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國攝政王南鴻泰,南通的親皇叔。♟☹ ❻9丂𝐡ยx.ςỖⓜ 🍮🎈
此人生性殘暴,噬血成性,可能是因為殺戮過重,娶了十幾個側妃妾室,也就只生下南青寒這麼一個獨女。
正因為此,南青寒從小就被他當成了男子一樣的接受各種殘酷訓練。
畢竟南鴻泰拼盡半生輔佐南皇才坐到了攝政王這樣的高位,又怎麼願意在晚年後,看著他人權傾天下,而自己落寞退場呢?
他沒有兒子又如何,只要女兒夠強夠狠,同樣可以接替他的位置,坐穩這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第一把交椅。
南鴻泰有此野心,同樣的,南青寒也不是個省油的燈,她從小接受各種訓練,再苦再累都沒有抱怨過,也是難得的父女同心。
南青寒自打從軍後,衝鋒獻陣,勝仗無數,手上所沾染的人命,可不比南鴻泰少多少。
幾乎是整個南國上下,都知道南青寒的暴戾冷情,她雖然驍勇善戰,不輸男兒,可也直接導致了,她雖然已經到了適婚的年齡,卻沒有任何一家的公子哥敢上門提親的。
滿朝的文武百官,有誰不明白,只要能與攝政王攀親,那便相當於求了一張護身符,不僅可以子孫後代官運享通,搞不好祖先牌位都能再往上升一級呢!
可,只要一想到南青寒那永遠一身鎧甲,跟個女修羅一樣的作派,眾人便不由得打起了退堂鼓。 ✾
而最重要的還是,沒有任何一家的公子哥,有那個勇氣站出來,說自己敢娶南青寒的。
別說不敢,就是大街上看到了南青寒都恨不得繞道走,生怕被她一眼看中,不等進洞房,就給打死了。
更有甚者,在掂量過自己的家世背景後,擔心南皇賜婚,早早的就娶了正妻把位子占牢。
當然,這些事,做為前來攻城的北穆軍並不是很清楚,他們只是覺得,眼前這位被南安軍當作神一樣青寒將軍實在有些嬌情。
都被抓做俘虜了,居然還窮講究。
「我說青寒將軍,這茅房就在眼前,你若現在不去,那就只能等著一會兒回營帳尿褲子了。」
「哈哈哈……」
顧臣風隊裡的一個百戶帶著幾名小兵負責看管南青寒,卻因為一個上茅廁的問題,整整被折騰了快一個時辰了。🍭💘 ❻9ѕнⓊ᙭.𝐜ᵒм 🐒🍩
不讓「他」去吧,「他」就一直吹口哨,吹的看管他的人,一趟又一趟的跑,讓「他」去吧,「他」又毛病太多。
不許人看還不算,非要讓他們滾出茅房十米地……
開玩笑,離那麼遠,「他」要是跑了算誰的?
「范百戶,我看還是把『他』的嘴堵上的好,他愛去不去,要真尿了褲子,也是臭『他』自個兒,省得這一趟一趟的折磨咱們。」
「啪」的一聲,范百戶一個巴掌拍在了那小兵的頭上。
把嘴堵上這麼簡單的事,以為他想不到麼?
關鍵是顧臣風有吩咐,不准這樣做,至於為什麼,他哪裡敢問?
幾個人被南青寒折磨的實在夠嗆,最後沒辦法,只好去找了顧臣風。
「不用管他。」顧臣風站在桌前,盯著鋪開一張地圖看,聞言,也只是冷冷的回了四個字。
「顧副將,那是否可以……」
范百戶還想問一問,是不是可以把南青寒的嘴堵上時,就聽得顧臣風再次出聲道。
「他喜歡吹口哨就叫他吹,他不吹,南鴻泰又怎麼會上勾呢?」
范百戶:「……」
副將軍料事如神,他還是什麼都不要再問,回去吩咐手底下的人,都少喝些水就是了,左右不過一天,渴不死的。
……
沙洞內,更準確的說,應該是一座地下城堡。
南通帶著的兩名隱衛幾乎將四周的每一個牆縫都摸遍了,也沒有找到任何可以開啟暗門的機關。
幾個人在地下困的時間越久,在無法及時補充水和食物的條件下,體力就越跟不上。
特別是南通,他失血過多,幾次昏迷休克。
也不知道那隱衛給他吃了什麼靈丹妙藥,居然沒一會兒,就又把他弄醒了。
「清清,害怕麼?」
南通只要醒著,就會沒完沒了的逮著葉清清續叨,過來過去,都是些無聊的話題。
「怕什麼?」葉清清大咧咧的坐在牆角,一邊看著不遠處走來走去的莫妮卡,一邊漫不經心的睨了南通一眼。
「我相信,如果一直找不到出口,你手下是絕對不會讓你餓死渴死在這兒的,到時候……」
葉清清說著,嘴角微微翹起,似笑非似之時,清澈的眸底瞬間迸射出噬血的冷光。
「我連你這個惡魔的血都敢喝,你以為我會怕他們?」
他不就是想說,沒吃沒喝的情況下,他們有可能會食人肉飲人血麼?
裝個樣子而已,葉清清全當是陪他演戲了。
「哈哈哈……咳咳……」
南通笑的胸口一顫一顫的,剛剛才止血的傷口,很快就有鮮紅的血絲滲出來。
葉清清掃過一眼後,眼底沒有半點波動,十分冷漠的朝他伸出手。
「說好的,逗你笑一次,就把解藥給我用。」
南通:「……」
果然,這丫頭在對著除顧臣風以外的人時,都是沒有心的。
葉清清成功的從南通手上拿到了香包,然後快速的朝著莫妮卡跑過去,在她淚眼朦朧時,往她鼻尖一湊……
絲絲縷縷的藥香氣被莫妮卡吸入鼻腔,她原本一副泫然欲泣的神情,傾刻間就恢復了理智。
「清清,我又發作了是麼?」
被困在地下城堡里,看不到陽光,她們無法判斷時間,可也知道,莫妮卡在藥物的作用下,產生幻覺的間隙在不斷的縮短。
而那該死的南通,始終不肯交出解藥,香包到了葉清清手上,只能用一次就失去了效用。
奇怪的是,只要交還給他,沒一會兒,就又會產生效果。
想到這裡,葉清清不由得把香包拿到自己鼻尖輕輕的聞了聞……
「清清,怎麼了?」
葉清清皺著眉尖搖了搖頭,再次把香包湊到鼻尖。
「清清?」
莫妮卡擔心她有事情,一把握住她的手腕不讓她再聞。
「你沒中毒,不要一直聞這個。」
「不是……」葉清清眉尖緊緊的皺著,總覺得這味道有些熟悉,更準確的說,是一種討厭的熟悉味道……
討厭?
有了,葉清清將香包緊緊的攥在手心,然後轉身走向南通,在對方微微含笑的注視中,直接把手中香包直直的砸在了他胸前。
「你說,這香包里的味道是從哪兒來的?」
「很想知道?」南通像是習慣了葉清清對他發火,非但不惱,眼中還暗含著某種無法言說的寵溺之色。
葉清清在他無賴的注視下,慢慢的蹲下去。
「公主殿下,你幫我看著點那兩個人。」她一邊小聲的和莫妮卡說著,一邊把手伸向南通。
香包上的味道和南通身上的味道如出一轍,葉清清總算知道她在見到「神醫」時,聞到的熟悉味道是什麼了?
因為先前與南通相處過一段時間,南通身上時常會帶著一股淡淡的藥香,可能是因為他被顧臣風重創後身體更差的緣故,身上的藥味也加重了許多。
儘管「神醫」用了迷香來遮掩,可葉清清還是從中辯出了一二,只不過,她沒有及時準確的做出判斷,這才失了先機,被南通拖累至此。
「清清,你莫非是想趁著本殿傷重之時……」南通故意曲解葉清清的意思,笑的一臉無恥,「清清,你若真的想,本殿從了你便是,何必如此這般?」
「你閉嘴。」葉清清趁著那兩個隱衛還在努力找出口的空,真正是一寸也不放過的在南通衣服里搜索著。
本來吧,把手伸向這個喪心病狂的傢伙已經讓她很難忍了,偏這混蛋還一副很享受的樣子,時不時的發出一聲哼唧,實在是讓人忍無可忍。
「砰」的一聲,葉清清隨手撿起一塊土疙瘩,狠狠的敲在了南通腦袋上。
南通再次暈死過去,那兩名隱衛也察覺到了不對勁,很快就沖了過來。
地下城堡很大,他們先前離的太遠,一個東,一個西,就算跑的再快,也有些晚了。
葉清清手中握著短刃,直直的抵在南通的心臟處。
「我只要解藥,並不一定要殺了他泄憤,你們兩個可以好好的想一想,是讓我拿了解藥離你們王子遠遠的,還是由著你們王子這樣慣著我,好給我一次又一次可以殺掉他的機會?」
兩個隱衛互相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無可奈何。
他們也想讓這心思狠毒的女子離王子殿下遠遠的,然而,關於解藥一事,也實在是有些磨人。
「葉姑娘,你若真的殺了王子殿下,那維丘公主所中之毒怕是永遠都沒機會解了。」
聽完隱衛的話後,葉清清和莫妮卡才明白過來,原來所謂的解藥,其實就是南通身上的藥味。
而這藥味,並不是由一種藥,或是幾種藥混合而成的,而是因為南通從小到大吃了無數種藥,沉積在他體內所形成的味道。
就像一個常年抽菸的人,身上自帶淡淡煙味一樣。
變太,簡直太變太了,哪有人用自己身上的味道當作解藥的?
葉清清終於明白,為什麼南通不讓莫妮卡靠他太近了,而是每隔一會兒,才會把香包掏出來給她用上一用。
她一直以為他在悄悄的往香包里塞東西,鬧了半天……
若不是她體內蠱毒作崇,碧珠受到威脅沒辦法再給別人解毒,哪裡用得著這麼受制於人。
葉清清咬牙切齒的將南通扔在一旁,雖然心裡氣到不行,卻還不得不趁著手勁,免得把他摔死了,他身上的味散了,沒辦法再幫莫妮卡解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