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之義,還不束手就擒?」一聲咆哮傳來,屈子乾帶人而入。
百餘人湧入,手中的武器在火光之下泛著寒光,上百支箭對準了這幾十號人。
「你憑什麼覺的關一定會破?」安羽辰冷冷的說。
「因為,大將軍宮修明,馬上就要死了……他要死了,朝中有人不願意他活著,借著這次北蠻入侵,要除掉他,你可明白?哈哈哈……」
「大梁爭儲,已經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了,這樣的朝堂,還有希望?還值得我為之效命嗎?」
張之義突然抓起手中的劍,橫在自己的脖子上。
「我,張之義沒有輸,我沒有輸……」他咆哮著,毫不猶豫的抹向自己的脖子。
「等等……」安羽辰一驚,他話還沒有問完呢。
然而張之義是已經報著必死之心了,鋒利的劍鋒劃破了他的脖子,鮮血狂飆而出。
撲通,張之義倒在地上,兩眼圓睜,死的極其不甘心。
「爹……爹啊。」張世豪發出了一陣殺豬似的嚎叫之聲,他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哭天喊地的嚎叫了起來。
「反賊張之義已死,爾等還不束手就擒?」屈子乾沉聲喝道:「難道真的想累及九族嗎?」
「去你娘的,老子生來就一個人,沒有九族,老子跟你們拼了。」一個反賊大吼著,拎起手中的刀沖向屈子乾。
噗噗噗,幾支箭刺穿了他的胸膛,他不甘心的倒了下來。
主謀已死,餘下的人紛紛拋下了手中的武器,跪在地上,任由雙手被綁。
「張翰林,你想不想立功?如果你想立功,就聽我的,我保證你不死。」安羽辰又把目光瞄向了張翰林。
大將軍宮修明在天守關連山苦戰,聽張翰林的意思,應該是朝中有人裡應外合謀害他。
張之義寧願死,也不願說出謀害之人是誰,安羽辰想從張翰林這裡套出話來。
「呵呵,你能保證我不死?真的?」慫包一個的張翰林此時顯的極其冷靜。
「真的,我保證。」安羽辰信誓旦旦。
「呵呵,即使是真的又能怎麼樣?就算你能保我不死,我這一輩子怕是也要留在昭獄之中了。」張翰林閉上眼睛,他喃喃自語:「與其那樣,我還不如死了的好。」
「張公子,好死不如賴活著,你聽我說。」安羽辰正欲勸他。
可張翰林哪裡還聽安羽辰的廢話?他站起來,吼叫著:「安羽辰,我就算是作了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撲通,他直接撞向一顆大樹……
這傢伙臨死前倒也不慫,拼盡了全力去撞樹,把自己撞的腦漿迸裂。
「完了。」安羽辰哀嘆,看來宮將軍這是非死不可了。
一眾反賊被押回天牢,等候審訊,樹倒猢猻散,張之義父子這一死,暗地裡招募的人逃的逃散的散,他們這場轟轟烈烈的謀反,還未開始實施便已經胎死腹中。
青石山,安羽辰已經在瘋狂的囤物資了。
糧草軍械,一車車的往莊園裡拉。
青石莊周邊築起了高高的圍牆,儼然就是一座小城池,鐵匠沒日沒夜的揮動著手中的大捶,一件件的武器被淬成。
關鴻也在這幾天抓緊時間拉練,一副磨拳擦掌的樣子。
最近孟言兮在傳大傻武藝,進展還算不錯,至少這傻大個已經知道如何運用丹田中的真氣了。
閒暇之餘,孟言兮找到了安羽辰:「昨天開始,農莊裡的氣氛不對,你到底在幹什麼?」
「備戰。」安羽辰簡單的吐出了兩個字。
「你就篤定宮將軍會敗?」孟言兮的眉頭微微的鎖起。
「他若不死,蠻人破不了關。」安羽辰在鼓搗著一把鳥銃,現在的工藝暫時還做不出精度尚可的彈匣,所以只能弄把鳥銃先湊湊數。
這玩意打一槍就得裝填一次彈藥,挺麻煩的不過聊勝於無。
「但朝中有人不願意他活著。」安羽辰繼續道。
「也許是張之義臨死之前亂咬的呢?」孟言兮沉吟。
「不會,這是一個驕傲的人,否則他知道大勢已去的時候也不會選擇抹了自己的脖子。」安羽辰搖搖頭。
「那我們想想辦法,把這消息告訴宮將軍?我現在就回去找我爺爺,讓他聯絡朝中的人想辦法。」孟言兮起身就走。
「天守關距離此地需要三日路程,你覺的還來得及?」安羽辰嘆了一口氣。
「況且,這屬於朝堂之爭,誰要害宮將軍,宮將軍死了以後對誰有利?這些都不是我們所能控制的。」
「那現在怎麼辦?難道我們就眼睜睜的看著天守關破?」孟言兮不甘心的說。
「唯今之計,只有做萬全準備。」安羽辰的語氣有些沉重:「而且還是最壞的準備。」
孟言兮深吸了一口氣,正當她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時候,一名小廝匆匆忙忙的趕了過來。
「小姐,姑爺,老爺讓你們速去太守府,據說有一個重要的傷員,凌神醫沒有辦法治好他。」
「走。」兩人神色一緊,迅速的上馬。
張之義伏法以後,邑順城太守一職暫時空缺,新任太守還在途中尚未趕到。
孟鶴軒德高望眾,所以暫時留在太守府處理一應事務。
一名三十多歲的男人混身是傷,已經陷入了沉度的昏迷之中。
而他身上一身黑色制式服裝,上面繡有百鳥同林。
「百鳥服?這是天鏡司的人?」安羽辰的神色微微的一凜。
天鏡司,大梁第一間客組織,天鏡司又分六堂,集情報、刺殺以及護衛於一體。
而且天鏡司直屬皇權管轄,只效忠聖上一人,眼前的這個人負傷而來,怕是有重要的事情發生了。
「安先生,此人受傷極重,身上的傷口已經發作,我剛才用了金瘡藥,但效果甚微。」凌道全沉聲道。
他本來是要稱安羽辰為師父的,但被安羽辰給拒絕了,所以稱為先生。
此人的傷觸目驚心,換了尋常人怕是早就死了,但他卻能撐著一口氣活到現在,命真的挺硬的。
「去把我的藥箱取來。」安羽辰神色有些凝重。
這人受的傷實在是太重了,而且傷口已經感染,看他的樣子應該是受傷以後長途奔波,能不能活下來還是未知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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