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楚的語氣神態,頗為嘲諷。記住本站域名
身後,廊橋下,一儒雅俊逸的官員凝眉而立。他前胸補片,是栩栩如生一隻仙鶴翔於九天。
官府顏色卻是與西楚朱紅完全不同的石青。
花亦原本便生了一張好皮相,在石青色一品朝服的印襯下,顯得威風凜凜叫人肅然起敬。
「真是對不住。」
林楚目光慢悠悠自他周身掃過:「忘記了你早已經不是我西楚大駙馬,如今該稱一聲花大人才是。經久不見,不想花大人已成東唐一品大員,當真失敬!」
她言辭似恭敬有禮,語氣神態卻與恭敬全不沾邊。眼底嘲諷如洶湧的潮水,幾乎要將花亦吞沒。
花亦面色一凝,眼底生出慍怒。
「我從未同意與長公主和離,再者花某私事,也輪不到林大人置喙!」
「吾皇聖旨已下,由得你不同意?」
林楚再瞧一眼他胸前補片,唇瓣笑容越發涼薄。
「花大人也真是好本事,才離開上京多久?不但能在東唐站穩腳跟,還能身居高位。」
「既已改投別國,就不要再作出一副與護國長公主夫妻情深的戲碼了。著實叫人……」
「噁心!」
林楚無比慶幸這次平亂沒有讓端木言同行。
小丫頭心軟著呢,雖然與花亦和花家斷絕了關係,更多的則是為了顧全護國長公主的顏面。
若……叫她面對如今的花亦,該有多傷心?
花亦只在初見林楚時表現出些微的尷尬。現在被林楚連番搶白,卻也只微微變了面色並未惱怒,反倒在眼底生出些許悲傷。
「我如今在東唐尚書房執教,皇上命我悉心教導眾皇子公主學業,往日裡並不參與朝政。這個身份也無非是為了進宮方便,並非你所想像。」
花亦有狀元之才,腹中的確有些才學。叫他教導皇子公主也算是物盡其用,但……與她何干?
「花大人升官發財光宗耀祖的道路,與林楚並無關聯,您無需向我解釋。」
她語聲略頓,眼底生出憂慮帶幾分哀涼:「你做這些,可有想過言兒會不會難過?」
往事可待成追憶,驀然回首才驚覺,世事早已變幻無常。
「言兒好不容易,才從你花家帶來的傷害中站起來。你就這麼迫不及待的,想要毀了她麼?」
林楚眼底冷凝如霜,語聲如刀劍銳利。
有個在別國身居高位的父親,端木言拿什麼臉做西楚的公主,做保家衛國的軍人?!
護國軍是端木言唯一的精神寄託,她無法想像將端木言剝奪軍籍後她還……能不能撐下去。
「花亦,你徹底……毀了她。」
花亦吸口氣,眼底有極力壓抑的怒火:「我做這一切都是迫不得已,你一個外人,又懂什麼?」
林楚對端木言有多麼疼惜,對花亦就有多麼厭惡。
「花大人作為東唐欽差,指名點姓要與我和談,有什麼話盡可以說了。」
「至於你的女兒。」
林楚冷笑:「花大人的女兒乃是南疆花翎公主,與我西楚護國軍副統領端木言沒有半點關係。」
「即便我拼盡全力,也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她半分,包括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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