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苦衷麼?
不啊。
葉清清眼底滿是糾結的看著對方,隱約還帶著幾分同情這意。
「你這麼深情的樣子,確實是很能打動人,只不過,可惜了了,我不是葉清清,你認錯人了。」
葉清清一邊解釋,一邊搖頭嘆息著,活脫脫一個不食人間煙火的樣子。
「清清,你……」
顧臣風想著,或許是他剛才的行為太過孟浪,嚇到了她,於是,再次放低姿態,儘量語氣溫和的開口道。
「臣風哥哥保證,不再那樣對你,你……」你不能不認我啊?
可結果,顧臣風一句話還沒說完,葉清清已經動手了,他也只是不甘又震驚的瞪了瞪眸子,隨後便直挺挺的朝後倒去。
「砰」的一聲,顧臣風高大又壯碩的身軀砸在地面上,葉清清瞧著,都怕他把地面給砸個坑出來。
「保證個毛線,也不看看你那副餓狼樣,本姑娘信了你的邪。」
葉清清一雙杏眸瞪的溜圓,抬手攏了攏衣服後,又下地走近顧臣風,不放心的補了兩針上去。
對方實力太強,和這樣的人交鋒,她心底隱約是有些發怵的。
可除此之外,她心底又有一種奇怪的,連自己都未曾察覺的一種詭異的信任感,就好比,不論在什麼樣的情況下,這人都不會傷害她似的。
這也是,為什麼,人明明站在她房中,她居然還能放心大膽的睡過去的原因。💗✎ ➅➈𝓼нυ𝔵.𝓬ᵒM ✌👹
可今晚,她突然又很想和他把話攤開了說,一則,無崖還在人家手上,二則,總不能天天晚上房裡站個大男人吧?
顧臣風這一暈,便是大半個晚上,等他再醒來時,已經是後半夜了。
「清清,你這是做什麼?」
顧臣風剛想動時,才發現自己早已被人五花大綁的栓在椅子上,而,桌對面,葉清清正一邊品茶,一邊數著手邊的銀針玩。
聽到他不解的問話時,葉清清才微微抬眸,朝著他看了過來,微微一笑後,淡聲道。
「看不出來麼,我在防著你啊!」
她那翹著唇角的冷艷模樣,險些晃花了顧臣風的眼。
兩年,葉清清五官早已長開,出落的越發美麗,特別是那一雙清澈水潤的眸子,只一瞬,便讓人再難移開眼。
顧臣風黑眸漸沉,心中雖然有萬般痛楚難擋,可卻不得不繼續耐著性子和葉清清說道。
「你防我做什麼?我是你在這世上最親最近之人,清清,誰都會負你,唯獨我不會,我只恨當初不能以命抵,讓你受這許多的苦……」
「清清,你可是在怪我?」
兩年,葉清清音迅全無,別人都道她死了,顧臣風也曾一度絕望,無數個漆黑孤寂的夜裡,他有多自責,如果不是心中還有仇恨在支撐著,他怕是早就如同大夏傾倒一向崩潰了。
葉清清的沉默讓顧臣風臉色漸漸陰沉下去,微垂的眼底,是無處消散的戾氣,他額角青筋爆起,整個人周身氣勢大變,方還克制壓抑的情緒,仿佛瞬間就要解除封印,以排山倒海之勢爆發一般。
葉清清有些害怕的往後挪了挪,這樣的顧臣風,神情太過凶戾,他眼底的血氣瀰漫更是十分駭人,她又怎能不怕呢?
「你,你別激動,不然……我可要扎你了。」
葉清清試探性的開口,手裡的銀針卻早已準備就緒。
「別扎我,我,我是你的臣風哥哥啊?」
一聽到她要用針,顧臣風眸子裡的狂風爆雨瞬間收斂,仿佛被她扎怕了似的。
他再抬頭,變臉速度之快,方還如同噬血的野獸一般駭人,轉瞬,便又像極了一個受盡委屈的孩子一般,痴痴的望著葉清清。
「清清,你說過,不會丟下我一個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