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3章:將軍今日來了三次,均被攔在門外

  「清清,清清?」

  突然如其來的心痛,葉清清顯些招架不住疼暈過去,她一手捂在胸口,一手緊緊的揪著顧臣風的衣袖,十分勉強的扯了扯唇。👍☺ ❻❾𝕤ĤuЖ.𝓒Øм 🌷★

  「我,我沒事……」

  結果,話音未落,她便雙眼一閉疼暈了過去。

  顧臣風連忙將人抱住,傅子軒也已經起身走到近前。

  「讓開。」

  顧臣風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然後繞過傅子軒進到屋內,陸淺緊隨其後,將傅子軒擋在了門外。

  顧臣風身後跟著的手下已經反應極快的去找大夫了,傅子軒心內著急,卻也只能在門外侯著。

  恰巧此時,顧寶元跑進來傳話,說安定王來了。

  白哲天一進院就察覺到了不對,他臉色微變,上前詢問道:「清清呢?」

  「回王爺話,清清突發不適暈了過去,現在房內由顧臣風照顧。」

  傅子軒話還未說完,白哲天已經大步流星的向房門口走去,也是個急性子的人,卻是被緊閉的房門給擋在外。

  他眉眼間滿是焦灼,沉聲喊道。

  「臣風,把門打開。」

  陸淺將門打開時,傅子軒很想趁機跟著進去,卻被白哲天扭頭不滿的瞪了過來。

  「清清一個未出閣的女子,你跟進去做何?」

  「王爺教訓的是,怪子軒考慮不周。」

  傅子軒低頭認錯的空,白折天已經走了進去,門也再次在閉緊。

  傅子軒:「……」

  若論他是一個外姓男子不方便入內,那白哲天……怪他不敢問。

  房內,葉清清眉眼緊閉的躺在床上,額頭冷汗涔涔,小臉皺成一團,即便是在昏迷中,依然表現出疼痛不已。

  「疼,好疼啊……」

  她一點點蜷縮成蝦米狀,緊咬著唇瓣,很快就有血珠從唇齒間溢出。

  「清清,清清。」

  顧臣風看著她這樣子,一顆心亦是緊緊的揪作一團,他小心的將人抱起後,才一點點想辦法用自己的手指代替了她的下唇,讓她咬著自己。

  「啊……」

  屬於顧臣風獨有的熟悉清冽味竄入鼻息間,葉清清猛地睜開眼彈坐起來,她怔怔的看著顧臣風,只一瞬後便扒在床邊,「哇」的一聲,吐了好大一口鮮血出來。

  「清清……」

  「你,走……」

  葉清清一邊用力的推著他,一邊費力的說著,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完整,喉頭便再次湧上腥甜。

  顧臣風何時見過她這般模樣,整個人都被驚嚇到了,只覺得手腳冰涼,無措到了極點。

  「大夫在哪兒?為何還不來?」

  他扭頭看向陸淺,眉眼冷冽的低吼道。

  白哲天進門時剛好看到這一幕,他心中大駭,再顧不得其他,急忙上前將顧臣風拉開,冷聲喝道。

  「你快出去。」

  「王爺,為何……」

  顧臣風本能想要上前,白哲天沒時間和他多做解釋,也不能解釋,只轉頭冷冷看向他:「叫你出去便出去,本王還能害了清清不成?」

  「……」

  「你若繼續留在此處,只會誤了救治時機。」

  白哲天態度十分強硬,顧臣風眉眼間滿是陰戾之色,心中雖有不解,卻只能聽話的退出門外。

  房內只留下陸淺和白哲天在時,白哲天才將葉清清放平躺好在床上,低聲問道。

  「清清,你的藥呢?」

  「在,在這裡……」葉清清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衣袋處,唇瓣微微開啟,繼續道,「王爺,別,別讓他知道,還,還有……千萬要喚醒我。🎀♠ ➅❾𝐒нỮ𝔁.匚๏𝐦 👌♨」

  「為……」

  白哲天一句「為何」還未問出口,就見葉清清已經再次閉眼暈了過去。

  他片刻不敢耽誤,連忙喚了陸淺上前,在葉清清的衣袋裡找出藥瓶。

  給她服下後,他便搬了把椅子坐在床邊,一邊盯著葉清清的那毫無血色的小臉,一邊開啟的了話癆模式。

  「清清,你可能聽清本王的聲音?」

  「清清,本王在京華街有個鋪子,原先是做綢緞生意的,你若有心思,可盤過來,租金方面,本王可給你打個折扣,再多贈一個管事靠譜的掌柜,你看如何?」

  「葉清清,京華街在京城那可是出了名的熱鬧繁華,那裡的鋪子多半可遇不可求,你若再不醒來,本王可隨時都要反悔的。」

  「……」

  陸淺兩條細眉緊緊的擰在一起,眼底滿是弧疑的看著白哲天,可一想到葉清清方才的話,也就釋然了。

  白哲天說的口乾舌燥,過來過去都是圍著賺錢開店的事,他不知道除了這些,還能說些什麼能把葉清清給喚醒。

  門外,顧臣風和傅子軒也都是一臉的難解之色,只一門之隔,白哲天又未刻意壓低嗓音,一字一句,他們皆是聽得清清楚楚。

  然而,他們只能聽到此時的內容,先前有一段卻是空白的,因此,也是心中猜測不斷,焦急難奈的很。

  「葉清清,本王手裡可不止有京華街的鋪子,沿著皇城根下一溜過去,多的是好鋪子,你若有心思,本王即刻便能帶你去看看。」

  白哲天像個推銷商似的,一直叨叨個不停,幾首要把京城有名的旺鋪都數了個遍。

  一刻鐘過去後,葉清清慘白的小臉終於恢復了些許血色,他伸手一探,脈膊也較之先前有力了解許多。

  不管是藥物的作用,還是他這方法奏效了,總之,白哲天卻不能停下來。

  「清清丫頭,還記得本王第一次與你相識時,你說你最大的願望便是能將生意做到京城,當皇商,如今機會就在眼前,當真要放棄了麼?」

  門外,大夫早已匆匆趕來,卻被白哲天拒之門外,說什麼信不過外人,要等他府上的大夫來了才可醫治。

  「顧臣風,王爺這是……」

  傅子軒實在有些按捺不住,扭頭問著顧臣風,對方卻是理也不理他。

  「顧臣風,我說你也太不講究了些,好歹本少也帶人在朝堂之上為你討過公道,你不說聲謝謝便是,怎得還是這樣一副說不理人就不理人的樣子?」

  顧臣風此刻一顆心都撲在葉清清身上,哪有功夫理會傅子軒,淡淡瞥過他一眼後,不動聲色的往邊上移了兩步,不想理人的態度十分明顯。

  傅子軒卻像看不懂似的,跟著挪了兩步繼續問道。

  「顧臣風,你倒說說,清清從前可有過類似的情況,我與她一路同行,日夜相伴,一路上再如何顛簸辛苦,險情不斷,都未見她有此狀況,怎得一見你就……」

  「你說什麼?」

  顧臣風突然轉身看向傅子軒,眼底聚起狂風暴雨。

  傅子軒眼底閃過一抹異色,聳了聳肩,挑眉繼續道:「說什麼你不是聽得很清楚,怎得不繼續跟本少裝聾了?」

  他就是看不慣顧臣風這一副據人於千里之外的樣子,不拿話激一激他,心裡實在是不爽的很。

  顧臣風垂在身側的手緊握成了拳,若不是因為葉清清此刻情況不明,他怕是要動手打人了。

  然而,人有時候就是這麼奇怪,傅子軒明知道顧臣風這會兒心裡煩燥在擔憂葉清清的事,還偏要拿話激他。

  事實上,他也是因為急的很又無處宣洩,這才一句接一句的激起了顧臣風的怒氣。

  兩人一言不開就開打,說起來傅子軒也是弱冠之年了,卻還是和個毛頭小子似的衝動。

  「你們兩個,都給本王滾出院外去。」

  就在二人打的不可開交時,「砰」的一聲房門被人推開,白哲天一臉怒氣沖沖的站在門口,中氣十足的一聲吼後,兩人頓時收手,齊齊走近。

  「王爺,清清如何了?」

  「王爺,清清可是醒了?」

  「……」

  白哲天面色陰沉的看著他們,壓迫感十足的冷哼一聲。

  「本王叫你們滾,聽不懂是如何?」

  顧臣風:「……」

  傅子軒:「……」

  二人互相怨怪的看過一眼後,均是一臉的不情願,卻也不得不退出院外站著去。

  「沒有本王的允許,不許任何人踏進院內半步,不管是顧臣風還是傅子軒,你若做不到,清清醒來後,第一個辦的人便是你。」

  白哲天站在門口,一臉冷厲的看著陸淺。

  「是,王爺。」

  陸淺連忙跪地,應著聲。

  白哲天看她還算識相,適才冷哼一聲,重新走回到房內。

  方才葉清清的情況已經趨於穩定,偏那傅子軒不知死活的一直在門外「顧臣風,顧臣風」的叫著。

  白哲天若不是看他最近立功表現好,一準叫人把他打殘了扔遠遠的去。

  ……

  葉清清突然暈倒一事,安定王請來的御醫給出的結論是勞累過度,憂思成疾,必須靜養。

  仗著這一理由,白哲天成功的將顧臣風和傅子軒,以及顧寶元,都攔在了院門外,可不是三進三出的院門,而是宅子的大院門。

  顧臣風一連兩天見不上葉清清後,便是天王老子也難攔住他了。

  白天,宅子裡布滿了白哲天的親衛,他不好硬闖,便只能是趁夜而行了。

  掌燈時分,葉清清一邊喝著睡著養生粥,一邊詢問著陸淺白天的事。

  不知是白哲天特意的囑咐過,還是陸淺領悟力較強,她自打葉清清暈過一次後,也很聰明的避開了「顧臣風」三個字。

  「將軍今日來了三次,均被攔在門外,走時面色極冷,想必是氣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