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朱陘的話後,傅子軒簡直如墜冰窟。
他怔怔的站在原地,一時間,竟不知該做何反應。
「白君若,葉清清等人定以為我是前來殺你的,哈哈,真若叫你死了,反倒太過便宜了些。」
朱陘重新看向床上的男子,不知是不是因為『大功』即將告成,他整個人都異常的興奮。
只見,他從懷中取出一個藥瓶,伸手便要餵向床上的『白君若』。
「朱陘,你住手。」
傅子軒聽著他的笑聲,只覺得十分刺耳,回神之際連忙上前阻攔。
兩人一交手,他才發覺,朱陘力氣大的驚人,根本不似看到的那般文質彬彬。
且,他身形鬼魅,似曾相識。⑥⑨ⓢⓗⓤⓧ .⃝ⓒⓞⓜ
「哈哈,傅閣老,你這般痴情可不太好啊?」
朱陘這一笑,傅子軒心中更是惱怒,卻不得不承認,他剛才看著朱陘時,確實是想到了在外面撕殺的葉清清。
「呸,你個不要臉的,憑你也配和清清相提並論。」
沒時間去考慮為什麼朱陘的身手會和葉清清如此的神似,傅子軒全力以赴,只求快快將他拿下。
可,一個普通人再是強大,也難以敵過朱陘這種非正常的人。
就在傅子軒略感吃力之時,床上之人突然掀開薄被,手中長長的劍身,直接穿透了朱陘的胸口。
「你?」
朱陘轉身,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對方,直到對方扯下一塊人皮面具扔在腳邊時,他才恍然大悟般的笑了起來。🐤🍟 ➅➈ⓢнυ𝓧.℃ⓞ๓ 💘💜
「原來如此,我就說麼,醫谷那些個老東西護崽一樣辛苦養大的公子,怎麼這般輕易的便被我尋到?」
「死到臨頭,你竟還如此囂張。」
假扮白君若的人是景臨身邊的護衛,身手了得,且為人機警,他頓時將劍拔出,準備再刺上幾下,好將朱陘殺個徹底。
卻是,那
劍竟像嵌在了朱陘的骨頭裡一般,怎麼也拔不動似的。
而且,那麼長的劍刺穿了他的胸口,居然只有不多的血滲出。
傅子軒與護衛對視一眼過後,兩人頓覺事態不妙。
「哈哈,爾等螻蟻,只活區區數十年,竟也妄想取我性命,簡直是不自量力。」
朱陘臉上的笑容漸漸變得猙獰,他伸手握在劍上,稍一用力,便聽得一聲脆響,鑄鐵打造的良劍,被他生生的折斷,猶如折斷一雙筷子般容易。
「朱陘,你方才應下本官之事,可還算數?」
傅子軒見狀不妙,連忙出聲問著,在朱陘回頭之時,猝不及防的噴了他一臉的藥粉。
那看似平平無奇的粉沫,卻像硫酸一般,灼燒著朱陘的眼睛,他大聲瘋喊之時,傅子軒連忙趕到護衛身邊,拉著他一起躲避。
「快躲開。」
「啊,該死的,傅子軒,你對我做了什麼?你這混帳,休想活命……」
朱陘雙手捂眼,疼的只差在地上打滾了。
另一邊,護衛同樣一臉不解的看著傅子軒,小聲問著。
「傅閣老,您灑向他的是什麼東西?毒粉麼?」
傅子軒手裡緊握著藥瓶,看著朱陘那痛苦不堪的樣子,心中不禁滿是悲涼。
「與他是毒粉,亦是解藥。」
毒的是他體內的千年蠱蟲,解的同樣的是他不死不滅的毒蠱之心。
「傅閣老,此藥粉可滅天下最毒之蠱,亦可將中蠱之人解救於水火之中,要知道,不論他們如今是何模樣,做著何等的滅絕人性之事,可在中蠱之前,他們多半都是良善之人。」
「傅子軒,你真的要把這藥獻給你們北穆的皇帝,由他賜給葉清清麼?你就不怕,這是藥也是毒,會讓葉清清陷入萬劫不復之地麼?」
一想到離開南安國前,南安攝政王和南青寒對他說過的話,傅子軒只覺得心痛如刀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