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家眾人氣的面紅耳赤,花老太幾乎要氣的昏厥。Google搜索花翎此刻忽然退了方才的凌厲,拿帕子捂著唇角嚶嚶哭泣。
「我不過想有個爹,沒想到礙著你們這麼些人的眼!西楚南疆永修同好,不是大功一件麼?」
一句話將這盆狗血直接上升到兩國關係中去,花亦瞬間有了底氣:「林首輔,你若再咄咄相逼。明日早朝我必參你一本,兩國若生齟齬,你便是罪魁禍首!」
「為什麼會生齟齬?」林楚目露好奇:「花小姐一番操作不是為了讓大駙馬能與南疆女帝破鏡重圓?你們一家團聚南疆只會歡喜,若一切如願還齟齬,莫非是因為大駙馬伺候的不夠舒坦?還是說多年後,大駙馬的模樣不復先前的英俊?」
林楚瞧向花亦,語重心長:「你要對自己有信心!」
林首輔聽的勾唇微笑,滿目寵溺瞧著林楚。花亦一口氣給憋在了嗓子裡偏……不得辯駁。別以為他聽不懂,這小子說他是個以色侍人的老白臉!
「小楚說的對。」林首輔順勢補刀:「女帝身份尊貴總不好與人為妾。既然老夫人如此厭惡護國長公主,那便請大駙馬與之和離吧。這才是兩全其美皆大歡喜的好事!」
「大駙馬不必害羞。」他瞧向花亦,唇齒中生出淺薄笑容:「這事情我明日會替你向皇上解釋,你只管安心等著做新郎便是。」
說著在花亦肩頭拍了拍:「恭喜大駙馬,老當益壯!」
花亦面色焦黑,這老匹夫說的絕對不是好話!
「不必等到明日,和離書我稍後就會命人送來!」
女子略顯虛弱的聲音陡然傳了來,眾人這才瞧見不知何時端木言已經醒了。她依舊靠在椅背上沒有動彈,嘴唇慘白如紙,眼睛瞧著花亦卻一片冰冷:「大駙馬府的匾額,還請花編修莫要忘了換。」
「你這逆女,怎能如此同我說話!」花亦皺眉。
「編修最好同意和離,反正到最後皇帝舅舅一定會聽我的。但我會在他面前說些什麼可不一定。」
花亦面色赤紅,呼吸粗重。
「皇帝舅舅為我賜名端木和,我從前總以不能與父親同姓為恥。如今才知,舅舅才是大智慧。因為花這一字,根本不配出現在我人生里!」
「父親。」端木和勾唇一笑,春露秋霜般乾淨明媚,卻如霧裡看花始終隔著一層:「這是我最後一次這樣稱呼您。自此後,婚喪嫁娶再不相干!」
女子緩緩側過了身軀,朝林楚擠出個虛浮的笑容:「楚哥哥,咱們走吧。」
「你給我站住!」
誰都不曾想到,花翎陡然間一聲輕喝,微斂起遠山雙黛,貝齒在瑩潤朱唇上輕咬,神色間略帶殤然。
「他是你的父親,這廳裡面各個都是你至親長輩。你居然用這樣的語氣同大家說話,你配為人子女麼?!」
女子的聲音脆弱鶯啼,一雙冷眸怒瞪著,毫不掩飾其鋒芒。原本是嬌弱比西子一般的可人,這個瞬間竟從那纖細的身軀中迸發出難以想像的力量。
震驚四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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