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人證就是太后娘娘!」
林楚唇角微勾:「離開營地前,端木言托我將她親自晾曬趕製的藥草枕帶給太后娘娘。記住本站域名離開甘泉宮後,我便去了趟長春宮。這一行麼……見到的人可不算少。」
她語聲幽幽,眸色銳利:「誰若不信,儘管到長春宮問話。百里如松,我在長春宮的時,又怎麼分身到咸福宮放火?」
百里如松翻白眼,冷冷哼了兩聲。問他?他怎麼知道!
「自長春宮離開後,我聽說皇后娘娘帶著所有人來了咸福宮,便緊隨其後趕來,沒想到竟瞧見如此精彩的一出。」
林楚半眯著眼眸,聲音似嚴冬下寒冰徹骨,眼底冷銳的光芒里生出嘲諷。
「之所以現在才將這事說出來,不過是想瞧瞧這齣戲能唱到什麼樣的程度。如今瞧起來,真是……令人失望!」
「宗主,皇后娘娘。」她挑眉,朝二人拱了拱手:「賢妃娘娘身懷龍嗣是普天同慶的大事,咸福宮周邊定增派了重兵保護。」
「然,直到宮中火起,慘案才被發現。只能證明放火殺人者乃娘娘足夠信任的自己人。那人能在眾目睽睽下的咸福宮來去自如,這條件我不行。」
「至於令牌。」她唇齒中勾起冷淡的笑:「但凡有點腦子,便不會將足以證明自己身份之物隨意遺落。」
「你們!」少年眸色冷凝,烈日下讓人徹骨的寒:「不在第一時間深入現場搜查證據,不去封鎖宮牆徹查真兇,卻只在這裡與我糾纏,到底懷的什麼目的!」
四下寂靜無聲,余崇俊一身衣裳皆被汗水打濕,悄悄縮在人群里,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巧的很。」林止懶洋洋開口:「宗正府找到些有趣的玩意,影一,拿給他們看看。」
嘩啦!
影一身軀如風盪出,揚手扔出數樣物品。
一件玄色護國軍營服,一張人皮,面具。
林楚眯了眯眼,百里如松蹙眉冷哼:「什麼玩意?故弄玄虛。」
「啊!」
話音未落,百里如松忽覺眼前一暗。肩輿上仙人玉姿的男子不知何時竟到了眼前,瞳仁中倒印出那人完美堅毅的面頰,讓百里如松呼吸凝滯,下意識後退。
「你……你幹什麼?」
「成全你。」男人聲線悠揚如經年醇酒,卻如被玄冰浸透,卷出無邊冷冽殺伐。
百里如松胸腔巨震,連呼吸都覺困難,死命掙扎。然而,他所做的一切在林止眼中,不過是螳臂當車。
「林止,你混蛋!你敢動我,不得好死!」
百里如松只覺面頰上一涼,下一刻便被林止一腳踹飛了出去。球一般滾出,直到撞上一側大樹,才堪堪停下身軀。
噗!
百里如松噴出口鮮血,肚腹中疼痛似肝腸寸斷,令人恨不能立刻去死。
「人,總要為自己做的事情,付出代價。」
男人聲線幽幽遠去,只餘一絲入耳:「這就是你們想要的真相。」
百里如松咬牙,扶著樹幹半晌才能起身。卻見身旁眾人各個呆若木雞,瞧他的眼神如同見了鬼。
「你們……。」
「你自己瞧瞧。」花翎遞了個巴掌大小的銅鏡給他,百里如松瞄了只一眼,便如遭雷擊般呆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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