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話何意?」南青寒一臉警惕的看著葉清清,總覺得,她在對一個人微微淺笑時,就是在準備給那個人挖坑了。
「你堂堂一國公主,又有攝政王那般實力雄厚的老爹做後盾,與其執念在一些不切實際的人和事情上,倒不如放眼未來,不論你南安國的未來是誰當皇帝,難不成,你還願意再披甲上陣,與顧臣風拼個你死我活麼?」
南青寒在微微一怔後,當即抬高下巴,一臉倨傲的冷笑道。
「得不到的不如毀個乾淨,這又有何不可?」
「是沒什麼不可以的,可你打不過顧臣風,別說你打不過,就是你南安國的任何人,都打不過的。」
葉清清一臉的自信滿滿,南青寒氣的簡直要冒煙了。
「葉清清,你少得張狂,你憑什麼就認定他顧臣風擔得起一個不敗之名?難不成,他是大羅神仙,用兵如神?」
「是不是,你們不是都已經領教過了麼?若不然,你們先前怎麼會敗的那麼慘呢?」
葉清清在南青寒瞪大眼睛時,微一挑眉,錯身而過時,又壓低嗓音說了一句。
「他若不是這般英勇無敵,以一敵百,你又怎麼會對他青眼相加呢?」
南青寒:「……」
「你二人註定做不成朋友,但至少也不要當敵人,否則等你後悔時,就什麼都晚了。」
南青寒看著她的背影,氣急敗壞的喊著。✊👊 ➅➈ŜĤǗˣ.ς𝓞𝓂 ♟🐳
「葉清清,你怎就知道本公主會後悔呢?」
「因為顧臣風不接受你,並非是因為你不好,而是……你們遇見的太晚,他已經有我了。」
南青寒:「……」
她怎麼就狠不下心,殺了這個自以為是的臭丫頭呢?
……
船行一夜,所到之處,均有冥山人領路,而南爵,怕是早已被大霧給弄的迷路了,與他來說,不止有白霧擋眼,還有冥山人的故意誤導前行。
等到天亮之時,四艘船前前後後,整整齊齊的停在了冥山腳下。
冥山,三面環山,一面臨海,一邊接北穆國,另一邊則是連著南安國。
冥山原是屬於南安國境內,但因冥山臨海而立,環境險峻,而另三面同樣的是峰巒疊嶂,易守難攻,近幾十年來,南安國從未將冥山一派收服。
所以,早在很久以前,這山上就存在一個特殊的組織,他們不歸屬於任何一國,也不攀附權貴,但卻總是周旋於權貴之間。
因為有錢有權的人家,紛爭總要多過普通人。
而冥山上的人,專乾的就是收人錢財,替人解決麻煩的事,只要一刀下去,人死燈滅,再大的紛爭,也只能是塵埃落定了。
據民間流傳,冥山山主是一個長著獠牙,面如鬼厲的吃人怪物,要不然,又如何解釋,那些被冥山水鬼殺死的人們,屍身為何都被帶回了冥山?
「臣風哥哥,他們還說,這人不光吃人肉喝人血,還特別喜歡銀子,這山上的殺手可都貴著呢,一般的價位,都是市面上殺手的十倍。🐚♠ ❻9ˢнυx.ᑕ𝕠๓ ♥😂」
從下船登山開始,葉清清就不停的在顧臣風耳邊叨叨著,那一臉的精彩紛呈,倒是看不出半點的懼意。
「如此看來,你對這位山主倒是很感興趣了?」
「我更感興趣的是,你到底是和他有過過命的交情,還是藏了私房錢付給了他?」
「你呀!」顧臣風大手扶在她的背上,一邊推著她前行,一邊哭笑不得解釋道。
「山主為人豁達好客,又怎是錢財可以收賣的?」
葉清清:「……」
不是僱傭關係,那就是前一種了。
「等會兒,你先坐著吊椅上去,見了人不要怕,如果不想和他說話,就先不要理,等著我上去就是。」
?冥山臨海一面並沒有上山的路,只能是行至崖壁下後,再順著從崖壁上吊下的一根纜繩攀岩上去。
按顧臣風的說法,這唯一的一把吊椅,也是為了照顧她而專門栓上去的。
葉清清看他半點沒有開玩笑的樣子後,復又抬頭看向面前高聳又筆直的崖壁,還有那上面掛著的幾根粗繩。
一眼望去,根本就看不到山頭在哪兒。
她默默的咽了咽口水,然後雙腿發軟的摟緊顧臣風的胳膊。
「臣風哥哥,我們一起不行麼?」
「這吊椅只能坐下一人,你放心,上面的綁繩都很結實,不會有問題的。」
顧臣風說話間,已經有人拉著吊椅走了近前。
「公主,請吧。」
突然走到近前的陌生人,顯然是把葉清清嚇了一跳,她看著從頭到腳一身綠,裹的只露出一雙眼睛的青壯男子,一時竟不知該做出怎樣的表情來?
「山中常年青翠,他們這樣,是最好的偽裝。」
顧臣風笑著伸手揉了揉她的發頂,然後親手把她綁在了吊椅上,以確保足夠的安全。
「臣風哥哥……」
「不怕,一會兒把這個戴在眼睛上,看不到就不怕了。」
顧臣風不是看不到她眼裡的慌亂害怕,只是,這吊椅確實只有一把。
「我會儘量跟在你身側,你聽著我的聲音,可好?」
葉清清再次抬頭了看了眼身後的崖壁,在顧臣風鼓勵的眼神下,最終認命的點了點頭。
「臣風哥哥,那你可要跟緊了我啊,還有,你注意安全,千萬抓緊繩子啊。」
「嗯,我會的。」
「那你倒是動啊!」
「好。」顧臣風在她催促的眼神下,不得已看向一旁的「綠山人」,「兄弟,來根繩子。」
「將軍請稍等。」
那人遲疑的點了點頭後,才又返身回去,從崖壁上拉了根繩子過來遞給顧臣風。
等顧臣風也做好了攀爬的準備後,葉清清一顆心才稍稍安定了些。
然而,下一秒,隨著一道響亮的口哨聲響起時,她立時又像繃緊的弦一樣,僵直了身體。
「清清,他們要拉繩子了,你快把眼罩戴上。」
「好,好的。」目測至少有幾十米高的崖壁,比坐跳樓過山車還要刺激,葉清清自然是害怕的,她顫蘶蘶的給自己戴好眼罩後,便不敢再動了。
吊繩晃動間,吊椅一點點懸空升高,葉清清一雙手緊緊的抓在椅子的扶手上,不多時,手心就被汗水濕透了。
片刻後,葉清清聽著耳邊呼呼的風聲,試探的出聲喊道。
「臣,臣風哥哥,你有跟著麼?」
「……」
「臣風哥哥,你在麼?」
「臣……顧臣風,你個大騙子,你到底有沒有跟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