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魂猛然朝姚纖纖撲去,眼底帶著幾分猙獰的猩紅:「將你的糯米酒給我,回去之後我賠你十壇!」
他出手如電,運指如風直奔姚纖纖咽喉。【,無錯章節閱讀】
「你有病吧!」石菲菲翻了個白眼,胸中生出暴怒:「要酒就要酒,下這麼狠的殺手!誰跟你有仇麼?」
說著話,便抽出劍向追魂砍去。
姚纖纖凝眉,一錯身將石菲菲抱住,順勢扭轉,化解了兩方攻勢。
「糯米酒有的是,你想要我全都給你。」他冷冷瞧向追魂:「但若想搶,我一滴都不會給你!」
姚纖纖眼底藏著殺氣,他皮糙肉厚賤命一條。並不在意追魂的態度,但……敢對菲菲不利就……必須死!
追魂瞪著眼:「快拿來。」
姚纖纖自腰間解下酒壺遞過去,追魂一把奪去遞給林楚:「有酒了,六爺您說該怎麼辦?」
林楚心中對追魂越發不喜,礙於林止的顏面沒有發作。
只淡淡瞧他一眼:「你冷靜些。」
「我很冷靜。」
追魂說道:「是要用糯米酒消毒擦身麼?我來!」
言罷,他便拿著酒壺逕自走向阿魚。顫抖著將糯米酒朝阿魚背上傷口灑去。
追魂是個拿管了刀劍的殺手,自小耳濡目染的都是怎樣心黑手狠。
他從不沒有想過,在這一生中竟然能會遭遇如此狼狽的時候,連一瓶糯米酒都拿不穩。
眨眼功夫,阿魚背上便被糯米酒潑灑染的一片濡濕。
然而,少女纖細腰肢,卻始終不曾動彈一下。
「阿魚,你醒醒,你睜開眼睛看看我!」
手中的酒壺裡再倒不出半滴酒水,追魂卻依舊不肯死心。
「酒呢?姚纖纖,你還有多少酒,都拿出給我。快!」
追魂的眼底猩紅如血,瘋癲如困獸。
姚纖纖凝眉,不欲與他相爭,緩緩後退:「所有的,都給你了。」
追魂卻早已沉迷在自己的想像中不可自拔,半個字也聽不進去。
姚纖纖面色漸漸尷尬,手足無措。
好想打他怎麼辦?到底是林爺的人,真打的話,不大好吧!
斜次里,忽有清冷電光一閃。
半空里一汪驚鴻如水,輕飄飄架在追魂脖頸上。
劍鋒只一橫,便有殷紅的血珠子滲出。
「醒了麼?」男人的聲音乍起。
軟劍冰冷,卻不及那人語聲刺骨。追魂打了個哆嗦,眼中紅芒進去,終於緩緩垂下頭去。
噗通!
追魂再度跪倒。
「林爺,屬下知罪。」
「何罪?」
林止半眯著眼眸,手中軟劍依舊架在追魂脖頸上。
追魂氣息幾度沉浮,漸漸歸於平靜:「屬下不該失去理智。」
「理智在其次。」
林止淡淡說道:「本座放在心尖尖上的人,誰也不許刀劍相向!」
鬼衛成立不過十數載,整個宗正府三部也不過萬人眾。
能與極短的時間內在西楚歷史上留下輝煌,憑的便是無與倫比的凝聚力。
人這一生最強大的敵人,往往是人類自己。
鬼衛是林止手中一把刀,這把刀素來只能朝向敵人。
他永遠不會允許刀尖朝向了自己。
更何況,是她,那個在心裡比他生命更重要的人!
追魂淺抿著唇瓣,眼底之中最後一絲血紅,也已經蕩然無存了。
「林爺,屬下知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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