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清清一雙澄清的眸子瞪的老大,好半天后,才一把推開顧臣風,往炕角里縮了縮。🐳♔ 69𝕤Ĥ𝕌x.𝐜𝓞м 👺♬
「你,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不,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他不僅在這裡,好像剛才還抱著自己來著。
還叫她什麼?
娘子?
想到這裡,葉清清剛還有點小懵圈的表情,瞬間冷了幾分。
「洛將軍,請你出去。」
「出去?」顧臣風像是聽到什麼好笑的笑話似的,嘴色噙著幾分淡笑,一點點湊近葉清清。
「方才為夫來時,娘子你恰巧暈倒,大概是不知道,是你身邊的那兩名護衛主動出聲,請為夫代為照顧你的。」
兩人之間的距離原本就挨的近,他再這麼往前一湊,幾乎就要鼻尖挨上鼻尖了。
葉清清就算是活了兩世,可加起來也不過是個二十三四歲的樣子,連個戀愛都沒有談過,面上再鎮靜,心裡也早已被顧臣風這不要臉的氣勢給整慌了。
她不由得縮著脖子又往後靠了靠,卻是後背已經貼上牆壁,已經靠無可靠了。
「你,你說什麼?」
既然沒得退路,那就只能硬撐下去了,葉清清在心裡默默的給自己打著氣,只能裝作不慫的大聲道。♧✌ 6➈SĤ𝐮x.℃σΜ 🎃♚
「他們才不會……」
「娘子莫急,為夫沙場多年,也算是閱人無數,照為夫看啊,那兩人倒是個忠心的,知道將娘子你交給為夫,才是最放心的,因此……為夫以為,給他們些銀子打賞,也是不為過的,娘子,你說對麼?」
他每說一句話,都會往前擠一些,遠了瞧,活脫脫一個霸道強逼良家少女的無賴樣。
「娘子這樣看著為夫,難不成是要怪為夫亂花銀子了麼?」
葉清清:「……」
她都被逼、被氣的渾身打顫了,偏這人還一副一本正經的樣子在問她。
「顧臣風,你還要不要臉了,誰是你娘子了?你給我起開!」
葉清清忍無可忍,終於再次伸手,想將他推開,卻是,他杵這兒,就跟座小山似的,推也推不動。
「娘子,你不回答為夫的話就算了,怎麼還翻臉不認人了呢?」
葉清清手腕都要酸了,顧臣風也只是慢悠悠的往邊上挪了挪,看似給她空了一些地方出來,卻是繼續一本正經的「欺負」著。
「娘子,你難道沒有聽過一句話麼?」
「……」
「請神容易送神難,既然是你的護衛請為夫來照顧的你,為夫又怎麼能半途而廢呢?」
顧臣風說著,還不動聲色的看了眼她額頭上綁著的布帶,別說,他還真怕這小女人脾氣上來,再用力過度,把傷口給撐裂了。
葉清清雖然不記得之前的顧臣風是什麼樣的,可從她打聽來的消息,這人不是挺正人君子的麼?
甚至於,更傾向於古板不化的鋼鐵直男型,怎麼會像現在這樣……
嗯……怎麼說呢?
葉清清覺得,顧臣風給他的印象,已經從一個痴情的情種,變成了窮追猛打的無賴了。
瞧瞧他現在把自己困在一角,又不斷言語輕薄的一臉痞笑樣,可不就是無賴麼?
「洛將軍,人要臉樹要皮,我剛才暈了什麼都不記得,我那護衛說過什麼,我就更加不知道了,誰知道是不是你仗著自己人多勢眾威脅了他們……你,你這樣趁人之危的行徑,豈非如同小人一般?」
「哈哈……」
顧臣風冷酷的俊臉上笑意漸濃,黑眸深處更滿是狂傲的邪肆,笑聲半點不知收斂,簡直氣的葉清清想打人。
「你……」
真是不要臉。
「娘子,為夫看著就那麼不像個好人麼?」
……
葉清清房中,兩人正乾柴烈火……啊呸,是針尖對麥芒的針鋒相對著,熟不知,房外,眾人早已是急的火燒眉毛了,卻是誰也不敢輕易敲門,打擾到他們。
葉清清:「……」
快算了吧,你們是不敢打擾麼?
分明是事情出了紕漏,怕被她收拾。
不得不說,葉清清雖然年紀輕,又清清瘦瘦的樣子,可在醫谷眾人中的威望還是十分了得的。
倒不是因為她背後有白君若在撐著,而是她這段時間的盡職盡責,以及未雨綢繆的精打細算,令眾不得不佩服。
「唉呀,這都什麼時候了,你們還在這兒仵著呢?」
另一名大夫匆匆趕來時,才打破了門外焦灼又靜默的詭異氣氛,也一句話驚到了屋裡的兩人。
「顧臣風,你快讓開啊!」
葉清清只聽來人焦急的話音,便覺事情有些不對,可奈何,擋在她身前的人,怎麼推,都是紋絲不動的樣子。
「顧臣風,你……」
眼見著葉清清眼眶都急紅了,顧臣風才一手按在她肩上,低冷出聲。
「你頭上有傷,不宜見人,外面的事,有本將在。」
話落後,他便起身,向著門口走去。
葉清清:「……」
這人到底是屬什麼的,這「為夫」和「無賴」之間的切換,這麼輕鬆的麼?
「你若敢跟來,本將有的是辦法把你困在這房中。」
突然的,顧臣風一轉身,直接將正準備聶手聶腳下地的葉清清給抓了個正著。
似乎怕這句話的威懾力不夠,他又收回剛剛邁出去的一隻腳,冷冽的眉眼間,滿是深情的低沉笑道:「娘子,你可想試試?」
葉清清:「……」
她簡直要被顧臣風這變臉的神操作給嚇哭了。
「不不,洛將軍既然肯幫我分憂,還請您手下留情,別把他們嚇著,只辦事,不傷人,可好?」
葉清清也不想慫的,可顧臣風此刻就跟個精分似的,一會兒一變臉,而且切換自如,宛如戲精,她是真的怕,自己這顆不算強大的小心臟,給他嚇到停工。
「娘子真乖,那為夫去去便回?」
葉清清如此懂事又乖巧的樣子,顧臣風瞧著,眼底的愉悅簡直是擋都擋不住。
「洛將軍,請便。」
葉清清實在是無力,也不敢和這個樣子的他多做計較,只生無可戀的擺了擺手。
與此同時,她默默的心裡為外面的大夫點了一排蠟,希望在她自我修復的這一會功夫里,外面的大夫,能足夠強大的應付過這尊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