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巨響如雷,砂粒層轟然炸裂。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四下里飛沙走石,風暴將林楚身軀吞沒。天昏地暗,日月無光,風沙呼嘯如鬼哭。嘯聲雖停,砂礫卻如刀似劍能割人體膚。
「停!」
粗陋喑啞女子聲音自船上響起:「胖子,你的人,還要不要?」
風沙微頓,呼一下散盡。星河重現,天地清明。
雪亮匕首被胖子短粗手指捏住,停在他咽喉前一分。舊情重現,一把匕首成了內力比拼媒介。誰若卸力,便是重傷。
鍾思左臂肋下夾著一人跳在岸上。那人乾瘦如柴,年紀不大,正是方才被胖子劈暈的小五子。
不知鍾思使了什麼手段將他弄醒。此刻,正瞪著雙大眼滿處亂瞧。
「將死之人,二當家可以毫不猶豫擊殺。」鍾思冷聲說道:「活著的人,二當家也不在乎?」
胖子咬牙:「放了他。」
鍾思凝眉:「凡事,總得付出相應的代價!」
胖子略垂了眼眸:「我放手。」
胖子不猶豫,說了放手立刻撤手。
他連番爭鬥幾乎拼盡全力,猛然撤手,交織纏鬥的內力不及收回。肥碩身軀被巨大內力反噬,彈飛墜落。濃稠鮮血抑制不住自口中噴出,面孔一時蒼白如紙。
林楚瞧見鍾思出現,便已悄然收回力道。丹田處似被重拳相擊,劇痛難當。周身的暖意,頃刻蕩然無存。她不動聲色忍著,只緩緩抬手,將唇畔血痕擦淨。
胖子守信,鍾思亦爽利。將逼在小五子脖頸上匕首收回,使勁一推。小五子連滾帶爬沖向胖子。
「二當家,你怎麼樣?」小五子年紀本就不大,突逢變故已慌了心神。瞧見胖子重傷,眼底生出氤氳:「堡上……這是怎麼了?」
「老子沒事,嚎什麼喪!」胖子呸一聲吐口血沫子,瞧向林楚:「我輸了,殺刮存留悉聽尊便!」
林楚挑眉:「二當家莫非還瞧不出,偷襲飛鯊堡之事,非我等所為?」
無論鍾思還是她,在占據上風時,從不曾趕盡殺絕。若要毀滅飛鯊堡,又怎會如此?
胖子抿唇沉吟,良久抬首方欲開口。忽聽身後腳步聲響,一隊人馬霍呼而至。
「呵呵。」有男子嘹亮一聲輕喝響起,志得意滿肆意飛揚:「林楚,你輸了!」
這聲音!
林楚心裡咯噔一聲,抬眸瞧去。只見一男子鮮衣怒馬,眼角眉梢帶著難以掩飾的快慰。居高臨下瞧著她,如俯瞰卑微螻蟻。
「莊衛哲?!」
原來是莊衛哲!
大肆屠殺飛鯊堡的人,是莊衛哲。他居然有這樣的本事?!
那人身後跟著洋洋灑灑一大群,個個眼眸明亮,太陽穴突出。皆是內功精湛的高手。
另一群人則被鐵鏈穿著拴在馬後。他們大多掛了彩,行走踉蹌不穩。最醒目的是一架囚車,車中人鎖骨處被鐵鉤刺穿牢牢定於囚車上,動彈不得。
「堡主!」胖子身軀一顫,眼底憤怒如潮。
「別動。」莊衛哲懶洋洋開口:「不然,這世上便再無飛鯊堡!」
胖子咬牙瞧向囚車,終垂首抿唇。忍下滿腹屈辱,任莊衛哲命人將他綁了,螞蚱般同旁人一起栓在鐵鏈上。
莊衛哲勾著唇角,心情大好。信馬由韁走至林楚身邊:「失敗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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