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知道?」崔大牛興奮了:「知音啊,英雄您真有眼光!」
林楚呵呵,不瘋魔不成活。
她不知道崔大牛的戲唱的怎麼樣,但憑他的裝扮能看出來,是瘋的不輕。
婉言和陸安回來的時候,崔大牛還在喋喋不休的訴說著。他如何地與自己娘子一見鍾情,如何地為她放棄了心愛的事業。他們的愛情,如何地感天動地。
「沒找到借宿的地方?」
林楚挑眉,目光在陸安身上掃過。出口的疑問句,卻是肯定的味道。
「那村子也是真奇怪。」
陸安撇嘴吐槽:「又不是不給錢,至於把人當賊一樣往外攆麼?」
林楚抿唇,一副果然如此的淡定。
陸安是鬼衛中一朵奇葩,喜怒哀樂都寫在臉上。回來時垂頭喪氣的模樣,不用問都知道,事情沒有辦成。
「有多奇怪?」林楚這話,問的是婉言。
「他們村子外面有莊勇巡邏,看到有人靠近就武力驅趕。」
林楚挑了挑眉,這個狀態倒是與城中帥府不謀而合。
她早就覺得奇怪,彭誠把持兩江多年,從沒有自立為王的打算。即便有這個心思,也斷不會選擇在彭勃病危的時候,逆天而為。
這回來靖安,或許便能找到其中的緣由。
「走吧。」林楚理了理衣裳起身,示意陸安將拴在一旁的馬牽過來給她。
「咱們是直接進城去麼?」陸安問道。
「不去。」
「那……」陸安撓撓頭:「要去哪?」
「崔家莊。」
「……啊?」
陸安愈發不解,繼而眼底閃過興奮的光:「是要殺進去麼?真刺激。」
婉言默默與陸安拉開些距離,聽說沒腦子會傳染,離遠些安全。
「崔大牛。」
林楚回身,瞧著手足無措眼淚汪汪的男人說道:「今晚去你家住,有沒有問題。」
「絕對沒有。」
崔大牛朗聲開口:「英雄能到寒舍屈尊,寒舍真是蓬蓽生輝,光宗耀祖,流芳千古,光耀門楣……。」
崔大牛滔滔不絕的讚揚聲里,林楚的眉峰不可遏制的抖了抖。
她就不該答應替他去救他娘子,至少哭唧唧的時候,廢話沒有這麼多。
「快走!」林楚的聲音里多少添了些煩躁。
「好咧。」
行路也沒有能夠阻止崔大牛的喋喋不休,沿途不斷訴說著他與他娘子的偉大愛情故事。
若非多少還有些顧忌,他幾乎要將他娘子肚兜什麼顏色都說了。
陸安聽的實在難受,皺著眉看林楚:「六爺,您哪裡找來的奇葩?」
「撿的。」林楚淡然開口。
「這也……太聒噪了。」陸安不理解,撿這麼個玩意,好幹嘛。
林楚幽幽瞧他一眼:「你比他,也就強了一點點。」
陸安猛然閉嘴,再沒有半點開口吐槽的欲望。他感到內心受到了傷害,並且哄不好。
「英雄,咱們到了。」崔大牛指了指身側崔家莊的界碑,眼底有一閃而逝的忐忑。
「嗯。」林楚面無表情點頭,可算不用再遭受酸臭的狗糧暴擊。
「站住!」
幾人腳步才踏過界碑,便聽到瓮聲瓮氣一聲大喝:「再往前走一步,休怪我們不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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