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
娃娃年齡再小,瞧見面色慘白的娘親,也知道遇見了不好的事情。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他稚嫩聲線拔地而起,顫抖不成調,眼底帶著毫不掩飾的恐懼:「娘,您怎麼了?」
「我……我沒事。瑾哥兒不哭。」
女人艱難抬起頭,扯了扯唇角。
瑾哥兒個子低,彭勃那一劍刺中的是她的手臂,並未中要害。
儘管如此,想要如從前般活動自如,亦是不能了。
「瑾哥兒莫哭。」
女人將完好手臂抬起,輕輕拭去粉妝玉琢娃娃面孔上淚痕。
「眼淚只會叫你的敵人的更加張狂得意。大敵當前,不許哭!」
瑾哥兒抬眼,眼底氤氳朦朧:「可是,娘親流了好多血。」
「娘親不疼。」
女人面色蒼白衝著他笑。
彭勃那一劍刺入極深,幾乎將手臂貫穿。
劇痛逼出額角細密汗珠如雨,卻硬是擠出最溫暖的笑容:「娘親受了傷都沒有哭,你怎麼能哭?」
瑾哥兒抬手,狠狠抹一把臉:「我是男子漢,我聽娘親的話,我不哭。」
嘴裡說著不哭,語聲卻依舊顫抖。
瑾哥兒怕母親難過,硬是狠狠咬著唇,不叫自己抽搭出聲。
他滿面的倔強,腮邊淚珠子晶瑩剔透,叫人瞧了只覺心疼。
林楚眯了眯眼,花家,竟還能教出這樣有骨氣的一對母子?
「彭勃!」
花亦怒吼:「他們都是婦孺,你怎麼下得去手?」
彭勃凝眉:「我最討厭別人直呼我名姓。我原本已經打算放過那對母子,你讓我很不高興,我決定改變主意。」
「弓箭手。」他的手指,朝著縮在一起的花家女眷指了指:「殺!一個不留!」
「至於這個……。」
他順手撈起瑾哥兒,盯著他憤怒恐懼的大眼睛,笑容更深:「我要留著,慢慢玩。」
嗖嗖嗖!
箭如雨下,血雨如珠。這一方天地,陷入煉獄。
「娘!」
瑾哥兒的嗓子喊的破了音,卻謹記母親教誨,瞪著眼不肯讓淚珠落下。
「彭勃。」花亦目眥欲裂:「你是個畜生!」
他瞪著眼。他不明白,人心怎麼能冷硬到如斯地步。
他可是和談史!
兩國相爭不斬來使,這人卻肆無忌憚,在他眼前將他家人,一個個虐殺。
他……怎麼能!怎麼敢?!
「娃娃。」彭勃低頭瞧著瑾哥兒:「這麼多血,有趣麼?我該怎麼弄死你,才能又新奇又有趣呢?」
瞧見孩子眼底的恐懼,彭勃越發興奮:「我得好好想想。」
「彭勃,你沖我來,你放了他!」花亦目眥欲裂,眼角瞪出了鮮血。
「瞧見那地洞了麼?」
彭勃根本不理會花亦,目光轉向院角,容光煥發:「那裡面又深又黑。你猜,我把你扔下去,你是先摔死還是先嚇死?」
「夠了。」
林楚淡淡開了口:「霍曉瀅和禹傾歡的命,你不打算要了?」
「哦?」
彭勃目光飛快朝著院中花樹下並排躺著的兩個人瞧了瞧,不在意說道:「我以為,他們兩個如今已經在我的掌控中。」
「他們中了蠱毒,只有我能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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