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您一看便是慷慨進取之人,不會介意的哦?」
葉清清一雙清亮的眸子眨啊眨,眸底暗含點點笑意,傅子軒心頭一陣哭笑不得,卻也只好照做。🐉🐸 ➅❾ⓈⓗỮ乂.Ć𝐎𝕞 🐼💙
他慢慢的轉了個身,讓四周圍著的人(多半是十五六歲的富家小姐們)都看清楚了他的衣著樣貌。
一時間,玉樹臨風,一表人才,相貌堂堂……諸如此類的詞語爭相入耳,大家都在小聲議論著,這位名喚葉清清的女子也太好命了。
有如此英挺俊美的未婚夫,哪個還有閒心去勾搭旁人呢?
「各位可都看清了,眼前這位公子可是高大英俊呢?」
葉清清在眾女子花痴之時,趁熱打鐵的問著,頓時迎來一片附合聲。
「如此相貌,自然是英俊的很。」
「是啊,瞧著公子那身材,想必定是練武之人吧?」
眾人紛紛出聲誇讚著,更有甚者,直接問起了葉清清的未婚夫是否還有兄弟未娶……
「多謝各位的誇讚,清清代這位公子收下了,不過有一事,清清必須在此說明,這位公子並非我的未婚夫,但他絕對是一個英俊帥氣的好人。
如此這般路見不平,仗義出手的大帥哥,還請各位給些掌聲鼓勵一番他的善舉。☞💔 ☠🌷」
葉清清說著,率先舉起雙手,啪啪的拍了起來。
拋開那些冠免堂皇的好聽話,單是衝著傅子軒這長相身板,四周眾人也是願意拍兩下手心的。
掌聲雷動中,葉清清扭頭衝著傅子軒眨了眨眼,然後繼續道。
「多謝各位,那清清便借這位公子向大家舉個例,我葉清清的未婚夫就如同這位公子一般,高大勇猛,帥氣迷人……不過在我心底,他絕對是獨一無二的好……」
傅子軒:「……」
終於明白那股寒意從何而來了?
「那麼問題來了,敢問這位小姐,你方才所說之事,可能喚來被我勾?引之人做證呢?」
葉清清環視一圈,在眾人或惋惜,或欣喜的議論中,一臉溫婉笑意轉瞬化作風霜冷冽,她轉身看向一臉青白交錯的徐曼櫻,冷聲繼續道。
「我未婚夫雖然長得帥氣英俊,可卻是個脾氣不好的,若是被他得知這平白被人叩上了一頂綠帽,呵,怕是小姐你擔不起他的問責哦!」
咄咄逼人如葉清清,轉瞬便可拋塊磚頭下來,給對方踩。
「不過,想必小姐你血口噴人也是喚不來人證的,不如這樣,你只要誠心誠意與我道個謙,今日之事,便就此作罷,日後我們井水不犯河水,互不相干。🐠😳 🐸🐨」
話落後,葉清清便靜立一旁,默不作聲的看著徐曼櫻。
昨天才有人找上門叫囂謾罵,今天就又有人跑到店裡來撕她,不用陸淺提醒是同一波人,她心裡也能猜出個七七八八。
原本,葉清清也是不願把事情鬧大的,可徐曼櫻說話太難聽,又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半點迴旋的餘地沒有留給她。
顧臣風如今已是官場中人,風頭正勝,若真要讓人把謠言傳出去,給他扣頂爛帽子,葉清清都要為自己的窩囊羞愧自殺了。
因此,今天這樣的事,她絕不能不了了之,一定要讓徐曼櫻當場向她認了錯,一刀切斷謠言的始發地。
「徐小姐,人都有一時想不清楚犯糊塗的時候,知錯就改,才是聰明之舉。」
葉清清在徐曼櫻一臉掙扎之時,再次緩緩出聲提醒道。
白哲天是什麼樣的人?哪是徐曼櫻說叫就能叫來的,而且,就算他來了,以他剛正不阿又事非明辯的性子,向著誰還不一定呢?
徐曼櫻若是個拎得清的,只要肯轉個彎,今天這事過去,與她來說,也未必不好,至少,事情沒鬧大之前,白哲天不會把她怎麼樣?
可奈何葉清清盤算的清楚,徐曼櫻卻是個任性衝動的,再加之她身邊跟著的人也不知道是出於何意,竟在她氣勢堪弱時,又附耳聳勇道。
「櫻兒別怕,她不就是仗著王爺的寵麼?王爺若真有心將她帶回府中怕是早前便和王妃姐姐挑明此事子,如今還未言語,怕她也是個見不得光的主。」
徐曼櫻抬頭看看葉清清,再看看她身側那一臉不善的傅子軒,認錯是自然不肯認錯的,可若讓她再鬧下去,她心裡也是有些發怵的。
「芳姐,我……」
「你若是怕了,服軟認個錯也不是不可以。」徐芳小聲嘀嘀咕咕了好半天,徐曼櫻終於忍不住推開她,跺著腳往前一個步,指著葉清清道。
「你休得張狂,你別以為本小姐不敢把人喚來,本小姐只是不想給家人添惱,偏你個不識時務的,還必在此強詞奪理。」
「葉小姐,櫻兒確實不想把事情做絕,讓大家都下不來台,你所做之事心在肚明,怎就不知道給自己留個後路呢?」
徐芳在徐櫻面前看似軟弱好欺,此時,也不知道是氣氛烘托到位給她壯了膽,還是她原本就蓄謀已久,站出來說話的氣勢,瞧著還頗有些長輩的風範。
她側身擋在徐曼櫻面前,一臉義正言辭的繼續道。
「難保你哪日便進了王……府中,或許會和櫻兒成為一家人,這抬頭不見低頭見的,豈不難堪?」
「……」
「姐姐,站著有些累,您坐下說。」
葉清清這幾日好不容易吃各種藥膳把氣血補回來些,這被人堵在廳堂里站了許久,陸淺看著心裡不是滋味,就在徐芳冒出頭巴拉個不停時,她轉身便搬了把椅子過來,也不理會其他人是個什麼眼神,直接扶著葉清清坐下。
「這位公子,您請上坐。」
機靈如陸淺,倒沒忘記順著葉清清的話把傅子軒抬高,直接又一把椅子把他支到了廳堂的首座,既和葉清清劃開界線,也明示了他仗義出手的好人身份。
傅子軒暗暗咬牙,葉清清這認死理的就算了,身邊還跟著個忠心護主的陸淺,他想要撬個牆角怎麼就這麼難呢?
徐芳還在巴巴地講著道理,雖然沒有挑明白哲天的身份,可在場的都是京中貴女,聽著聽著,自然也就都聽出了其中端睨。
「進府和徐曼櫻做一家人,拋卻她爹爹兄長,有家有室的成年男子那不就只有……」
「天,你胡說些個什麼呢?」
「哪裡是我胡說,你自己想一想,能讓徐家女如此嫉恨又如臨大敵的人,除了徐曼櫻那赫赫有名的王爺姐夫,她們還能護著誰?」
「……」
議論之人儘管小聲,可還是被別人聽了去,大家圍做一個圈,一人一句,你來我往間,早已都猜了個八九不離十。
葉清清眯眸看向說話的徐芳,再側耳傾聽一番,一張俏麗的小臉早已冷若冰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