕笑了一聲:「小姐大了,又不是奶娃娃,有自己的事,自己的心思,奴婢何必一直過問呢?」
「你這話,怎的說的這般老氣橫秋的!」權勝藍挑眉,輕輕擰了一下白鴿的耳朵。
白鴿趕緊退開:「小姐快些去,快些回吧,莫要從夫人的院落過,將軍耳朵靈的很,就莫要在將軍面前顯擺小姐的輕功了!」
「我自是曉得!」權勝藍被白鴿這句話氣的心口疼,可人說的又是實話,只得一個白眼翻過去,「你也早些睡吧,莫要等我了!」
白鴿點了點頭:「好,小姐小心些!」
權勝藍接過白鴿遞過來的面具,慢悠悠的走出房門,然後猛一踩地面,飛檐走壁而去。
白鴿在權勝藍離開以後,慢慢走到權勝藍剁腳的地方,看著那一塊微微凹陷的地磚,搖了搖頭,想著明天得讓人來換一塊地磚。
權勝藍自幼練武,即便是在軍營里,打架也少有對手,特別是這下盤啊,穩如泰山,但是這輕功,練得便有些差,雖然速度上不差人分毫,但是卻沒有旁人的那種身輕如燕,起步的時候,用的力道總是實打實的!
白鴿慢慢的進了屋,吹滅了明燈,點了一盞暈黃的油燈,坐在油燈旁繡起了花,權勝藍女紅還不錯,但她想來不喜歡拿針,所有貼身的衣物都是白鴿和清秋一針一線繡出來的。
權勝藍站在沅王府的牆邊,正欲翻牆,卻見人影晃動,牆上已經坐了一人:「權小姐深夜拜訪,有何指教?」
「指教不敢當!」權勝藍輕哼一聲,對著顧謹之伸出手,「拉我上去!」
顧謹之笑了笑,伸手握住權勝藍柔若無骨的手,輕輕用力,就將權勝藍拉上了圍牆:「權小姐深夜來訪,倒是好不客氣!」
權勝藍坐在圍牆邊上,看著圍牆裡正仰著頭看自己的巨犬,不自覺的咽了咽口水:「我倒是想要客氣客氣,趁著天亮來府上拜會,只是這京城之中,盯著我,盯著王爺的眼睛都太多,無奈之下,只得深夜拜訪!」
「巡夜侍衛就要過來了,權小姐不介意隨本王去院子中商談吧!」顧謹之說著,便躍下了圍牆,然後回頭笑著看向權勝藍,「需要本王接著權小姐嗎?」
權勝藍瞥了一眼不遠處漸漸靠近的火光,輕哼了一聲,直直躍下,卻被那巨犬撲個正著,直接被它撲倒在地。
「伏虎,溫柔些!」顧謹之輕輕開口,那被叫做「伏虎」的巨犬就撤開了,然後露出一抹略微有些可愛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