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長夕皺眉:「莫要節外生枝。記住本站域名」
「你只管歇著。」
林楚吩咐善言將林長夕扶至一邊落座,筆直修長的雙腿,堅定不移的朝靈犀宮主走去。
林楚的手指在脖頸下一抹,將紫玉短哨抄在手中。
善言才安置好林長夕,便覺眼前有碩大漆黑之物一閃而逝。空氣里盪出刺鼻的咸腥,直奔靈犀宮主而去。
善言下意識縮了縮身子,總覺方才自眼前經過之物並非善類,定睛瞧去,嚇得驚呼一聲。
巴掌大一隻百足蟲,正盤亘在靈犀宮主面頰上。
那隻百足蟲通體漆黑,將肢體完全舒展,竟占滿了靈犀宮主半張面孔。
冷眼瞧去,似給靈犀宮主面頰上添了道彎曲的疤痕。縱你美顏傾世,也抵不過疤痕猙獰,那一張臉瞬間便不能看了。
「嘟。」
紫玉短哨吹出個單調音節,百足蟲身子扭一扭,爬向靈犀宮主的耳朵,眨眼間便消失不見。
善言吞了吞口水。若非瞧眼所見,她怎麼都想像不出那麼大的蟲子,怎麼就能一下子進入人體之中。
莫名覺得……耳朵好痛,肚子也痛,哪裡都不舒服。
床榻之下,狹小一個密道出口依舊紛亂如麻。四濺的鮮血噴灑在粉嫩床帳上,暈染出朵朵血色大麗花,觸目驚心。
爭奪與殺戮仍在繼續。
林楚只淡淡瞧了一眼,不為所動。
「您……不管麼?」
善言眼底帶著迷惑。
這人方才三言兩語蠱惑的眾人攪得金岩峰上天翻地覆,不是為了多找些依仗?
怎的……瞧著他們自相殘殺卻不為所動?似乎也……並未打算離開。
「管什麼?」林楚語聲淡淡:「生死有命,半點不由人。」
十方世界,軟丈紅塵,眾生每日沉迷於貪嗔痴的慾念之中不得出。
有人的地方就有欲望,有了欲望卻不知收斂終會釀成大禍。
禍起蕭牆,付出的代價便是生命!
林楚以生命和自由的渴望激起他們的欲望,卻並不是只一味利用。
林長夕以自身性命探明了下山的道路,他們只需有秩序的撤離,過了這麼久,所有人早該下得山去。
可惜……偏偏要爭鬥,傾軋。死了能怨誰?
半點不值得可憐!
善言瞧一眼林楚,再飛快掃過靈犀宮主,心底愈發不安:「公子快走吧,若是等靈公靈婆回來……。」
「你若害怕只管先下山去,我要等她醒來。」
善言朝著床榻瞧了只一眼,便被鮮紅的血給刺痛了眼眸,立刻垂下頭顱,再不願開口。
她只是個年邁體弱的女子,同那些窮凶極惡的男人爭鬥,是嫌棄死的不夠快?
跟在公子身邊,才會安全!
「六弟。」林長夕蹙眉開口:「靈犀宮主的勢力不容小覷。夔州府本就水深火熱,無謂再招惹這麼強大的敵人。」
「今日之後,你與我誰能獨善其身?」
林長夕呼吸一凝,緩緩垂下眼睫。
靈犀老妖婦心胸狹窄,他與林楚狠狠擺了她一道,這人必不能善罷甘休。
「也罷。」他勾了勾唇角,笑望向林楚:「既然已經將人得罪了,索性得罪的更徹底些!」
他抬眼瞧向林楚:「這屋子裡的機關不止一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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