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楚眼底冰冷,那是花翎!真的是花翎!
她不是被林止送給陸安做奴婢了?怎麼在這裡?
「花翎見過老祖宗,見過駙馬爺。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劍拔弩張時,女子已經走在了廳堂正中款款開口。音若天籟,若漂浮與雲端,空靈而飄渺。
下一刻,斂衣行禮,珠環相碰,鬢邊垂下的細細銀流蘇晃出柔和光暈。垂下排扇般羽睫,盈盈福身,絳唇輕啟,幽幽說道。
「花翎在家時便經常聽我阿娘說,這是咱們西楚的規矩。若有禮數不周,還請老祖宗和駙馬爺擔待。」
言罷,女子並未起身,仍舊低俯著身子。態度謙恭有禮。
「翎兒,快起來。」花亦皺了眉,將花翎穩穩扶起:「我送你的衣衫因何不換?」
南疆服飾與西楚天差地別,叫人瞧見這般裝扮的女子穿宅過府,實在不妥!
「翎兒並非故意惹駙馬爺生氣。」花翎垂首,聲音柔婉無辜:「我只是……不想讓您忘記了與我娘初見時的美好。」
花亦身子一顫,眼底生出火熱,焦灼在花翎繡花衣裙上再挪不開眼。
這身衣服並非新裁,而是經年故衣。
「這……這衣裳是……。」花亦喉結滾動,眼風微顫半晌未能將話說全。
「兒啊,這姑娘是怎麼回事?」老夫人皺著眉,對眼前女子的著裝不大滿意。
「老祖宗。」花翎抬頭,眼底似有淚光涌動:「翎兒……翎兒是您的親孫女啊!」
親孫女?!
這三個字不啻與平地驚雷,屋中所有人都驚著了,除了花亦。
「莫要信口開河!」老夫人氣息微斂,眼角飛快掃過端木言。見她神色呆滯,似受了打擊才開口呵斥。
「翎兒沒有信口開河。」她微微一笑落落大方,自隨身挎包里摸出條絲帕出來。
她將帕子慢悠悠打開,露出下面白亮的一線光明。
「這個是當年爹爹與我阿娘成親之時留下的物件,爹爹說這個是他貼身之物,老祖宗一看就知。」
老夫人皺眉:「拿過來。」
花翎微笑著將那物件連帶帕子遞在老夫人面前。帕子包著的,是一塊白玉珠聯璧合腰佩,腰佩下面打著如意同心結。
玉佩顯然總被人把玩,打磨的光滑明潤。而如意同心結卻鮮艷奪目。
「阿娘將這玉佩給當了寶貝日日帶著,上面的同心結已經壞了不知道多少回。但凡有丁點的破碎髒污,阿娘定然會親手再打上一根新的。」少女款款而談。
「阿……阿蘇!」花亦只覺得被一支穿心箭將整顆心都射成了渣,疼的要命。
「阿蘇如何了?你們這些年因何不來尋我?」花亦握著少女的手,只覺得千言萬語鬱結於胸,卻無從開口。
「阿娘她……。」少女聲音一梗,玉指輕抬掩了半張面目:「阿娘也無時不在想念爹爹。可是她說,爹爹有爹爹的難處。若是叫西楚皇家知道,您早在她之前已經娶了我阿娘,還不知道要釀出怎樣的腥風血雨出來。所以,她寧願將所有的苦都藏在心裡。」
林楚狠狠蹙眉,花翎這女人到底還是叫人小瞧了!
她這番話竟在暗指花亦早在尚公主前娶妻生女,堂堂護國大長公主萬人敬仰,竟……成了壞人姻緣的妾室惡人。
她瞧向端木言,小丫頭心高氣傲,可要……如何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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