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
林長夕心中一動。Google搜索
端木言的反常,是因為花亦?
林長夕皺著眉,夔州府的事情他親身參與過。他很清楚花亦的死因,也曾嘆息過花亦的過往,但如今卻忽然覺得,花亦死了活該。
「他素來深愛著母親,卻故意做出一副與她疏遠的模樣,不過是為了能叫我順利的降生人世。」
端木言微微哽咽:「他從不曾想過背叛母親,與南疆女帝那一夜是母親給他下了藥。」
林長夕瞳孔一縮,這是……什麼情況?
「大錯鑄成後,他給了苗女帝一個信物,卻再也沒有同她來往,也不肯將她接入駙馬府。花翎的出現,他提前並不知曉。」
端木言的聲音漸漸低沉:「他疏遠我,漠視我,無非是想迷惑他人。叫那些想害我的人放鬆警惕,我才能平安長大。」
「這些年,他為了我忍辱負重。我對他卻……只有怨恨。」
端木言淚如泉湧,悲傷不已。餘下的話含在嗚咽中,語焉不詳。
林長夕蹙眉,重重嘆息一聲。瞧她模樣,莫名覺得心疼。
他的掌心悄悄貼在她後心,將內力源源不斷輸入,避免她在悲痛中昏厥。
「陳年舊事,你又如何得知?」
「他留了書信給我。」
端木言說道:「母命難為,他給了花氏一脈榮華,卻自絕了仕途。他深知花家不上檯面,以大駙馬的身份,讓他們與權貴無緣。」
「他知道花家無一人可靠,便將他們全都帶去了前線,還特意叫回了花翎。」
「他提前寫好書信,指明讓師父前去和談,就是為了讓她將書信交給我。」
「此番作為,他分明便是要……赴死!而且,為了免除我的後顧之憂,要拉著花家一起死!」
她忽而抬起朦朧的淚眼:「為何我卻不曾發現。」
「莫要想了。」
林長夕一時衝動,將她攬入懷中:「人心所向旁人無法左右,無論他做了什麼都是他自願如此。你又何須自責?」
「是我的錯。」
端木言哽咽著開口:「他為我做了這麼多,我卻沒能見他最後一面。更沒有能……喊他一聲父親。他跳入火海中時,不知道有多麼的絕望。」
「為你而死,他是愉快的。」
林長夕輕撫著她後背:「死得其所,大駙馬當能含笑九泉。」
「死了麼?」
端木言神色一凜,氣息有片刻:「我不要!」
「我不要你死,不要離開我。」
端木言扯緊林長夕的衣襟,將她整個身軀都壓在他身上:「抱著我。」
林長夕被迫將手臂收緊,再度軟玉溫香。
端木言雙手一翻,攀上他脖頸,霧蒙蒙一雙眼眸瞧了他片刻,忽然將面頰貼至他耳邊。
「抱著我,別鬆手。永遠不要分開。」耳鬢廝磨。
林長夕周身一僵,不敢動!
他明知端木言酒醉下將他給當作了花亦。但……這個動作之於父女許是情深,在旁人,便是撩撥。
他此刻只覺一股火焰自小腹中升騰而起,燒的腦中一片混沌,似有什麼即將沖體而出。
「端木言。」他艱難吞了吞口水,喉結上下滾動中聲音澀然。
「你莫要如此。離我遠些,我不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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