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陳解看著楚天問道:「你說什麼我沒猜到?」
楚天聞言呵呵笑道:「我不姓楚,也不叫楚天!」
「嗯?」
陳解看著楚天皺起眉頭,楚天道:「真正的楚天已經在京城來黃州府的路上被我們殺了—····
「嗯!」
陳解皺起眉頭,眼神中也閃過了一絲驚駭,沒想到這裡面竟然還有狸貓換太子的事情。
楚天看著陳解道:「沒想到吧,呵呵,你口口聲聲喊的楚知府,早就死在了上任的路上,而我卻頂替他做了三年知府!為聖教打下了堅實的根基!」
「哈哈哈———·夠了,足夠了!」」
這個時代的交通很不發達,一個京官從大都走到湖北恐怕需要幾個月,
這幾個月就很可能發生意外。
而且這個時代也沒有照片,當地官員只知道要上任一個叫楚天的知府,
誰也不知道這知府長得什麼樣子。
只要這賊人,拿著楚天的官印,憑證就能上任。
這種事情在古代時有發生,最為著名的一次,就是唐僧的爹,陳光蕊,
考了狀元,娶了宰相的閨女,外放江州當知府,正是人生得意時,哪曾想卻在水上遇到了水賊劉洪,殺了陳光蕊,假冒其身份,赴任江州,直到後來,
唐僧長大,這才救下母親,報了殺父之仇。
沒想到這個楚天竟然也是假冒的。
陳解聽了道:「這個我的確沒調查清楚,我本來疑惑,宰相門徒怎麼流落到成為拜火教的堂主,原以為是拜火教處心積慮,用了手段,沒想到竟然是鳩占鵲巢,狸貓換太子之計。」
陳解感慨道。
見陳解如此,楚天也感覺自己勝了陳解一步,心情不像剛才那般壓抑,
儘管他知道說這個也沒有什麼用。
可是剛才被陳九四一系列智商碾壓,讓他受到了很大的傷害。
因此才要一遙口舌之利,來一次意氣之爭,從而找回一些自信,或者是他心理上認為的自信。
陳解對此很理解,也不拆穿,並且給予了肯定。
畢竟對方這話也算為他解惑了。
陳解這時笑著後退了一步道:「達魯花赤大人,剩下的交給你了。」
王保保點點頭道:「嗯,辛苦了。」
這是陳解與王保保見面以後,第一次正眼看陳解,道一句辛苦。
陳解退到了人後,接下來是一場狼煙境之上的戰鬥,他的實力可不夠參與這場戰鬥,所以他並沒有打算出手。
動動腦子就得了,區區一個七品百戶,犯不著拼命啊。
陳解想著,就退了下去。
這時王保保上前一步道:「我不管你是不是楚天,既然你觸犯了大乾律法,就應該得到懲處,你們三個是束手就擒,還是負隅頑抗。」
聽了這話,楚天目光微凝,看著王保保道:「王保保,你我是佩服的,
練兵有一手,也不仗著你小王爺的身份胡作非為,按理來說,你我應該是能夠作為朋友的,不過各為其主,所以今日得罪了。」
說著楚天伸手把身上黑色的袍子一把扯掉,露出了自己健壯的上身,哪還有以前那般渾身肥肉憨態可的樣子啊。
也不知道其使用了什麼秘法,絕技,竟然可以改變自身形態。
陳解見狀心中暗想,應該是縮骨功之類的功法吧。
不過楚天的臉卻沒有變,並沒有用易容之法,想想也是,易容之法雖然高明,可是長時間接觸必然是有破綻的,所以不如用真臉。
畢竟那個從京城來的宰相府門客楚天,黃州府這邊也沒有多少人見過。
楚天扯下了身上的袍服,緊跟著擺了一個虎型,剎那間身上罡氣凝聚,
竟然在身後隱隱可以看出罡氣凝結的猛虎之型。
罡氣顯形,這是狼煙境強者的標誌。
狼煙強者,罡氣量得到了極大的提升,所以可以外放罡氣,成狼煙狀,
便可化成淡淡的虛影。
內可罡氣內縮,成為護體之甲,稱為霸體。
這就是一個狼煙境強者的底蘊。
陳解見到這一幕,心中甚是羨慕,武道之境,永無止境,抱丹境並不是終點,只是見到更高層次的門檻啊。
陳解眼神之中羨慕,還有難以掩飾的野望。
狼煙境,自己肯定要成為狼煙境強者,不然未來的爭鬥,自己連上桌的機會都沒有。
比如這一次,這場戰鬥,自己就沒有資格上場,哪怕是自己暴露底牌,
施展春神怒,大概率也就是能夠在這些狼煙境強者的手裡保住性命。
而想要戰勝狼煙境強者,那是辦不到的啊!
狼煙境,自己一定要快點進入狼煙境啊。
而陳解現在離狼煙境只差一枚【溫蘊丹】。
而現在煉製溫蘊丹的方法自己有,長春谷的傳承中記載了如何煉製這溫蘊丹。
只是煉製這溫蘊丹,自己需要的材料,只差三味主藥了。
【真靈草】【狼煙果】【玉林竹根】
只要剩餘的四十八種輔藥,陳解都已經準備好了,全部放在了儲物戒指之中,可以隨時煉製。
可是這三味主藥,都屬於朝廷管控的藥物,在市面上根本買不到。
想要獲得,第一就是為朝廷立功,其次,就是跟一些江湖大勢力進行交易,比如六大派,或者拜火教。
這些大組織,本身能成為大組織,就是有他們固定獲得這些高級藥材的渠道,可以源源不斷的培養高端弟子。
陳解白手起家,想要往上爬,只能抱大腿,郡主這條大腿又白又長,一看就好得很,陳解這才抱著不撒手。
也是為了向上爬啊。
這個世界,不往上爬,就是食物,你想改變世界,首先你要先站在世界之巔,否則一切都白費。
實力啊,實力!
陳解眼神之中滿是對實力的渴望!
陳解想著,如何提升實力,如何獲得煉製狼煙境的丹藥,而另一邊戰鬥已經進入了倒計時階段。
楚天做了一個虎勢,其擅長虎爪,乃是以橫練虎爪進入狼煙境的,這時擺開架勢,猶如猛虎,氣勢沖天。
而另一邊,鍾光也抽出了自己的長劍。
鍾光乃是以劍法入狼煙,擅長使用三十六路奔雷劍法,乃是快劍之法。
這時二人擺開架勢對著王保保就殺了上去,以一敵二,二人感覺自己還有得打,不會輸的。
對方就一個王保保,可能是狼煙境,其餘的幾個都是抱丹境的垃圾,不值一提。
你別看陳九四好像智商能碾壓自己,可是在武力上面,他就是個弟弟,
自己稍微認真,說不定就能把這些人全部滅殺在這裡。
所以,去死吧!
「啊!」
楚天怒吼一聲,直接使出了一招猛虎撲食,飛身而起,虎爪猛然向王保保抓了過來。
可是下一刻,就見王保保伸手,猛然轟出一拳。
轟的一拳,直接就把楚天擊飛出去。
轟的一聲巨響,楚天直接一頭扎進了一旁的糧包之中。
噗!
麻袋被楚天砸碎,露出了裡面的沙子。
這些拜火教的人一直都是用沙子裝進糧食包里,然後把糧食偷走,而這滿倉庫看著好像糧食滿滿,其實裡面都是沙子而已。
王保保看到了這一幕,眉頭緊皺怒道:「爾等該死!」
說罷直接一步向前,然後一拳就準備轟向楚天。
可是沒想到這時鐘光直接殺了過來:「牧蘭狗賊受死!」
鍾光實力很是強大,以劍入狼煙的他,施展出劍法,當真是劍光直衝三五丈,劍氣縱橫。
這時殺向王保保,三十六路奔雷劍法全開,只見空中是劍光陣陣,仿佛組成了一道劍網直接向王保保的腦袋上扣了下來。
王保保見狀,雙眼之中滿是蔑視。
區區罡氣劍網,也想與我一戰。
這時就見他雙拳緊握,雙臂在胸前交叉,下一刻一步踏出,天地變色,
眼神之中帶著披靡天下的霸氣。
下一刻就見他身後,浮現出了一頭白鹿。
白鹿虛影浮現,瞬間就見王保保身上的氣勢攀升。
抱丹境,狼煙境,長虹境!
王保保竟然是長虹境強者!
這一刻所有人的眼晴都瞪大了,作為長虹境強者的王保保竟然從來也沒有顯露他的實力,可怕,當真可怕。
王保保這時踏前一步,剎那身後猶如實質一般的罡氣凝聚,讓他身後的那隻白鹿變得更加凝實,仿佛活過來一般。
同時這白鹿的身體也開始慢慢變化,身上竟然開始慢慢的長出鱗片,碩大的鹿角直衝天際,仿佛一隻麒麟一般。
這就是牧蘭族的圖騰!
白鹿之神。
牧蘭族信奉的神與漢人截然不同,他們不信奉漢族的昊天上帝。
而是信奉他們的長生天。
以牧蘭族的信仰,長生天為主神,之下還有二神,分別是蒼狼,白鹿。
因此牧蘭人也稱呼自己為蒼狼白鹿的子孫。
不過不是每一個牧蘭人都是純種的蒼狼白鹿子孫,據說只有最正宗的皇室血脈,才能孕養出具有蒼狼白鹿神魂的子孫。
王保保作為汝陽王的義子,為何如此受汝陽王厚待。
其中很多原因就是王保保在八歲的時候,就覺醒了白鹿之魂。
有了這白鹿之魂,其就是長生天認可的皇族,因此汝陽王才會在他父母雙亡之後,毫不猶豫收為義子。
因為其註定就是不平凡的。
王保保這時施展出了自己的白鹿之身,瞬間實力衝破天際。
整個糧倉之內已經全被他身後恐怖的鹿神吸引了。
趙雅看著王保保身後白鹿之神,眼神之中有著艷美,這就是祖先的力量白鹿之神,目前整個王族覺醒的人也屈指可數,其中還包括老一輩,比如自己的父親,汝陽王,汝陽王就是覺醒了白鹿之神,這才從一眾藩王之中脫穎而出。
成為了白鹿軍的主帥。
也成了天榜前十的高手,這就是白鹿之神的潛力。
如果說,漢人的所謂人皇三神功,修煉成功之後,可以代表著天命所歸。
那麼牧蘭族之中,覺醒了蒼狼之神,白鹿之神的天可汗血脈,也是可以代表天命所歸的。
而對於擁有這種血脈力量的家族,也就是皇室,也被成為黃金家族。
因為覺醒了白鹿之神,與蒼狼之神之後,在戰鬥之時,其身上的血液會呈現金黃色。
陳解也在看著王保保,他並不是吃驚王保保身上那可怕的長虹境的罡氣,對於長虹境,陳解的認知是,只要有丹藥,他也可以達到這個境界。
陳解真正吃驚的是王保保身上的白鹿之神。
因為陳解從起身上感受到了一種不一樣的感覺。
剛才楚天施展虎爪的時候也在身後凝結了猛虎虛影,可是那個虛影,就真的只是虛影,沒有任何意義。
能夠增加戰鬥力十分有限。
可是這白鹿之神不一樣,陳解從這白鹿之神身上感受到了與他身上春神怒施展後,召喚的春神一樣的氣息。
那可能就是來自於神的氣息吧。
陳解眼神之中滿是忌憚,不愧是能在歷史上留名的猛將,原來也是具有天命在身。
如果陳解他們的天命,是通過後天自己努力獲取的,而王保保的天命,
可能就是血脈帶來的救贖。
也是牧蘭族祖先在長生天對後輩子孫的保佑!
陳解不得不感慨,厲害,真是厲害啊!
陳解感慨著,而場中的戰鬥已經不用看了,當王保保施展出長虹境的實力之時,戰鬥已經基本確定勝敗。
而當王保保召喚出白鹿之神的時候,戰鬥已經毫無懸念,處於單方面虐殺。
轟,轟,轟!
剛才不可一世的楚天,鍾光全部被王保保壓在地上摩擦,渾身是血,爬都爬不起來。
王保保看著二人笑道:「呵呵,還打嗎?」
楚天道:「你,你為何從來沒有顯現出你的實力?」
王保保笑道:「有這個必要嗎?」
鍾光道:「你這等實力,黃州府的四龍八虎,當有你一席之地。」
王保保滿臉不屑道:「一群草莽,吾羞與之為伍!」
「對了,順便跟你們說一句吧,所為的四龍八虎,現在應該只有三龍了吧,竹龍顧洪,在我趕往黃州府赴任的時候,於半路截殺與我,被我率大軍衝鋒,一個回合,斬於馬下,後被群馬踩成淤泥,現在屍骨應該都餵了黃州府路上的野狗了吧!」
王保保說的風輕雲淡。
他身上有一種與生俱來的高傲,那是皇族獨有的氣質,藐視蒼生。
在他的眼裡,天下之間就沒有強過他的人,至於那些他不如的,只是他還沒有成長起來而已,等他成長起來,所有人都是可以一戰的。
天下之大,唯我擴廓帖木兒為真英雄。
聽了這話,楚天,鍾光都是倒吸一口冷氣,黃州府四龍八虎,竟然已經被斬殺一龍。
黃州府,四龍八虎,四龍都是長虹境的高手,號稱四君子,梅蘭竹菊。
竹龍顧洪,也是曾經在黃州府叱吒風雲之輩,曾經也是黃州府武林之翹楚,以前朝廷派官員來黃州府,都需要經常拜訪。
不過顧洪此人性格乖張,尤其是挺恨牧蘭官員,曾經也有多次截殺官員之事。
後來更是被朝廷派人圍剿,可惜都讓他跑了。】
梅花殺手之事剛出之時,就有人猜測會不會是顧洪所為。
不過卻被人否定,原因很簡單,因為顧洪此人甚是傲,殺人之時會直接留下姓名,而不會留下梅花印記。
所以被排除。
結果沒想到,這顧洪,竟然已經在一年前就被眼前這位王保保所斬殺。
一個回合,這也太恐怖了,那可是長虹境的強者,一個回合斬殺與馬下,那這王保保的實力,甚至已經趨近於如龍境了吧?
其實王保保並沒有他們想像中的那麼強。
王保保實力應該就是長虹境,如果加上開啟白鹿之神,應該就跟陳解達到長虹境,開了春神怒一般吧。
同階,幾乎無敵,前提是同階不能同樣練了人皇三神功。
可是就算同階無敵,也不可能一個回合斬殺一長虹境強者,這完全不符合長虹境的實力。
但是王保保做到了,原因很簡單,那就是當時王保保在軍陣之中。
王保保乃是兵家出身,而兵家者,擅長借用軍陣之力。
不要小瞧軍陣之力,強大的將軍,可以藉助軍陣之力,越階擊殺敵人。
據傳說,前宋之時,岳飛岳元師,本身實力並不算當時頂尖,論武力,
其不如高寵,山獅駝,可是你要是把他放在軍陣之中。
那他就是無敵的,任憑你當世絕頂來了,也休想撼動他分毫。
故江湖有一傳言:撼山易撼岳家軍難!
這就是兵家的力量,後來岳元帥的事情大家也都知道了,十二道金牌破其軍心,召回岳飛,然後一杯毒酒,兩個奸臣就能毒殺之。
若是放在軍陣之中,秦檜之流,瞬間就被大軍踏成肉泥。
這就是兵家的厲害。
後來岳元師身死,他留下的兵書《武穆遺書》,也被朝堂武林所爭搶,
其爭奪的慘烈,並不比一流的武林秘籍差,甚至遠遠超過,
為何,因為那本兵書就是一等一的厲害所在。
後來據傳說,部分兵書落到了南宋釣魚城守將張鈺的手裡,然後當時牧蘭族不可一世的大漢蒙哥,率領十萬大軍,攻打小小的釣魚城,結果久攻不下。
大漢蒙哥親自督戰,結果竟然被飛石砸死。
從而導致牧蘭統一步伐擱置,讓南宋再次苟延殘喘二十年。
這還僅僅只是武穆遺書的一部分,因此,在岳飛死後,天下便傳得武穆遺書者得天下!
得武穆遺書能不能得天下陳解不知道,但是陳解知道,若是會使用軍陣之法,在未來的戰鬥之中,定然是重中之重。
陳解是要爭天下的,而爭天下,行軍打仗必不可免,若是不會這軍陣之法,那可不行。
總不能靠看一群江湖幫派弟子,拿看刀劍,瞎胡鬧一般的往前沖吧。
陳解今日受到了很大的觸動,他從王保保身上看到了很多自己欠缺的東西。
雖然自己只是個江湖幫派老大,可是兵法也該提上日程了。
可是這天下什麼兵法最強呢?
孫子兵法?
陳解表示境界太高,實用性最高的還應該是岳元帥留下來的武穆遺書吧。
想著,陳解回神,這時就見王保保抬手道:「好了,廢話也說的差不多了,你們可以死了。」
言罷,一掌狠狠的拍向了楚天。
楚天這時閉上了眼晴等死,可就在這時突然趙雅喊道:「三哥。」
王保保動作一停回頭看向趙雅,不明白趙雅到底想要幹什麼,趙雅這時開口道:「三哥,這二人留著還有用,他們倒賣了大倉之糧,這糧食到底運到了那裡,若是尋找不到,這黃州府怕是要鬧糧災啊!」
王保保皺眉。
趙雅道:「大災之後,必然是大亂,拜火教怕是已經做好了隨時造反的準備了,咱們要是不趕緊想辦法找回糧食,等到黃州府一動亂,那可就是大亂啊!」
王保保看著眼前的二人道:「你們把糧食運到哪裡去了?」
二人這時歪著脖子道:「不過一死而已,想從我們嘴裡知道聖教的信息,做夢!」
王保保看著兩個一副視死如歸樣子的二人。
輕輕頜首道:「好,好,既然如此,都給我帶回去,我倒要看看,你們是不是銅頭鐵骨,能否挨得住我的酷刑。」
說完,王保保直接讓人把人帶走,緊跟著看著糧倉內還沒來得及運走的十五萬石糧食道:「幸好還有這些糧食,不然若是真的起了大亂,怕是就追悔莫及了。」
想到這裡,王保保看著陳解道:「汝有大功,你想要何賞賜?」
聽了這話,陳解立刻躬身道:「屬下不敢居功,不過大人如果非要賞賜的話,屬下想要【溫蘊丹】。」
王保保看著陳解道:「嗯,抱丹境想要入狼煙境,的確需要溫蘊丹,不過你這點功勞,可不夠一顆溫蘊丹啊。」
陳解道:「若是沒有溫蘊丹,屬下想要【狼煙果】或者【玉林竹根】」
王保保聞言異的看著陳解道:「哦,你還想自己煉製溫蘊丹?」
陳解抱拳道:「沒辦法,屬下實在是太想進步了。」
王保保哈哈笑道:「真沒想到你還會煉製丹藥?」
陳解道:「屬下的師父,是曾經王府御醫藥王安德生的徒弟,故擅長丹道。」
王保保道:「人才,是個人才啊,雅雅,你這回還真的找了個人才啊。
趙雅聞言笑道:「我的眼光什麼時候有錯過。」
王保保道:「行,雖然你的功勞不足夠得到溫蘊丹,但是一株草藥倒是可以的,等回城之後,我派人送一顆狼煙果。」
「謝大人。」
陳解聞言立刻抱拳,王保保道:「嗯,好好為朝廷做事,為我汝陽王府做事,我們不會虧待你的。」
「是,謝大人。」
陳解對著王保保一禮說道。
聽了這話,王保保看著陳解道:「行了,回城吧。」
此行抓到了楚天與鍾光,還有一系列楚天提拔起來的碩鼠。
經過一番調查,真是嚇了王保保一身冷汗,整個黃州府,鹽鐵茶馬糧,
所有倉庫全被掏空了,全都是報的虛數,庫內的存貨全部被運走了。
整個黃州府可以說是徹底到了彈盡糧絕的地步。
這種情況下,要是沒有發生戰爭,一切都好,可是如果發生戰爭,那就是天大的事情。
說不定會導致黃州府直接崩潰。
得到了這個結果,王保保立刻召集人馬,開始調查這些物資到底哪去了。
同時另一頭,牢房之中,對著楚天等人動用大刑,可是這兩個人竟然咬死不說。
真是讓王保保痛恨至極,可是就算如此,王保保也不敢下狠手,因為他現在只能指望從楚天這裡詢問出這些被盜走的物資到底去哪了。
而且就在這幾天,黃州府換了一批官吏之後,王保保終於得知了黃州府現在的情況。
可以說是糟糕透頂。
黃州府八個縣城,幾乎都出了事情,而且都是很大的事情。
黃岡縣,百姓拒交賦稅,與官兵毆打起來,涉及近千人,官兵被打死五十餘,一時間黃岡縣,民情緊張。
麻城,麻城官兵催繳賦稅,結果到了一個村子,發現整個村子一個人沒有,變成了荒村,一問百姓都去哪了,直言,都跑到山裡當野人了,官兵問:山裡有猛虎,百姓不怕嗎?
回答曰:苛政猛如虎!
黃坡縣,百姓揭竿而起,占地為王,一個村子數百人,成立山寨,武裝對抗催收官兵,民情如火。
永安縣,村民王大頭拒交賦稅,被衙役抓到衙門口站囚籠,其子王二聚集村民五百餘人,圍住縣衙,縣令親自出門賠禮,釋放王大頭,這才平息此事。
沔水縣,縣達魯花赤耶律風,吃魚生,中毒而亡——·
王保保看完下面人的真實匯報,整個人的頭皮都炸了,知府楚風簡直可惡至極,這些地方奏報,他竟然全部引而不發,甚至有一些就是他故意為之。
比如說黃坡縣,縣令上報黃州府,村民不堪稅負,若是強收賦稅,怕是要把他們來年春播的種子都交上來了。
然後楚天回覆:我只管朝廷之責,所有賦稅,少一分,一厘都不行,趙知縣當與國分憂,值此危難之際,只能苦一苦百姓了。
黃岡上報:強收賦稅,激起民變,還請暫緩徵收。
楚天回覆:刁民欺國,不可助長氣焰,當鎮壓之。
並且回覆:黃州府已經派兵兩千,前往鎮壓,切記,當官不可怕民,不然何為官。
而這麼多民變之中,夾雜了一個縣達魯花赤耶律風,吃魚生,中毒而亡,就顯得很滑稽了。
王保保只是看了一眼,就把這份奏報丟到了垃圾桶里。
一群廢物,吃個魚生也能中毒死了,這種破事也上報,真是腦殘。
本來這種縣達魯花赤中毒的事情是很大的一件事情了,接到奏報,府內必須要派專人調查,然後取證,最後才能結案。
是需要一個很複雜的過程的,可是現在,黃州府七個縣都好像火藥桶一般,隨時都要爆發起義。
這時候,沔水縣只是死了一個縣達魯花赤,死了也就死了,多大的事情,需要他們關注嗎?
不需要完全不需要啊!
王保保可謂是焦頭爛額,
而此時陳解倒是輕鬆下來了,在家陪著兩位夫人享受著黃州府的安靜。
不過就在陳解跟兩個夫人享受黃州府安生的時候,突然一個人從房檐之上飛了下來,不是別人,正是金燕子。
「金姐姐。」
陳解這時正在陪著蘇雲錦與黃婉兒,看到金燕子,二女起身。
金燕子向她們點點頭緊跟著道;「二位妹妹,借你們夫君一用。」
聽了這話,蘇雲錦一愣,黃婉兒則是笑道:「哈哈———」--請便,請便。」」
金燕子這時看著陳解道:「陳九四,你過來一下。」
陳解見狀看著金燕子道:「金女俠,你這是?」
金燕子不說,蘇雲錦與黃婉兒對視一眼,懂事的離開,只留下二人在原地。
等人都走了,陳解看著金燕子道:「金女俠,你這是?」
金燕子,看著陳解道:「陳九四,你這人說話不算話啊。」
陳解道:「何出此言?」
金燕子道:「你不是說幫我找到我夫君嗎?我夫君呢?」
聽了這話,陳解抱拳道:「金女俠,原來是此事啊,那楚天已經被抓到,只要楚天開口就可以找到你的丈夫,烏魯台。」
金燕子道:「楚天要是不開口呢?」
陳解一愣緊跟著笑道:「這,就要等一等了。』
金燕子眉頭一皺,緊跟著刷的一聲,長劍出鞘對準了陳解道:「陳九四,你可以等,可是我夫君等不了了,今日我就問你,今夜能不能告訴我夫君的在哪?」
陳解皺眉,金燕子看著陳解道:「陳九四,能與不能?」
陳解聽了這話沉默了,緊跟著嘆息一聲道:「這,我———-很難辦啊!」
金燕子道:「陳九四,你別忘了我可是救過你命的,你答應我找我夫君,你難道是言而無信之人?」
陳解看了看金燕子道:「哎,金女俠,其實我有些不想跟你說,這般情況,如果我所料不差,你夫君,很可能已經———.」」
「閉嘴!」
金燕子手中的長劍都顫抖了,陳解嘆了口氣道:「金女俠,你先別急,
這件事我答應你了,我肯定儘快讓楚天開口。」
金燕子穩定心神看著陳解道:「陳九四,此事我就拜託你了!」
陳解道:「定全力以赴。」
金燕子還要說什麼,這時外面傳來一個聲音:「九四哥,郡主找。」
「哎,馬上來。」
陳解看著金燕子道:「金女俠放心,我定會全力以赴,我先去見郡主。」
金燕子道:「拜託了,只要你用心做此事,不管結果如何,我金燕子,
承你的人情!」
陳解聞言抱拳道:「好,金女俠放心。」
說著陳解來到了前院,小虎正在等著道:「郡主來了,在會客室飲茶。」
陳解很快來到了會客室,這時就見趙雅正在喝茶,趙雅這時喝著茶,抬頭看向陳解道:「陳九四—·...」
陳解道:「郡主,此來有何事情。」
趙雅道:「送你點寶貝。」
說著趙雅伸手,身後跟著的阿三直接把手裡的盒子遞了過來。
趙雅這時把手中的盒子放在桌子上:「打開。」
陳解聞言直接打開,然後就看到盒子裡竟然是一顆紅彤彤的果子,果子上竟然冒著滾滾白煙。
就好像高檔餐廳里的冷盤拿出來伴隨著霧氣一般。
陳解看到這果子一愣,試探性的問道:「狼煙果?」
趙雅道:「沒錯,狼煙果。」
陳解道:「竟然是此果!」
說著便是一臉的驚嘆,這果子長得真漂亮啊,而且肉眼可見的藥力驚人這時趙雅開口道:「狼煙果,達魯花赤府賞下來的,獎勵你這次抓住梅花殺手之功勞。」
陳解抱拳道:「多謝郡主,多謝達魯花赤大人。」
趙雅笑道:「先別急著謝。」
說完趙雅揮手,趙二也從身上拿下來一個盒子,擺在桌子上。
趙雅做了個請的手勢。
陳解一愣,緊跟著上前打開這盒子,瞬間就見裡面是一顆半透明的白色小草。
陳解看著趙雅道:「這不會是郡主手裡的那棵真靈草吧?』
趙雅聞言道:「呵呵,沒錯,真靈草,天下奇珍,送給你了,算是獎勵你幫助我在黃州府立足了腳跟。」
「陳九四,這一仗,你打的很漂亮。」
趙雅故作高深的說道,陳解聞言頓時喜道:「多謝郡主賞賜。」
趙雅道:「收下吧,現在你有了真靈草,狼煙果,只差玉林竹根就算湊齊了【溫蘊丹】的主材料。」
聽了這話,陳解道:「嗯,看來我還得為朝廷立下奇功,以求封賞啊。
趙雅道:「這,也對,也不對。」
陳解看著趙雅道:「嗯?怎麼還有不對呢?」
趙雅道:「黃州府衙門府庫,可真的沒有玉林竹根了,要是有,我可就給你了。」
聽了這話,陳解一愣,緊跟著道:「黃州府沒有了。」
趙雅道:「不過,只要你能立功,我是可以向王府申請的。」
陳解一愣,緊跟著道:「如此就有勞郡主了。』
陳解說著,就見趙雅道:「嗯,其實現在就有一個立功的機會,不知道你能不能把握住。」
陳解看著趙雅道:「什麼機會啊?」
陳解現在真的很需要玉林竹根,若是能夠得到這一味主藥,他的【溫蘊丹】可就成了。
趙雅道:「那楚天被抓回來一直不肯開口,達魯花赤府用了不少酷刑,
可是依舊不願意招。」
「所以我就來問問你有沒有什麼辦法。」
陳解一愣看著趙雅道:「郡主,你還真把我當成萬事通了,這刑訊逼供,也尋我啊?」
趙雅道:「就是問問你,會不會,會就去問一問,問出來可就是大功一件啊。」
陳解聞言沉默了,想了想道:「我倒是可以一試。」
趙雅聞言道:「呵呵,好,我就知道你肯定會有辦法的,不過有個前提,不可傷其性命,黃州府庫近五十萬石糧食,可都靠他了!」
聽了這話,陳解道:「是。」
趙雅聞言起身,準備走,可是剛起身,頓時一股強大的罡氣直接顯露出來。
陳解一愣,看著趙雅道:「郡主破鏡了,已入狼煙境?」
趙雅道:「呵呵,昨日服用一顆【溫蘊丹】,沒想到被你看出來了。」
陳解抱拳道:「恭喜郡主,賀喜郡主。」
趙雅道:「呵呵,你倒是會說好話,放心,只要你能問出這批糧食的位置,你缺的最後一味藥【玉林竹根】我幫你向王府討要。」
陳解抱拳道:「多謝郡主。」
得到了趙雅的承諾,陳解是充滿了感激,【溫蘊丹】三味主藥已經湊齊了兩味,最後這一味,只要詢問出黃州府糧食的下落,就能獎勵自己。
想著陳解就很開心啊。
這時陳解對小虎道:「去,快去把周俊臣給我叫來。」
刑訊逼供,陳解並不在行,可是陳解手下有能人啊。
周俊臣那個只用了一爛香時間,就讓五毒教妖人交代了易容術與縮骨功的狠人。
這種刑訊逼供,還不手到擒來。
很快周俊臣被叫來了。
「見過幫主。」
陳解看著周俊臣道:「嗯,黃州府住的還習慣嗎?」
周俊臣道:「還行。」
「走,跟我出去一趟,提審兩個犯人————
「前提是不准傷他們性命,並且他們招供,你能做到嗎?」
周俊臣聽了這話,想了想道:「可以。」
陳解道:「好,你就跟我走。」
達魯花赤府專屬的地牢之。
啪,啪,啪——..—·
響亮的皮鞭之聲,兩個赤裸著上身的大漢,把鞭子粘在鹽水之中,對著面前兩個被脫去了上身衣服的囚犯,用力的抽打著。
二人被打的渾身是血,悽慘不堪。
可是卻依舊一聲不,甚至還能哈哈大笑。
「說不說,說不說。」
這時獄卒憤怒的喊著,而兩個囚犯卻哈哈大笑:「哈哈哈,用點力,沒吃飯嗎,打人都沒力,哈哈哈——·.—
看著兩個囚犯如此囂張,獄卒都快瘋了。
而就在這時,突然外面響起一陣地牢開鎖的聲音,緊跟著就見兩個人走了進來,一前一後。
囚犯聽到了聲音抬起頭來,看到了走進來的人。
一個囚犯這時臉上帶著笑容道:「陳九四,咱們又見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