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府前院一個侍衛抬頭瞧向天空,青天白日艷陽高照的天幕之下,他眼底浮起絲困惑。記住本站域名
「瞧什麼呢?」
「不知道。」那人聳肩搖頭:「方才似乎,瞧見有東西過去。」
另一人也抬頭看著天,一隻大鳥恰好自樹冠中竄出,喳喳叫著直衝入雲霄。
「一隻鳥,緊張什麼。」
語聲漸去漸遠,林楚佝僂的身軀才緩緩自樹梢直起。
她眯了眯眼。
大戰在即,青陽城處處風聲鶴唳,竟連小小一個侍衛也如此敏銳!
不過……
惹的她不痛快,即便天王老子,也別想好過!
城主府後院深處,有一進雅致小院。院子占地不大,只東西兩間房子,卻在院子一角挖了極大一個荷塘。
如今已近春末,荷塘里碧葉傾天。一對交頸鴛鴦躲在碧葉一角,嬉戲低語。
正東主屋軒窗洞開,容色姣好的素衣婦人,將一截粉頸低垂,專注於手中鴛鴦戲水的繡品上。
那對鴛鴦繡的栩栩如生,連絨毛紋理都與池中之物一般無二。
她身側,一個中年管事模樣的婦人將兩隻手都抄在袖籠里,端著張正經八百的嚴肅面孔在同她攀談。
「夫人,識時務者為俊傑。將軍日日操勞,回府後不過求個高床軟枕,夫妻和睦。你終日同將軍這麼繃著,對您可沒有好處。」
素衣夫人仿若未聞,依舊專心操持手中活計。
管事撇撇嘴,眼底生出倨傲:「您以為自己還是青春少艾的鮮嫩年紀麼?咱們青陽城裡不知多少大好年華的美人傾慕於將軍,您若還一味任性,就等著被將軍休棄吧。到了那一日,再來哭,可沒人心疼!」
素衣婦人不為所動。
「實不相瞞。」管事面孔上生出傲慢:「我有個侄女年方二八,將軍見了一疊聲的夸好。夫人若是識趣,就早早的去回了將軍,接我侄女入府來與你做個伴。瞧在咱們主僕多年的情分上,我侄女得了寵,也少不了夫人的好處不是?」
素衣婦人手指略一頓,不答言。
「盧玉秋,你別給臉不要臉!」
管事瞧素衣女子油鹽不進,徹底收了面上笑容,眉目中生出狠厲:「肯知會你一聲,已經很給你臉了。我告訴你,老爺和我侄女早就如膠似漆,你答不答應,她都做定了城主府的二夫人!」
「嘶。」
素衣婦人被針尖刺破了手指,殷紅的血珠子染上鴛鴦的眼眸,如一團赤紅的火。鮮艷的詭異。
「他們一個願娶,一個願嫁。問我作甚?」
管事女人愣了一愣,眼底泛出狠厲:「你少揣著明白裝糊塗,若不是你與將軍成婚時花言巧語,迷惑得將軍給了你半塊虎符,你以為這些年將軍能對你事事順從?」
「你今天若不把虎符交出來,就等著在這院子裡待一輩子去吧!」
素衣婦人眸色微閃,側眸瞧著染血的繡品嘆口氣:「好端端的鴛鴦戲水,憑白多了些污糟的東西,糟蹋了!」
她拿起剪刀,將繡品剪成兩半。
「你今天是定要敬酒不吃,吃罰酒了!」
管事聽出她意有所指,眼底的恭敬蕩然無存,徹底成了兇悍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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