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臣風嗓音低冷,一字一句猶如冰冷的舌信子一般,李老早已臉色煞白,嚇出了一身冷汗。✊👊 ➅➈ŜĤǗˣ.ς𝓞𝓂 ♟🐳
葉清清低頭默默的包紮著自己的手腕處,偶爾扭頭看上一眼,眼底也滿是同情。
然,她卻不能出聲說什麼。
知人知面不知心,今日這情況太特殊了,不管是她女扮男裝混在宮中的身份,還是她用血解了顧臣風身上毒的事,哪一件傳出去都是有生命風險的。 ✶✳
所以,這個時候她只能是安安靜靜的呆著,等著顧臣風去處理這棘手的事。
「顧將軍,李老就算自己不惜命,那一家老小的命加起來也十幾好口,他在京中可是出了名的孝敬老母,疼愛子女,又怎會不明白禍出口出這個道理呢?」
一旁的紀仁依舊一臉雲淡風輕,看似出聲緩和氣氛,卻是直接將李老給嚇暈了過去。
「紀大夫,李老尚且有家人所憂,可您卻是孑然一身,如此說來……倒是無所畏俱了?」
紀仁微微挑眉,看向一旁悶不吭聲的葉清清:「你這丫頭倒是沉得住氣,真要等在下被滅了口才肯出個聲麼?」
葉清清:「……」
她抬頭,一雙清亮的眸子微微眨動著了,一臉無害又無辜的撇了撇嘴。
「紀大夫,我臣風哥哥不過是防患於未然,您只管開口做個保證,有過往的交情在,我們也不是那不近人情的人不是?」
紀仁:「……」
還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瞧瞧這話說的,他要不保證一個,這恩情怕是比水都淡了。♤🎃 6➈𝕊𝕙Ǘ𝓍.𝒸ㄖ𝐦 ♥😳
……
幾人重新回到殿中,孟晚凝瞧著顧臣風行走自如的樣子,眸底微微詫異,卻也只是一閃而過。
「臣風,你身上的毒解了麼?」
「嗯。」
看著她滿臉的擔憂,顧臣風也只是微微頜首淡聲應了一句。
殿前不可失禮,卻是在顧臣負正準備下跪時,皇帝豪放的擺了擺手,免了他的禮。
德妃趁機上前,對顧臣風的英雄救美之舉一番讚揚,還不等孟晚凝有所補充時,便又跳轉話題了。
「陛下,紀大夫醫好了顧將軍,該賞了。」
寵妃嬌滴滴的一嗓子,皇帝心頭愉悅不已,不僅依言賞了紀仁,就連葉清清和李老都狠狠賺了一大筆。
捧著一盒子的雪花白銀離開皇宮時,葉清清心裡可謂是五味雜陳,說不清是喜是憂。
「他身上的毒已經解了,你還有什麼好擔心的。」
葉清清低頭看著自己手腕上的傷,嘴角微微下沉,涼涼開口說道。
「毒是解了,可危機並沒有解除啊。」
那顧臣風還留在宮裡呢,皇帝說的好聽,因他傷重需要人照顧,正想著派誰去他府上陪著比較好呢?
葉清清卻有些想不明白了,顧臣風為什麼不直接和皇帝說他有未婚妻了呢?
看來,得找個機會問一問他才行的。
還有就是,顧臣風明明看著也不是對孟晚凝有意的人,為什麼就非要救她呢?
紀仁看著葉清清那一臉皺皺巴巴的表情,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說的是,那晚凝郡主一看便是志在必得,你那少年郎若是沒有些定力,怕是很難抵擋住她的誘惑啊!」
葉清清:「……」
好想跳下馬車跑回去把顧臣風帶出來呢。
「不過,你也不必太過擔憂,今日之事雖然有些惱人,不過於你卻有一個利好的消息。」
「什麼消息?」
葉清清杏眸微睜,眸底瞬間充滿了好奇。
紀仁微微一笑,伸手在她額間輕點了下。
「你可有發覺,你今日與顧臣風如此親近,體內蠱毒卻未發作。」
「……」
葉清清微微一怔後,便是一陣欣喜暢快的笑聲傳出馬車外。
「紀大夫,太好了,是你的新藥起作用了。」
因著這一喜事,葉清清心頭籠罩著的陰霾一掃而空。
她先是回到紀仁的宅院裡換了一身衣服,隨後便帶著陸淺去了錢莊,將皇帝賞的那五百兩白銀存好後,又繞道去了自家的分店裡。
前段時間一直忙著治病當藥童,葉清清可是有些日子沒上街了,這許久不出來,竟不知道街市上的變化如此之大。
「小淺,你有沒有發現前面那幾家的門臉有些霸道啊,把咱家肉店的牌子都給遮住了。」
「是……」
「還有那家,你看他家門頭上的那個大銅鏡,怎麼有種要降住誰的意思啊?」
「……」
「咦,這裡什麼時候又開了一家烤肉店,若說這店家不是存著搶生意的心來的,你信麼?」
「……」
「奇怪了,咱家明明就有掛出招驀的牌子,有技術支持又有供貨源,而且還包開包攥,這店家偏要自己開,難不成也是行家?」
葉清清一句接一句,根本不給陸淺插話的空,話落後,已經搖著手中的摺扇向著那家新開的烤肉店走去。
「小淺,走,姐姐帶你搓一頓去。」
葉清清一身男兒裝,眉目清秀又身姿修長,大搖大擺的樣子像極了誰家的公子哥。
陸淺同樣一身男裝,因著穿了葉清清獨家自製的增高鞋,總覺得腳下不踏實,走起路來,自然沒有平時快。
然而,她也就慢了一步,拐個彎的空,就把葉清清給跟丟了。
同時,被人突然拽著胳膊拉到一邊的葉清清也是一臉的懵。
「傅子軒?」
「噓!」
傅子軒一手捂在她嘴上,一手指著外面,神情凝重的道。
「別出聲,會有麻煩的。」
葉清清:「……」
顧臣風和孟晚凝早些時候在校場外遇襲,難不成,她也被人盯上了?
不過,要說和南安國結下仇的人也不止他們兩個,葉清清想著,如果真是南通派來的人,那她被盯上也沒什麼好奇怪的。
因著這想法,葉清清倒也沒有再說什麼,只憤憤的瞪了眼傅子軒,示意他把手拿開。
兩個人躲在一處狹小的門板後,像是樓梯口空出來的一個儲物間,等了好一會兒,聽著外面沒什麼動靜時,傅子軒才長長的吁出一口氣。
「終於走了。」
「走了?」
葉清清一臉狐疑的看著他:「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