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8章:以毒攻毒

  能派出來追殺一國王子的殺手,大多都是幫派里培養出來的死士。🍬☠ ➅9𝔰Ⓗ𝔲X.𝕔Ỗ爪 🐟♠

  那矮個殺手被葉清清捅了一刀後,雖然也中了自己的毒,嘴唇泛紫,呼吸急促……

  然而,他寧死都不肯開口說一句話。

  「葉清清,你讓開。」景臨走近前,從葉清清手上奪過那把短刃,繼續逼問著殺手。

  葉清清扭頭看向一旁,白哲天已經陷入昏迷,而軍醫正在一旁對他進行急救,可從對方那凝重的神色來看,明顯是有些無技可施。

  她抬起手背,狠狠抹了把臉上的淚,然後大步走向南通所在的馬車。

  「幾位小哥,快一些,把他放出來。」

  景臨的這幾個手下,這一路上也聽慣了葉清清的吩咐,這會兒也沒有多問什麼,直接將棺材板從馬車裡抬出來,然後三五下就撬開了蓋子。

  葉清清將趴在裡面,臉色漲紅的南通一把揪起來。

  「南通,你的血,能以毒攻毒麼?」

  南通低眸,看了眼揪在他領子上的素白小手,狼狽之餘還不忘笑的一臉邪氣。

  「清清,是你中毒了麼?本殿怎麼記得,你可是有個寶貝傍身的。」

  「廢話少說,你只要告訴我,你的血有沒有以毒攻毒的作用?」

  葉清清心裡著急的很,實在也沒有耐性和南通多做周旋,他不願意說,她就直接割破他的手腕,放了血出來餵給那殺手。

  眾將士:「……」

  一個個都被葉清清的彪悍給驚到了。

  葉清清則是一雙眸子死死的盯著那殺手,直到他臉色恢復如常後,她立馬出聲喊著軍醫。

  軍醫在對殺手把脈過後,心中驚詫的問道:「葉姑娘,不知這是……」

  「他毒解了是麼?」葉清清沒時間多做解釋,在軍醫點頭後,當下扯著南通到了白哲天面前,在他手腕又劃了一道口子……

  「喂,剛才那一刀還流著血呢,你這麼浪費做什麼?」

  南通極其狼狽的被葉清清押著,一臉不滿的喊道,很快就在葉清清涼涼的眼神下,閉上了嘴。😝🍬 6❾ѕнⓊⓍ.ⓒỖм ✎♩

  「南通,如果王爺不能醒來,你就等著受死吧。」

  「清清,你這可就不講理了,本殿好歹也是救人者……」

  「你大爺的救人,若不是你太過招人恨,惹來這麼多的殺手,王爺怎麼會受傷?」

  葉清清怒瞪著雙眸,恨恨的盯著南通,語氣也十分的兇悍,一嗓子,再次把所有人都給吼住了。

  景臨看著她噴火的一雙清眸,心中拉扯不斷。

  一邊是王爺的安危,一邊是葉清清這明晃晃的急切表現,他只覺得一切太過荒唐。

  就在眾人焦急不已的時候,軍醫一聲驚呼,白哲天醒了過來。

  「清清,清清……」

  意料之中,又令人有些難以接受的是,白哲天醒來後,一張嘴,竟是喊著葉清清的名字。

  圍在四周的將士只好讓位置讓開,一時間各人心中異樣升級,他們英明神武,高貴不可冒犯的王爺啊……

  「王爺?」葉清清又哭又笑地看著白哲天,在他微微張唇之際,立馬伏低身子,湊近了些。

  「丫頭,別怕。」

  低啞虛弱的四個字,猶如千金一般重,壓在葉清清的心頭。

  「王爺,您這樣……清清受之有愧啊。」

  她何德何能,值得白哲天這樣待她?

  為了避免意外再次發生,軍醫在對白哲天后背的傷口進行包紮後,葉清清便同他一起坐進了馬車裡。

  一路上,大家小心再小心,又擊退了兩批殺手後,總算是平安到了孟縣。

  孟縣有白哲天隨行的一支軍隊,安保再次升級。

  那些殺手在西域橫行,在北穆卻不敢太過猖狂,山路中他們沒能得手,進到縣城時也只能是暗中再找機會,絕不敢太過光明正大的行刺。♜🍪  ♗😈

  三進三出的一處大宅院內,莫大夫跟在兩名士兵身後匆匆而來,在房門口看到了一臉焦急的葉清清後,原本一臉的不情願,當下就都化作了擔憂與不安。

  「清清,可是你……」

  「我沒事,莫大夫,您快進來看看。」

  葉清清將莫大夫迎進門,簡單的將白哲天中毒解毒的過程說了說。

  「我倒不是信不過軍醫,只是這中毒一事,還是請您過來給看看,更為放心一些。」

  莫大夫臉上的表情幾番變化,在跟著她走進裡間時,連忙撩起衣袍,跪到榻前為白哲天診脈。

  葉清清:「……」

  她看著莫大夫這跪的無比自然的一幕,心中默默的回想了一下,她是不是在白哲天面前太過放肆了,好像,禮節上,確實是差了很多。

  「王爺的身體已無大礙,只是傷口還需重新包紮……」

  莫大夫診完脈後,葉清清見他跪的久了,起身有些慢,立馬上前扶了他一下。

  卻是,莫大夫抬頭戰戰兢兢的朝她看過來,小聲的說了句。

  「老夫無事,不礙的。」

  「王爺,您先休息著,我送莫大夫出去。」

  葉清清對著白哲天說過一聲後,便扶著莫大夫走到廳堂去。

  「清清啊,你在西域到底發生了何事,怎麼會和王爺……」

  一出門,莫大夫就拉著葉清清到邊邊角角里,緊張的問個不停。

  葉清清皺巴著一張小臉,無比幽怨的看了眼莫大夫,然後輕聲吐槽道。

  「別提了,西域那地方,就是有九條命怕是也不夠丟的,估計老天爺也是可憐我中了蠱毒,生死難熬的,才沒有徹底收了我。」

  莫大夫:「……」

  「丫頭,你沒找到神醫麼?」

  他在和師兄的往來書信中,有提過這件事的。

  提到神醫,葉清清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唇,然後反問道:「莫大夫,有關那位神醫的父母兄妹,你們都有多少了解呢?」

  「……」

  「這事說來就話長了,估計誰也想不到,神醫還有一位雙胞胎的兄弟,而且,還是個和他截然相反的大壞蛋。」

  莫大夫臉上的表情簡直不能更震驚,他沒有再多問什麼,只急急忙忙的去開方子抓藥去了。

  還有就是,他要給自己的師兄寫封信,把自己受到了震驚,分一半出去。

  ……

  京城安定王府。

  徐曼卉在得知白哲天受傷的消息後,氣的一把將梳妝檯上的所有首飾都砸在了地下。

  「為了一個只見過幾次面的小丫頭,竟然連自己的命都不顧了?」

  「哈哈哈,王爺,您可真是叫妾身刮目相看啊?」

  徐曼卉一臉淚水連連的跌坐在梳妝檯前,看著鏡中自己那一副傷心至極的模樣,笑的幾欲肝腸寸斷。

  她原以為,白哲天對任何女人都是一樣的,只除了那個她從未見過面的女子,可如今發生的這件事,卻是徹底擊垮了她心中的最後一絲僥倖。

  他不是不懂愛,也不是專情至上,而是……一直沒再遇到那個讓他心動的女子。

  至此,徐曼卉對葉清清的恨已經是上升到了一種不死不休的狀態。

  她再次暗中聯繫了那位徐家的遠親。

  「王妃,這借刀殺人一次即可,用多了,怕只會適得其反,倒不如直接從那女子處下手,俗話說的好,人活一張臉,樹活一張皮……」

  一名相貌端莊,儀表堂堂的中年男子坐在徐曼卉面前,字字句句都是算計人的詭計。

  白夢瑤見自家母親最近總是上山祈福,精神狀態也很是不好,便早早的躲在房中,結果卻發現她在幽會其他男子。

  白夢瑤原本一臉的憤怒,卻在偷聽到兩人的對話後,氣的直接從屏風後跑了出來。

  「母親,他說的可是屬實?」

  「瑤兒,你怎會在這裡?」徐曼卉一臉的驚詫,連忙擺手示意那中年男子離開。

  「母親,您不用再瞞著我了,我都聽到了。」白夢瑤氣的直跺腳,恨不能咬碎一口銀牙,「我父王他真的對別的女子……」

  「母親,您不能隨意離京,這件事,就交給我來辦吧。」

  ……

  白哲天受傷一事,儘管封鎖了消息,可還是驚動了武安侯。

  不過省城到底是有些距離的,薛家政快馬加鞭趕來的時候,已經是三天後了。

  彼時,白哲天已經恢復了很多,正在葉清清的悉心照料下,坐在院中曬著太陽。

  「王爺,莫大夫說了,您身體的治癒能力要比一般人強上很多,相信再過幾日,您傷口就可以完全癒合了。」

  「哈哈哈,這病人養病啊,最重要的還是心情,有清清天天變著花樣給本王做藥膳,怎麼能好的不快呢?」

  白哲天倒是把所有功勞都歸在了葉清清這邊,兩人說說笑笑的,整個小院都滿是歡聲笑語。

  景臨來傳話時,顯些給這一幕其樂融融的景像給刺激到退出去。

  他在院門口站了站後,連忙斂起眸底的妒忌之意,然後走近前。

  「王爺,武安侯來了。」

  「哦?」白哲天抬眸,略感意外的看著他,「本王受傷的消息,到底還是泄露了出去?」

  「屬下失職,請王爺責罰。」景臨在白哲天微微沉下的臉色中,立馬單膝跪地。

  消息走漏一事,他已經在查了,只是眼下還沒有查到結果,因此也就沒有上稟。

  「該做什麼事,你心中有數便是,去把侯爺請進來吧。」

  景臨跟著白哲天多年,行事風格他是十分了解的,有些事,並不需要說的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