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通不知道用了什麼樣的方法,竟把荷塘里的水都換走了。👌💀 ❻9𝔰ℍU𝓍.Ⓒㄖм 🐣👊
葉清清再次被他邀請到荷塘邊上,賞新放進來的魚時,只翹著嘴角冷笑一聲道。
「其實你知道的,那水只要過上一刻半刻就無毒了,真要毒性那麼強,那通往外面的水,豈不是會禍害到更多的人?」
「既然會很快無毒,你又為何要放呢?難不成,只是為了毒死本殿的魚?」
「當然不。」 ✺
葉清清轉頭,面無表情的看著他。
「我灑了一種無色無味的粉沫在空氣里,這裡的人吸上粉沫,再跳入水中就會中毒,當然,這些人裡面,並不包括你和我。」
「哈哈哈……」聽完葉清清的話,南通笑的一臉愉悅。
「清清,你現在知道本殿為什麼非你不可了麼?」
葉清清:「……」
她不想知道,那並不是可以讓她解脫的原因。
「清清,除了你和我,這就是我們的相通之處,這普天之下,只有你和我,是唯一的。」
「如果你指的是,我們身上都流著與常人不同的血液的話,那你就錯了,我和你不是唯一,是你的自私強行干涉了我。」
葉清清眸底充滿恨意,這恨來勢洶洶,半點沒有摻假,不似共情作用那麼為難,分明就是由她心底生出來的。
「南通,你對我下蠱毒,意圖用那種下作的手段將我綁住,你用我的命要脅我,可結果呢?」
葉清清扯唇一笑,滿目的悲涼。
「我到死也沒有落在你手裡,你是贏了,卻依舊無法達成心愿,你得不到自己想要的,這便是對你作惡的懲罰,讓你永遠知道,你是一個假贏家,一個虛偽的勝利者,你想盡辦法,機關算盡,也無法幫自己達成心愿,這是一個多麼令人痛心的結局啊?」
「是麼?」
南通別開臉,眼中一閃而過的殺意。
「你是沒死在本殿手裡,那是因為你根本沒死。」
言下之意,她現在還不是落在他手裡了。
葉清清對此,不置一詞,只收斂好自己的情緒,面無表情的轉身。
南通希望她和他爭辯下去,好掉入他話里的陷井,證明他上一次輸了,這一次贏了,最後還是把她綁在了身邊。
呵,她偏不繼續說下去。
讓南通自己去看清,現在並不是結局。
……
南通每天繼續外出,葉清清雖然不知道莊園外面發生的事情,可從南通每日的表情來看,隱約能猜到,是有什麼大事在發生。
不然,他費盡心機的把她綁來,卻自己每天跑的不在,難不成只是為了關著她?
因為有了仙鶴的事情後,葉清清不再到處亂作,只每天繼續四下閒狂,默默的記下莊園裡的一切。
眼瞅快天黑時,她準備繞過假山往回走,卻突然,不遠處傳來了孩童的哭聲。
緊跟著,她身後傳來了腳步聲,扭頭一看,居然是南通回來了。
葉清清看著他有些皺眉,一時竟不知道,自己是該繼續往前走去看那哭泣的孩童,還是日常懟南通幾句,掉頭就走呢?
說起來,葉清清住進這莊園也有幾日了,卻是只聽他說有個孩子在裡面,卻也一直沒有見過面。
她要心裡不好奇,也是假的,可她又怕,她太好奇,會害了這個孩子。
畢竟,她不知道這孩子的來歷,南通卻慣會把和她有關係的人拿捏在手上。💎✌ 69SнǗx.Č𝓞爪 🐍🐠
葉清清心中頗感糾結,只看著他,十分不滿的說道。
「南通你是不是有軟禁人愛好,軟禁了我不算,還軟禁了孩子,那孩子難不成是你的私生子啊?」
「就那麼想知道這小鬼的事情?」
葉清清雖然糾結,卻沒有在臉上表露幾分,然而,南通卻是很會拿捏人心,只在她猶豫的那一瞬間,便將她的心思猜了個大概。
當著葉清清的面,南通手一揮,命人把啼哭的孩童從假山石後抱過來。
四歲左右的小娃,長得粉雕玉琢的剎是喜人,如果忽略他那張酷似南通的小臉,葉清清還真有種衝動上去捏一捏他的小臉。
只可惜,他和南通有幾分相似,瞬便招來葉清清的不喜。
她不由得有些狐疑:「南通,他該不會是你的私生子吧?」
「私生子?」
南通突然笑了起來:「若真是這樣,那他該喚你一聲娘親的,清清,你該知道,除了你,本太子並不願意與任何女子有染。」
葉清清:「……」
這個變太,說的那樣專情高風亮節,好像別的女子就有多稀罕你似的,葉清清毫不客氣的翻了個白眼,然後走到那孩子面前。
「乖,告訴姐姐你叫什麼名字?」
孩童應是剛才玩耍時從假山石上摔下來過,衣服上撲了灰,手心也蹭破了皮,正自己呼呼地吹著氣。
聽到她的問話後,才抬起頭,睜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看過來。
卻是,只一眼,便「哇」的一聲更大聲的哭了起來。
「太子殿下養了女妖,是要叫了小卿麼?」
「太子殿下,小卿再也不調皮了,求你不要讓女妖吃了小卿啊?」
葉清清:「……」
怔怔的看著小娃嚎滔大哭後,她才想起,大概是因為自己的眼睛嚇到了他。
葉清清有些生氣,扭頭便剁著腳往回走,走過幾步後,又回頭看向南通。
「晚飯時間到了,二王子,飯前不消遣你幾句,我有些沒胃口,你要不要相陪啊?」
葉清清說著難聽的話,將南通一併喚走了,只留下小娃還在原地嗷嗷的哭。
她雖然一臉的生氣,可南通知道,她把自己叫走,應是怕自己對小娃做些什麼的吧?
呵,真是個傻女人,她當這莊園裡的所有人,都是和她一樣被強迫來的。
不過,想想小娃的身份,好像他確實也是被強迫來的。
南通變太的心理,無人能懂。
……
自打那一日在荷花塘偶遇傅卿之後,南通便不再藏著掖著。
每日吃飯時,都派人將傅卿領了過來,只不過這孩子,明顯有些懼怕葉清清的那雙血眸,總是不敢抬頭看她,就連吃東西的時候也是特別的拘謹,畏畏縮縮的。
對於傅卿這樣的表現,葉清清也沒有多在意這孩子,不管他姓誰名誰都跟她沒有關係,她既不好奇對方的來歷,也懶得多管閒事,不就是怕她嗎?那就安安靜靜的呆著,不哭不鬧是最好的。
這一日,南通早早的便出門辦事,葉清清閒來無事,懶懶的靠躺在院中的涼椅上,舒舒服服的曬著太陽,等到日頭高起來時下,人們會很有眼色的將涼棚撐起來不會讓太陽曬到它。就在葉清清,舒服到昏昏欲睡時,鼻息間,隱約聞到一股淡淡的幽香,他微閉的睫毛輕輕一顫,隨後嘴角勾起一抹淺淺的弧度。
心裡想著,難不成這莊園裡除了她和孩子還關著其他人?
不然為什麼要用迷香呢?那淡淡的幽香,別人或許判斷不出是什麼香氣,可葉清清,卻是瞬間便能識別,那廂裡面混著迷香,雖然氣味清淡,卻是效率奇佳的。
香氣在院中散開之後,便聽得一聲一聲的撲通聲是院中的侍衛和下人們,暈倒砸在地上的聲音,聽著那聲音差不多響遍每個角落後,葉清清也十分配合的手一松,將握在手裡的蒲扇掉在地上,她原本就是躺著的姿勢,只需要將腦袋再一歪,暈的就更像了一些。
裝暈確實是一個技術活,就在葉清清裝的快要睡著的時候,聽得門板吱呀一聲響,緊跟著有輕微的腳步聲慢慢的靠近,她再次不動聲色的翹了翹唇角,待到那腳步聲,走近躺椅時,再猛然睜開眼,一個擒拿手,將來人按在了地上啊。
「疼,姐姐快鬆手,是我,我是傅卿啊。」
孩童哇哇大叫的聲音里都染上了幾分哭腔,葉清清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下手好像挺重的,她連忙鬆開手,將地上的小娃扶起來。
「怎麼是你?那迷香也是你放的嗎?」
「是我。」傅卿揉著自己被扭疼的肩膀和手腕一臉幽怨的看著葉清清,「姐姐,我是來救你的。」
「你?」
葉清清有些不可思議:「你個小不點,能有什麼辦法,就靠這些迷香嗎?」
被葉清清輕視小娃臉上並沒有生氣,而是十分真誠的眨了眨眼繼續道:「姐姐,我真的是來救你的,我知道,有一條密道,可以通往外面,只是我一個人太小了,容易被他們抓回來。」
密道?葉清清看著小娃的身高,不由得有些好笑,他說的該不會是狗洞吧?
葉清清不覺得自己有多烏鴉嘴,可就說得那麼准,小娃帶她去的確實是狗洞。
「傅卿,你老實說,你怎麼知道,順著這個洞……啊不,是密道,可以通到外面呢?」
小娃一本正經的樣子,葉清清都不好意思把狗洞兩個字說出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